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她起身弹了弹身上的烟灰,看着身边站着的白博诏,觉得他这个点不是应该在上班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带你出去走走吧。”白博诏觉得她的情绪很低落,但是江纤尘却拒绝了他的要求。
“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下。”江纤尘起身绕开了白博诏走回了卧室里,躺在床上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看起来很没有安全感。
白博诏就站在阳台的位置上,透过玻璃看着床上躺着人,目光暗淡,心头有些无助的挫败感。
江纤尘来到美国已经一个多星期了,白博诏为了不让她接触国内的发生的事情,甚至书房的电脑都被他搬走了,庞大的别墅内只有没有联网的电视机,上面播放的全都是本国土的电视剧,一句中文都没有。
江纤尘的手机因为没有办转卡,跟一块板砖没什么区别。
“纤尘,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可以跟我说。”白博诏放下手里的筷子,语气充满了担忧。
而面前的人好像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木讷的吃着碗里的饭,如同爵蜡,面无表情就连眼里的光亮都变得暗淡。
白博诏对她有多贴心从别墅得摆放的设施就不难看出来,厨房里全是中式的餐具,就连在国外难求的带加热功能的饮水机都被他买到了。
“我想回去。”江纤尘放下筷子,一碗饭被她吃空,淡淡的回答了白博诏刚刚的问题,气若游丝。
白博诏攥着筷子的手忽然一紧,“咔嚓”一声碎裂的声音,一双实心的木筷子在他手里被硬生生捏断了,“除了这个我什么都能答应你。”他的语气忽然就冷淡了下来。
江纤尘看着他指缝渗出鲜红的血迹,移开了目光,低声说道:“我要办一张电话卡。”
她提出了新的要求,白博诏松开了手里的筷子,鲜血染满了他的整个手掌,半天他蹙眉沉声说道:“纤尘,你为什么就不能听话?”
他的语气说不出的冷漠,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露出了真实的表情,眼神中带着冷淡又警惕的眼神,似乎是在警告她。
“我是成年了人!”江纤尘提高了几分音量,抬起浑浊的眼神跟白博诏对视,似乎想要用眼神告诉他你无权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你现在已经是在我的名下的人了,我有权利管你。”
白博的话透露出一丝阴冷,不容置疑,两人互相对视,江纤尘就这么看着他嘴角慢慢的上扬之道勾勒起一抹诡异的弧度,似笑非笑。
“就算是这样你也无权限制的我的人生自由!”
江纤尘恼怒了,气的掀翻面前的碗筷,她现在的绿卡是在白博诏的户口之下,也就是说现在他名义下的妹妹,可就算是这样又能说明了什么?
“让我离开!”她一再强调着一句话。
白博诏拿起一旁的纸巾优雅的擦拭着手上的快要干枯的鲜血,额前的碎发遮挡着他的部分神情,双眸漆黑散发出诡异神情。
江纤尘一瞬间好像感觉有些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
不——白博诏不是这样的,在她心里他一直都是一个阳光的大男孩,可是现在的坐在面前的是个浑身散发着戾气,目光阴冷的男人。
江纤尘从心底感觉到了一丝恐惧感,就像是猎鹰盯上的猎物。
她转身也顾不上在于白博诏讲道理,快速的上楼跑进卧室锁上了房门。
白博诏的眼神随着江纤尘的离开才慢慢收了回来,忽然起身扔了手里沾满了鲜血的纸巾,走出了别墅内。
第二天江纤尘醒来的时候想要去楼下的后花园待一会,可是刚推开别墅的门,一双手挡在她的面前。
“不好意思,白少吩咐了,没有他的允许您不能私自离开。”
冷漠的语气不夹杂任何温度,面前的说话的好像不是人而是冰冷的机器。
他口中的白少应该就是指的白博诏吧。
江纤尘皱着眉看着他反问道:“凭什么?”
面前的人不在接话,只是拦住她的去路,如果江纤尘硬闯出去,他一定会毫不留情面的的出手。
看来白博诏是真的打算要囚禁她了,江纤尘退回别墅内,坐在沙发上,巨大的别墅里空荡荡的一点活人的味道没有,阳光十足,反倒是异常的冰冷。
江纤尘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抱紧了冰冷的身体。
她已经跟外界失去联系整整快要一个月了,也不知道国内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好像被与世隔绝了一样。
江纤尘很绝望,也很无助,白博诏期初是一天回来一次,到了后来三天回来一次,在到后来几乎是一星期甚至十天才会来一次。
门外守着的黑衣男人,几乎是六个小时倒一次班,江纤尘看着他们腰间带着手枪,开始对白博诏的身份怀疑起来。
江纤尘发现了别墅里还有个地下室,她很轻松的用了她的生日破解了密码锁,地下室的门在从书房中间慢慢分开。
一道悠长昏暗的地下通道暴露在视线里,里面出来了淡淡的潮湿味道,江纤尘皱着眉头捂着口鼻慢慢地走了进去。
昏暗的地下室里充满一股刺鼻的火药味,江纤尘摸着墙壁慢慢的继续朝着更深处走下去。
她的手不知道黑暗中触碰到了什么,“咔哒”一声,刺眼的灯光瞬间亮了起来。
眼前的镜像惊呆了江纤尘,她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面前墙壁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步枪,手边一箱一箱的东西不出意外很有可能全都是那些东西。
这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库房啊!
“人呢?”
白博诏走进别墅却没发现江纤尘的影子,身后的黑衣人站在他身后胆战心惊的回道:“今天没人离开。”
听着回答,白博诏的脸色有些阴沉不定,目光深沉的看向二楼书房的位置,迈动步伐走了上去。
江纤尘在寂静的环境中忽然听到了头顶上传来了细小的脚步身,糟了——白博诏回来,她甚至来不及关灯,提着睡裙快速的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