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他接下去的话打断了:
“现在,我得向你坦白第二件事。
“在香港,那天,我的车,不是在外头和人擦了一下吗?
“是顾丽君故意撞了我的车。
“也是我把她从着火的大奔当中救出来的偿。
“回家后,我没有和你细说明白,是我不对
。”
苏锦喉咙里的话,被咽下,心下暗暗告诉自己:这事,以后再问吧,不急在这会儿,嘴里则应了下来,还点了点头撄:
“我已经知道。那股味道,我一进祺园就闻出来了。”
只是没想到这女人,做事竟是这么的疯狂。
回想一下,还直是有点心惊肉跳呢!
靳恒远呢,不由得暗暗一叹:就知道什么也瞒不了她这狗鼻子的。
“小苏,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怎么说呢?是事情太复杂了……我是真的有点不知要从何说起。总想着先把这些搁着,等时机成熟了再和你一次性说个明白……我们现正值新婚,正在磨合期,我不想那些让人讨厌的难堪的过去,来坏了你和我的心情。我只想和你保持心情愉快的安享新婚该有的气氛。”
背靠着雕刻精美的大理石栏杆,他表情极度真挚:
“结果,总有那么多的不如意,打乱我的计划。”
对此,他挺头疼。
“那天,我有送她去医院,然后和她谈了谈。
“都谈开了。
“一切都已经过去。
“不管她接不接受,都这样了。
“结果,我走后没多走,她就跑上医院楼顶想跳楼。是顾栎华拦下的。
“下午时候,我有接到顾栎华的电话,说,要是他姐有个三长两短,他不会放过我们父子。在他看来,就是我们父子害了顾丽君。”
苏锦一直静静听着。
“暮笙被绑架那天,你去祺园,我心里是很不是滋味的。可是,如果我不放你去,就没办法给季北勋的营救行动拖延时间。
“我没想到,半路,你会给我父亲打电话,更没想到我父亲居然会把顾丽君的尴尬身份,就这样告诉你了。
“不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反正,那个时候,我心里不好过。
“没一会儿之后,父亲参予了进来,和我一起监听了你和顾丽君的所有对话。
“他看完了你们在祺园的互动之后说:顾丽君自从跟了他,态度一直消极,从没说过这么多的话。因为你,她情绪很大。他觉得你好像带活了她。
“我说,你有一种烧不死的野草精神。小时候如此,长大后也如此。
“我不知道那个时候,他心里已经另外拟定了一个我肯定不会同意的计划。
“在我抵达小区正准备上楼时,突然其来的麻醉枪把我给放倒了……”
他沉沉一叹,叹息声中流露出了太多太多的无奈:
“我不知道你还能不能相信我,可这是真的……我不是不想去救你,而是因为我也被我父亲困住了,根本不知道你被他送去哪了……”
一直沉默的苏锦,因为他这句话,脑海浮现了一些画面。
“我已经知道了!”
她轻轻扔出六字。
这事,的确和他无关
。是萧至东把昏迷的她和顾丽君带走的。
他希望借这个机会,彻底根治顾丽君的心魔,因为他觉得她可能会改变顾丽君对现状的看法。
置之死地而后生。
也许,只有再经历了那样一场绝望的生死,顾丽君才会对生活重新产生信念。
那天,他没解释清楚,以至于害她生了误会。
靳恒远目光一动:
“你已经知道了?”
“嗯。”
苏锦点了点头:“昨天,你爸给我发了一条视频。我看到了你和你父亲翻脸的全过程。”
时间拉回到暮笙被绑架那天。
靳恒远在接完苏锦电话后,快步往小区内跟进,虹姐跟在身边,急追了过来:
“二少,萧先生让我给您带一句话。”
他没停下来,只顾着往前走:
“有什么话等我把小苏接回来再说。”
现在没有什么事,比她的安全更重要。
把她单独一个儿放在外头,尤其是和顾丽君放一处,他浑身上下都觉得不对劲,总在担忧,生怕出现他无法控制的意外。
他不喜欢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
太让人不舒服了。
话音没说完,他缓缓往地上倒下去,背部,一阵阵麻痹感袭来,陪着他准备一起进去的是韩关韩警官,见状,连忙扶住了他。
颈部摸到了麻醉针,转头时,他看到虹姐手执着一把枪,指下那针,正是她的杰作。
“你想干什么?”
