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含跟在周书去私塾的身后,本来一路上都还算平静,就在张含跟着周书到了私塾门口时,突然情况发生了,桃子一脸狼狈的从草丛堆里跑了出来。
张含赶紧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睁大眼睛,张大耳朵,看着和听着前面发生的一切。
桃子头发上沾着几根杂草,双眼下面带着重重的黑眼圈跑到周书前面拦住他去路,她一脸紧张的看着周书,小心翼翼的朝他说,“周公子,我,我们真有缘,我们,我们又见面了。”
周书看到眼前出现的桃子,低着头叹了口气,低声下气跟她说,“桃子姑娘,我求求你,你就放过我吧,我对你,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你就行行好吧。”
“周公子,我,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吗,你跟我说,我可以改的。”桃子一听,着急的走到周书身边,红着眼眶跟他说。
周书咬了咬牙,看着她说,“你没有哪里做得不好,是我的原因,我,我喜欢的是男人,不是女人。”
“啊.....,这怎么可能....周公子,你一定是在骗我的对不对,你,你怎么可能喜欢的是男人?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桃子一听周书这个回答,脸苍白的像张纸,一幅深受打击的样子看着他摇头否认。
周书说,“这事不管你相不相信,事实就是如此,我喜欢的是男人,我不喜欢女人,如果你真想跟在我一块,行,不过你跟了我,这辈子注定会守活寡,这个你愿意吗?”周书面色平静的看着一直在摇头低语的桃子说。
桃子一听完他话,突然抬起头,用力摇头,大声说,“我不要跟你了,我,我先走了。”说完这句话,桃子就像一只落荒而逃的母鸡一样离开了这里。
周书看着她逃离的背影,嘴角勾了勾,突然,他回过头朝张含藏着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嘴角弯了弯,朝草丛堆里方向说,“行了,看了那么久的戏,脚也该蹲麻了,出来吧。”
张含听到周书这句话,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从草丛堆里出来,咧开嘴角朝周书笑了笑,甜甜的喊道,“二表哥,好巧啊,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你,呵呵。”
“是好巧啊,表妹,你就别装了,从我一出家门你就跟在我身边了,我知道的。”周书朝张含眨了下眼睛,调皮的说道。
张含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朝周书露出讪讪的笑容,说,“二表哥,对不起,我,我跟着你是担心你,我怕有人惹你生气,所以才偷偷跟来看看的,你别生我气,行么?”
“我知道,要是我生气了,早在你一跟着我时,我就回过头把你赶回去了,哪里还会让你看一出刚才这场好戏。”周书笑着跟张含说。
张含嘿嘿一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马上敛住笑容,一脸严肃的看着周书问,“二表哥,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你真的对男人感兴趣吗?”说完,她上下打量了周书一身,心想,这么完美的表哥要是个同性恋,那实在是太可惜了。
周书闻言,低头一笑,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重新抬起头望向张含,说,“我刚才说的话你都相信了?你放心,我是骗她的,要是我不这么说,不知道她还要缠我多久。”
“呃.....呵呵,我就知道二表哥怎么可能会是喜好男风那类的,你一看就不像是吗,呵呵,吓死我了。”张含听了周书解释,先是一愣,随即又高兴的笑着跟他说。
周书看着这个古灵精怪的表妹,好笑的摇了摇头,突然,他们后面的私塾里传来敲钟声,周书望了一眼私塾方向,然后回过头跟张含说,“表妹,我先进私塾了,你先回去吧,小心一点。”
“嗯,表哥,你进去吧,再见。”张含想了想,麻烦刚才被周书给赶走了,她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议了,于是她点了点头,朝周书挥了挥手,转身离开了。
