“大叔,我们是不是应该放弃折磨彼此。”她落下泪可是唇角却是笑着的,“你可以组建一个新的家庭,有个漂亮的新娘还有个未出生的孩子,而我……”
她更想要成为一个知名的设计师,可是如今权少廷却不肯放过她。
言念念不由的想起了尉迟北御说的话。
如果是别的男人,权少廷肯定不会相信。但是我不一样,我之前就认识你,你还住在我家一段时间,日久生情也好移情别恋也可以,我都是最好的人选。
如果、如果是尉迟北御的话,权少廷会相信的吧。
言念念放下抱枕,将自己的膝盖并拢,小脸蛋抵靠在膝盖上面,抱着自己的膝盖,努力的制造不那么孤单的感觉。
为了迅速的从这段感情中拔出来,对两个人都好,有些事情容不得她考虑那么久。
她不能等,权少廷也不等,怀着孩子的姜妍就更加不能等了。
言念念摸到旁边随意仍在一旁的手机,找到了尉迟北御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咬着牙,眼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拨打了过去。
一个星期后。
言念念从超市买了点菜回来,现在正打算回自己的公寓。
走着走着忽然感觉背后一阵发冷,她疑惑的将自己的大衣扯了扯,可那种感觉并没有消失,反而越演越烈了。
言念念意识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转了个身。
身后,一张阴鸷到了极点,又熟悉到了极点的脸出现在了言念念的眼前。
言念念手中的袋子掉落在地上,发出轻轻的声音。
她反应过来,一瞬间就红了眼。她急忙低下头,捡起地上的袋子,一抬头对上了权少廷看似平静无波的双眸。
已经有多久没有见到这个男人呢?
很久很久了吗?有吗?可能没有吧,可是当权少廷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是发现自己想念这个男人。
可是,她已经不需要想念了,她不应该想念。
是她,要断掉这段感情,把自己从对方生活中拔出去,就不应该再产生多余的念头。
“好久不见。”言念念微微冲着权少廷笑了一下,转身就打算离开。
她担心自己再面对这个男人,她可能会承受不住当场崩溃。
言念念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迈出去步子的,轻飘飘的跟踩在云端上一样。
她根本没有走上几步,就听到身后权少廷沉稳的脚步声。他迈的步子比言念念大多了,只需要几步,就走了言念念十几步的路,然后就牢牢的握住了言念念的手腕。
言念念根本不敢回头,她咬着自己的嘴唇,唇上已经出现了一点点血痕。
那是她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咬的。
“你有什么事吗?”她尽量温和的询问,始终不肯回头。
权少廷直接用了点力气,狠狠的拉扯着言念念。言念念挣扎不了顺着他的力气转了个身,一不小心还撞在了他宽厚坚硬的怀抱里面。
她急急忙忙的挣脱开来,怕自己迷醉在他的味道他的温暖之下。
权少廷低着头看着言念念,她的冷漠让权少廷无法适应,“你就只想对我说这两句话吗?”
言念念知道自己不能再回避了,她眨巴着眼睛平复着心情,才迷茫的抬起头,“不然呢?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
“为什么要给我寄离婚协议书。”
“因为想离婚。”
“那又为什么要给我发结婚的邀请帖。”
言念念愣了一下,突然想起来,尉迟北御的确说过会帮她寄给权少廷的。她本来的目的也是为了让权少廷以为她移情别恋,自然不会拒绝,可没想到尉迟北御动作那么快。
“因为,要结婚了。”
言念念的回答,就像是狠狠的用锋利的刀刺进了他柔软的心脏,不需要抽出来就知道已经鲜血淋漓了。
权少廷的大手,死死的握着她瘦弱的手臂。言念念清晰的感受到那里的疼痛,只怕已经被他捏出了痕迹来了。
她疼的皱起了眉,可眼睛却丝毫不认输的盯着权少廷那双曾经迷倒过她的深邃黑眸里。即便是现在,她的心也忍不住颤抖。
言念念不得不承认,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的哪里你都喜欢。
可她还是倔强的,毫不退缩的决定和他断绝一切来往。
“你认真的?”
权少廷再次确认。
言念念用力的点了下头,“当初我们就不应该复婚的。”她还勾起唇角微笑的开着玩笑,“不过幸好没有重新举办婚礼,不然现在就要成为一场笑话了。”
冷风吹着,言念念颤抖了一下,开始用力的挣扎起来,“我要回去了,放开我。”
权少廷始终没有放手。
“权大少,这样做未免太难看了吧。”就在言念念皱着眉使劲的挣扎的时候,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搭在了言念念的肩膀上。
言念念诧异的转头看去,尉迟北御冲着她笑了一下,又转头看向权少廷,“权大少最近不是和姜小姐打的火热吗?据说姜小姐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了,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让念念为难呢?”
“你是因为这个还在跟我生气,我已经解释了很多遍了,那个孩子不一定我的。”
言念念无奈的轻轻扯了一下嘴角,“你自己都说了,是不一定,连你自己都不确定不是吗?”
权少廷还想说什么,言念念已经转过头,不愿意再面对他了,甚至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了,“而且我已经累了,大叔,好聚好散吧,好吗?”
权少廷的两只手握成拳头,微微颤抖着,他的愤怒不能对任何人发泄,只能发泄在自己身上,全身的骨头都咯咯作响一般。
“走吧。”尉迟北御淡漠的灰眸里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他揽着言念念转身,又停下步子,转头看向权少廷,如同看着一条丧家之犬,“权大少,如果你愿意,还是欢迎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的。”
言念念浑身一颤,来不及多想就被尉迟北御揽着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