靳恒远不由得沉沉愠叫。
虹姐淡淡道:“对不住,二少,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那一刻,他无法确定他们受了父亲的指派把他弄昏,到底冲什么而来的,心里虽然急死,却无计可施。
带着一股愤怒,他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
靳恒远不知自己睡了多久。
等醒过来,他身在一排电脑前,电脑屏幕上,可以看到苏锦和顾丽君被捆成粽子一样的躺在一处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在不断的说话,声音都是暗哑的,两个人的唇片,都干裂着,眼神,都透着害怕。
一切以黑白色的形态呈现的。
很明显,这是视夜监控设备所传送过来的影相资料。
边上,还坐着两个人。
一个是他的父亲,萧至东;另一个穿着白长卦,正在做一些记录。
他动了一下,发现自己动不了,低头看,才看到自己的手被手拷拷一只审问椅上
。
心,陡然一沉,并没有马上怒叫出声,而是冷冷的盯着电脑屏幕看起来。
“哟,璟珩,你醒了啊!”
紧闭的门,开了闭上,韩关拿着几杯咖啡走了进来,和他打了一声招呼,终引来了另外两个人的注意。
“麻烦请解释一下,现在正在上演的这是哪一出?”
他没看其他人,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萧至东。
如果不是他的授意,虹姐怎敢向他下手?
萧至东的神情平静无波:
“在做一项心理刺激实验。”
呵,说的倒真是够轻松啊!
靳恒远又不是傻子,看得清楚,听得清楚:以画面里的两个女人这种情况看来,她们明显认为自己这是遭了梆架,而且被困时间已经不少于十小时。这可以从她们的眼神以及唇角上的干裂度看得出来。
“是吗?”
靳恒远为之冷冷一笑:
“一般的人体追踪实验,都是要得到当事人允许,并签定合约才能进行的。当事人必须知道自己的利益会不会受到损害。
“我倒想请教一下了,你们这个所谓的实验,事先有得到她们首肯了吗?
“没得到她们首肯,就将她们囚困在封闭的空间内,承受死亡带来的压力,那不是实验,那根本就是实质意义上的绑架行为。”
他厉声撕碎了他们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韩关,你身为警务人员,默许他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实施这样的行动,这就是合伙犯罪。你他妈这是不想再混这只饭碗了是不是?”
韩关把咖啡放下,摸了摸头,往边上的桌沿边上一靠,没敢接话。
“这是我的主意,韩关只是在监督我,以确保实验对象不会出现任何可能危及生命的情况。他没错。”
萧至东简单的替韩关辩解了一句,然后轻轻一叹,很耐心的解释起来:
“小远,小顾自闭五年了,病情时好时坏。之前,黄心理师跟我说,想要让小顾彻底走出来,就只能情景再造。逼她走出自己现在所处的这个人生位置,以旁观者的姿态,对自己的人生价值,再做一个相对来说更为明智的选择。只有心放下,她才能重获新生。
“黄心理师觉得,苏锦是一个不错的切入点。因为她是你的女人,可能会对小顾产生强烈的刺激作用。
“这一次,我之所以请她来香港,一是想见见她,我希望她可以好好的珍惜你。可惜那次谈话被你打断了。
“二,我是想得到她的帮助,帮着救一救小顾。
“小顾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黄心理师认为,只要他和苏锦配合,根据他的方案,一定会对小顾的心理产生强烈的刺激。她生活的会被重新激发的……”
靳恒远听着,心头一片发冷:
原来,他让人把苏锦带到香港来,打的竟是这么一个主意。
---题外话---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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