张含回到张家,金秋花正在给小莫清喂羊奶,已经两个月的小莫清长得非常可爱,已经会认人了,在这个家里,小莫清最粘的人就是张含了,其次就是每天带他,为他把屎把尿的金秋花,后面才是莫帆和张二柱这些人。
就像现在,张含刚进来,正在喝奶的小莫清一看见她,马上把嘴扭到一边,扁着小嘴朝张含啊啊的叫。
“这个臭小子,刚才还喝的好好的,一看见你就把奶也给扔了,还一直啊啊的叫,你这个小黄眼狼,你长这么大,是谁每天把屎把尿的带你的,你倒好,看见你的娘就不敢我这个姥姥了,打死你。”金秋花好笑的看着在怀里扭来扭去的小莫清,一边抱怨,一边伸手拍了拍他小屁屁,笑着说。
小莫清扭头看了一眼打他小屁屁的金秋花,吐了吐小水泡,然后又回过头向张含挥手,嘴里啊啊的叫。
张含听到小莫清呼唤自己的声音,马上加快脚步跑进来,张开双手,把小莫清从金秋花怀里抱过来。
“你小心一点,千万别让他踢到你肚子。”金秋花见张含把小莫清抱过去,仔细叮嘱她要注意点。
张含回头看了一眼满眼对她关心的金秋花,笑了笑,回答,“娘,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况且咱们小莫清也不是个小捣蛋,你没看见他吗,从我抱起他时,他就乖乖的呢。”
金秋花听了她这句话,侧过头看了一眼安静待着的小莫清,嘴角弯了弯,笑着说,“说来也奇怪,这个臭小子,只要在你怀里,他就乖的很,不闹也不哭。”
“嘿嘿....这是因为小莫清跟我亲呢,你说是不是啊,小莫清,嗯。”张含嘿嘿一笑,低头亲了亲小莫清的肥嘟嘟的小脸蛋,正在喝着羊奶的小莫清抬头看了一眼张含,然后冲她露出无齿的可爱笑容,这个小萌样,别提令人有多宝贝了。
喂完小莫清喝完奶,张含把他扶正,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后背,这是怕小莫清会因为喝奶喝得太饱,而产生吐奶的现象。
一边拍着小莫清,张含想起不久前看到的事情,于是拿了出来跟金秋花说,顺便还把周书怎么拒绝桃子的话也照原样讲了出来。
金秋花听完之后,蹙紧着眉头,露出鄙视的眼神,说,“这个桃子,真是越大越糊涂了,她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出来,要是这件事情被村里其它人看见,你二表哥又不肯娶她的话,那她这辈子就是毁了。”
“娘,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种性格啊,她啊,就是喜欢有银子,又俊的男人,以前是萧风翼,现在萧风翼成亲了,她就把目光移到二表哥身上,我觉着,她这种人就应该吃点亏才行,要不然,她是不会长记性的。”张含听金秋花替桃子着想,马上说出不赞同的话,要是这件事情真被村民们看见,那也是桃子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金秋花听完张含这句话,也没说什么反驳的话,突然她拉了拉张含衣角,紧张兮兮的看着张含问,“你表哥他,他该不会是真的喜欢男人吧,要是真这样,你大姑非伤心不可。”
张含听了金秋花这句问话,忍不住低头,扑哧笑出声,笑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看向一脸疑惑的金秋花说,“娘,你放心,我二表哥他很正常,他喜欢的是女人,绝对不是男人,这个我可以跟你保证,他之所以这么说,不是为了赶桃子离开吗。”
“正常就好,正常就好。”金秋花点了点头,嘴里重复着这句话,过了没多久,她又突然抬起头,一只手用力拍了下大腿,着急说,“不行,这件事情我去跟你二春婶谈一下,幸好老天保佑这次没出什么事,但难保下次啊,我还是跟你二春婶谈一下吧。”丢下这句话,金秋花风风火火的出了张家。
张含张了张嘴,话还没出口,金秋花的身影就已经跑出了张家院子,张含闭上嘴,看了一眼已经在昏昏欲眼的小莫清,摸了摸他小脸蛋,温柔跟他说,“小莫清啊,你姥姥真是太好心了,咱以后也要跟你姥姥一样,做个好人啊。”
说完这句话,张含从椅子站起,抱着小莫清进了房间,把他安置在他平时睡的小床上之后,临走前再次帮小莫清拈了拈被子,见他睡的香甜之后,张含嘴角抿着浅浅的笑容,轻轻的走出房间。
刚走出石厅,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小狗的狂吠声,张含知道,她家的小狗一般看到熟人是不会乱吠的,只有家里来了陌生人才会这样。
张含走出石厅,见到了院子里的人,她大吃一惊,挺着微凸的肚子走上前,笑着说,“李老太爷,你怎么来了?”
“小含啊,我记得我上次来你这里,你家还是茅草屋呢,没想到我才一年没来而已,你家居然都大变样了,刚才我进来时,还以为走错人家了呢。”李老太爷一脸和蔼笑容看着张含,笑米米的望着张家的房子周围。
张含笑看着李老太爷,客气的说,“李老太爷,你过奖了,请进。”
李老太爷点了点头,走在前面,进了石厅,一走进石厅里面,李老太爷又大吃了一惊,他满意的看着厅里的摆设,墙壁上都是一些画,虽然不是什么名人名画,可从这些画当中,李老太爷仿佛看到了早就离他很久的童真。
“小含,你这些画很不错啊。”李老太爷指着墙上的画,笑着跟张含说。
张含倒了一杯茶递给李老太爷,然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见李老太爷指的地方是贴着画的地方,于是抿嘴笑了笑,有点不太好意思的跟李老太爷说,“李老太爷,你就别夸我这些画了,我这些画哪能跟你府上那些名人名画相比啊,这些都是我家里的弟弟妹妹闲着没事,自己画着玩的。”
原来墙壁上面贴着的都是小宝小放他们自己画的画,虽然样子古古怪怪,不过张含想这些都是这几个小孩子辛辛苦苦画的,于是她就把这些画都贴在了厅里的墙壁上。
“虽然这些不是名人名画,不过我老头子看着就是舒服,这些画是你弟弟妹妹画的吧。”李老太爷低头喝了一口茶,笑着跟张含说。
张含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李老太爷的眼睛就是厉害啊,一眼就看出这些画是出自我弟弟妹妹的,厉害。”
“好了,你别拍老头子我的马屁了,怎么,今天家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吗,其它人呢?”李老太爷笑呵呵的摆手打断了张含的话,抬头望了一眼四周,发现他来这里都有一会儿,都没见一个人出来。
张含看了他一眼,笑着跟他解释,“哦,是啊,他们都有事出去了,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另外还有婴儿,他现在正睡着觉。”
“哦.....,原来是这样....,既然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在家,那我就把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直说了。”李老太爷一改刚才和蔼的模样,现在的他一脸严肃看着张含。
张含应了一声好,然后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看着严肃的李老太爷,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过了一会儿,李老太爷先是叹了口气,然后声音听起来有点疲倦,缓缓说,“小含,我知道,我家小风对你的感情。”刚说完这句话,李老太爷见张含要打断他话,于是他摆手打断张含没说出口的话,继续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先别开口,跟爷爷把话说完,行吗?”
张含看了一眼李老太爷,抿嘴点了点头,继续洗耳听着。
“爷爷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只可惜你跟我家小风没有缘份,现在你已成亲,还准备生子了,我家小风却还是守着你,爷爷看的心里着急啊,不瞒你说,小风是我们李家唯一一根独苗,要是香火在他这里断了的话,老头子我死了见了列祖列宗,我也会没脸啊。”
张含听到这里,开口问,“那李爷爷,你想要我怎么做?如果我能帮的,我一定帮你。”
大算静蔽。“谢谢,爷爷在这里谢谢你了。”李老太爷一脸感激的握着张含双手,眼眶里眼泪凝聚。
低了一会儿头,李老太爷重新抬起头看着张含说,“小含,你能帮爷爷去劝劝小风吗,叫他别这么固执了,帮爷爷劝劝他早点成亲,成吗?”
“这....李爷爷,这件事情我一个外人好像去劝不太合适吧。”张含没想到李老太爷这次来找她是因为这种事情,顿时心生为难。
李老太爷一看张含不太愿意的样子,赶紧伸手握住张含双手,眸里散发出哀求的光芒,说,“爷爷也知道这事情对你来说很为难,可是爷爷真的没办法了,眼见萧家小子的孩子都快要出生了,可是小风却一点成亲的念头也没有,我跟他父母都快要着急死了,我们也是没办法,所以才会出此下策,小含,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吧,行吗?”
看着眼前对她苦苦哀求的李老太爷,张含一时为难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按理说,他们李家子孙成不成亲这事跟她这个外人一点毛关系都没有,可是偏偏这事跟她还沾了点关系,张含一直都知道李风爵心里喜欢着她,一直以来她没去说破,就是希望不想用这件事情打破他跟她的平静相处。但现在,似乎这个平静相处的机会好像要被破坏了。
过了一会儿,张含抬头望向一直睁大眼睛等着她答案的李老太爷,说,“李爷爷,这事能让我考虑考虑么,我现在还不能立刻回答你,请你给我一两天的时间,行吗?”
李老太爷听到张含这句话,眼里闪过些许的失望,他轻轻点了点头,“好,爷爷给你两天时间考虑,小含,李家的香火能不能传下去,一切都靠你了。”
张含一听,心里一咯噔,她怎么听这句话有点别扭似的,什么李家香火能不能传下去就靠她了,好像她跟李风爵有什么似的,不过张含知道这个时候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看了一眼一脸无精打采的李老太爷,只能硬着发麻的头皮点头答应,“李爷爷,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尽快给你答案的,现在时间也不早了,要不你留下来吃顿午饭吧。”
李老太爷摆手,开口拒绝,“不了,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回去处理,小含,那爷爷拜托你的事情,你一定要好好考虑考虑,爷爷在家里等着你回复啊。”
“知道了,李爷爷,我会认真考虑的,过两天我会回复你。那你慢点走啊。”张含一边说,一边把李老太爷送到马车旁边,一直到他上了马车,并且马车走远了之后,她才转身回家。
心里烦着这件事情,张含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二楼酿酒的房间里,她有一个坏习惯,那就是只要心里有事情,她就会不由自主的做事。
打开房门,里面传来满室的酒香,经过了半个多月,张含酿的酒也有点成果了,前两天张含打开了这五个小缸,把它们认真检查了一遍,发现有两个缸里的酒是好的,其它三个不是酒味不浓,就是味道有点怪。
检查了其中两个小缸,里面温度正常,酒味也很浓,要不是她现在怀着孕,张含直想盛出一点尝尝。
中午,出去做事的,玩的,读书的人全部回来了,张二柱一回来就笑呵呵的问张含,“女儿,我好像闻到了有酒的味道,是不是你酿的酒可以喝了呀?”
张含笑着说,“爹,你的鼻子真灵,其他人回来都没有闻到,就你闻到了,真厉害啊。”
“那是,你爹我别的嗜好没有,最喜欢的就是酒,以前家里穷,我忍着不喝,可是现在,我是每天都要喝上一小杯,要不是你娘拦着我,我还想喝上一斤呢。”说到后面,张二柱压低着声音说。
“呵呵.....,爹,今天你有口福了,我盛了一壶咱们楼上的酒,等会儿吃饭的时候,你好好尝尝。”张含看见张二柱这个偷偷摸摸的样子,摇头笑了笑。
“那我也要尝尝。”何伯一听,也跟着举手说要尝尝。
周家三兄弟跟莫帆虽然没说什么,不过从他们的笑容中,张含也看出来他们也是想尝尝待会儿的酒的。
看到大家都对等会儿的酒充满兴趣,张含有点怕她盛出来的酒够不够他们喝啊!
过了没多久,金秋花把午饭全部端上桌,一桌子的好菜,色香味全部俱全,令人闻着是垂涎三尺啊。
菜上全了,刚才说要喝酒的男人就把目光全部望向张含这边,等着她拿酒出来。
一下子被这么多人看着,张含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鼻子,站起身,走到厅里一个隐蔽的位置里拿出一壶酒。
张二柱一看到张含手上拿着的这壶酒,二话不说,立即从椅子上站起,走到张含身边,把她手上的酒拿了过来。
一拿过来,张二柱迫不及待的打开酒壶,把鼻子凑到酒壶边用力闻了闻,一股美酒的味道闯进他鼻腔中,让张二柱忍不住闭上眼睛,嘴里发出感叹的声音,“嗯.....真香,我一闻就知道这酒肯定好喝。”
其他人见状,异口同声叫张二柱把酒壶拿过来,张二柱笑呵呵的走过来,刚坐下,他手上酒壶被何伯给抢了过去。
何伯照着张二柱刚才闻酒的动作闻了闻,满意的点了点头,说,“好酒,确实是好酒,要是再放些天,这酒都快要赶上贡酒了。”
张含听见何伯这句赞扬的话,立即把目光望到何伯身上,开心的问,“何伯,我这酒真的能跟贡酒相比啊。”
何伯闻言,抬头望向张含这边,摸着他山羊胡子,笑着说,“能比,小含小姐,没想到你不仅会做生意赚银子,连酿酒你也会,你真是太厉害了。”
“哪里啊,何伯,我只是随便酿酿的。”张含被何伯这样子一夸,小脸通红通红的,不好意思极了。
何伯突然咦了一声,低头一看,好家伙,这些人居然趁着他跟张含讲话时,已经把壶里的酒喝上了,气的他赶紧拿着酒杯去跟那些人抢。一时之间,整间石厅里都洋溢着酒的香气。
一桌子的人喝酒的喝酒,吃饭的吃饭,非常热闹,张含这次倒出来的酒被这几个男人喝了个精光,喝完之后,这些个男人吧唧了几下嘴巴,意犹未尽的样子。
张二柱红着脸,打了一个酒嗝,跟张含要求,“含儿,再过半个月,你这酒出了缸,可要给我留半坛出来啊,你酿的这酒爹爱喝,比镇上卖的酒不知道要好喝多少呢。”。
张二柱话刚一落,就被金秋花给打断了,金秋花夹了一根青菜放到张二柱碗里,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跟他说,“孩他爹,你都喝醉了,吃棵青菜醒醒酒,要是等会儿给我吐酒,我可没那么容易放过你。”
“孩他娘,你别这么凶啊,你看看这里还有很多人呢,你这样子凶我,这样我会很没面子的。”张二柱一脸憨憨的看着金秋花抱怨,刚抱怨完,又打了一个饱酒嗝。
桌上的众人听到张二柱这句话,皆低头偷笑,大家的心里都在想,原来爹,(大舅),大少爷还是个怕妻子的主啊。
一桌饭吃了将近一个时辰才算是吃完,一吃完饭,男人们都挪了位子,去厅里的椅子上坐着喝茶。
莫帆扶着张含去了屋后的院子里散步消食,这是他们小两口每餐饭后的活动,全家的人都知道。
屋后,张含让莫帆搀扶着慢慢走着,刚才的酒莫帆只沾了一点,并不敢喝太多,他知道吃过饭之后要陪张含去散步,他怕喝多了,身上有酒味,把张含和他们的宝宝熏着了。
散着小步,张含一心二用的走着,在屋后院子里走了三圈之后,张含停下来。
“是不是走累了,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会儿。”莫帆见她停下来,以为她是走累了,于是细心的扶着张含去了院子旁边放着的小石头上坐下来。
张含一坐下来,吐了一口气,抬眼见莫帆站着,于是拿手拍了拍身边剩余的位置跟他说,“你也坐一下吧,我有点事情要跟你说。”
莫帆应了声好,然后坐在张含刚才拍的那位置上,坐好后,他侧头看着她,一脸的温柔,他低头望向张含凸起的腹部上面,嘴角弯了弯。
“莫帆,今天李老太爷来过咱们家了。”张含小心翼翼的看着莫帆,把今天李老太爷来张家的目的说了一遍给他听。
“我尊重你的意见,你要是想帮就帮吧,我支持你。”莫帆听完张含的话,抿了抿嘴,一脸平静的看着她说。
张含听到他这个答案,有点吓了一跳,她原先还以为他会吃醋呢,没想到他倒是很平静,一点吃醋的表情都没有,实在是太奇怪了。
“你这样子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莫帆被张含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有点寒芒刺背的感觉,他朝她笑了笑,好奇问她。
张含摇了摇头,回答,“你脸上没有东西,我只是好奇你当天李老太爷求我的这件事情,你居然没有吃醋,有点太奇怪了。”
莫帆好笑的摇了摇头,他没跟她解释他为什么会支持她去劝李风爵。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他这么做是在帮他自己。
一直以来他对李风爵觊觎张含这件事情感到很生气,要不是李风爵一直就只是守在张含身边,并没有做什么令人误解的事情,莫帆早就想把他这个情敌给消灭了。
现在终于机会来了,李家老太爷逼着李风爵成亲,要是这事成了,李风爵不是完全没有机会觊觎张含了吗,想到这样好的结果,莫帆不但不反对,甚至是举双手双脚赞成。
“李老太爷这么大年纪了,想抱重孙子咱们也该理解一下,老人家吗,都喜欢含怡弄孙,含儿,我们一定要帮他实现这个愿望。”莫帆一脸认真的盯着张含说。
“我也知道,只是我觉着我去跟李风爵讲这种事情,这样合适吗?”张含虽然也觉着莫帆这句话没错,只是要她去劝李风爵成亲生子,这事怎么听就怎么怪。
“有什么不合适的,咱们跟他是好朋友,好朋友就该为好朋友着想,你也不想在以后看到他一个人孤零零活着吧,对不对。”莫帆现在是使出浑身解释来劝张含,希望她可以去说服李风爵成亲。
最终张含说不过莫帆,加上怀了孕,脑子反应有点慢,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答应了下来。
远在镇上的李老太爷得知张含答应,第二天就把李风爵给谴到张家村这边来。
“李大哥,你来了。”张含看到站在院门外的李风爵,心虚了下,露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容冲他笑了笑。
李风爵抿嘴微微一笑,看着她说,“我爷爷叫我过来给你送银子,这些是这两个月的药丸分红,一共是三千两,你收好。”
张含笑了笑,接过他递过来的三千两银票,迟疑了一会儿,她赶紧抬头看着他说,“李大哥,你进来坐吧,我给你倒杯茶。”说完这句话,张含马上回过头进了石厅里面去泡茶了。
李风爵看着慌慌张张进去的张含,摸着自己后脑勺,露出疑惑眼神,自言自语了一句,“奇怪了,今天的小含怎么那么奇怪,怎么看到我就像是在躲着似的。”
自己一个人嘀咕完,李风爵若无其事整理了下衣服,迈起脚步进了院子里,他刚坐下,院门外就响起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李风爵回过头一看,莫帆扶着院门正在那里喘着大气。
莫帆看了一眼李风爵,脸红了红,刚才他在豆腐坊查着帐时,听到张二狗说有一辆马车去了张家,莫帆心里一想,马上就想到这辆马车的主人会是谁,于是他马上放下手上的活,急急撩撩的赶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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