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为什么?”
“我把他炒了。”
“为什么?”
垂眸盯着接连问出一连串为什么的她,穆以辰自然不开心了起来,对于莫云帆,她就这么关心吗?
继而想起她背对着他离开前的那些话,他的心就莫名揪的疼,放在她发上的手迅速向下揽住她的腰将她翻转到身上,在她错愕时,双手将她的腰扣住的结实,让她的身体连着心都开始火烧火燎起来!
“因为……他这个人碍眼的很,如果他不是你姐夫,你是不是会一直追着他?”
“那些都是气话,你不要当真。”安若夏双手交叠撑在他蜜色的胸膛上,下巴抵着手背,绯红的脸颊透着专属于女人的娇媚,“我承认,我是喜欢过姐夫,不过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我喜欢的是你,爱的也是你,所以你不要再对付我姐夫了,他很冤枉的……”
“我对付你姐夫?谁告诉你的?”
“我猜的。”面对着他的质问,安若夏忙对着手指低下头,现在她终于体会到了一句话……说多错多!
“祁少羽那小子告诉你的?”
她摇头,没底气的样子他不问也明白了,算了,这件事也没什么好追究的,他打压莫云帆,本来就是事实,只是,他不愿意她知道的太多,参入的太多而已。
“若夏,我问你,现在你的心里真的只有我?”他问的认真,眸底却是一闪而过的狡黠,而她,自是没发现,愣是呆呆的又真诚的点了下头。
“唔,很好。”
“你的心在这里,让我感觉看看,你到底有多爱我……”
是夜。
和来自南非的客户吃完晚饭,一帮人便大张旗鼓的来了“云端”,今天祁少羽不在,是祁娅楠接的场子,虽然祁少羽和穆以辰斗的厉害,但明面上的生意还是照常在做的。
而苏衍北说的也没错,殷郁白的公司新进来的一批嫩模果真招人喜爱的很,这样貌,这身材,绝对是魔鬼一族的!
暧昧灯光下,流光将每人的脸色照的晦暗不明,除了穆以辰,苏衍北,殷郁白,还有来自南非的客户印度人身旁都坐着不止一个的超级大美女,连安若夏看了都不禁为全国有夫之妇的广大女性同胞感到十足的悲哀,这男人出轨啊,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喂,跟屁虫,男人谈事情,你厚着脸皮跟过来干嘛?”
殷郁白百无聊赖的挪到了安若夏身边,顺便捧了杯红酒递到安若夏手上,“两年不见了,来,和哥哥喝一杯。”
“我不想喝酒。”安若夏一点也不顾忌的拒绝喝酒,四处寻觅了下,看到玻璃茶几上放的一杯椰果汁,动作麻利的拿来开了就和殷郁白的酒杯撞在一起,“以果汁代酒好不好?”
“你觉得呢?”语气不咸不淡,安若夏还没开口,他旁边的女人却先一步为她的主子说话了,“殷少跟你喝酒是在给你面子,你怎么可以拿果汁代酒呢?这样也太不给我们殷少面子了吧。”
闻言,安若夏轻蹙着眉看着这个装了一脑袋浆糊的女人,感情她是把她也当作陪酒小姐了……
“我是个想要怎样就怎样的人,我说了我不想喝酒就是不想喝酒,殷少给我面子我自然知道,但是我以果汁代酒又何尝不是给你家少爷面子呢?”安若夏浅笑,眉宇间的自信衬得她更加的光**人,她们的美,是外在的,而她的美,外在自是有,而更多的是骨子里本身的桀骜和浑然天成的傲气!
“呵,你给我们家少爷面子?你有什么资格给我们家少爷面子?”女人嘲讽出声,凭她出众的外貌吗?呵,现在的美女这么多,如果她以为凭美貌就可以自以为是的在这些少爷们面前耍脾气,这女人未免也太自傲了点!
“may,你再多说一句,恐怕穆少要生气了……”殷郁白将势头正足的女人拉了回来,抬眸间,正对上穆以辰回头投过来的目光,清冽寒彻,自是赅人的很!
人人都知道,穆以辰护安若夏护的紧,把她当掌心里的宝宠着疼着,要不是他把may及时拉了回来,恐怕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死!
“郁白,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没事来惹我们穆少的掌中宝做什么,不怕被搞个倾家荡产什么的?”
事情谈妥,穆以辰送客户出去,苏衍北则是凑到了安若夏另一边坐下,时隔两年,他依旧如王子般高贵优雅,不过有了莫云帆这件事,她只知道,他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比穆以辰还狡诈危险的人物!
“你们两个是要干嘛?联合起来对付我?”
“我们又不是以辰养在外面的女人,联合起来对付你干什么。”苏衍北笑的温和,斯文的外表下不知道藏了多少祸害的心。
“对付你?怎么敢呐……”殷郁白不怀好意的凑近一分,“若夏啊,你消失了两年,突然又回来是怎么回事?闲着无聊耍我们的穆少玩?”
“一不小心就回来了,反正我也不知道,有本事你去问我家老大,或许他可以回答你。”安若夏往右挪了下,而他却是紧跟了过来,而后更是得寸进尺的单手开始明目张胆的搭上了安若夏纤瘦的肩膀,将她往自己臂弯里靠了靠,“你呢,是自残,而他呢,为了你,竟然动了自杀这个念头,如果不是抢救及时,恐怕穆家的人找遍全世界也要找到你为他陪葬。”
“自杀?”安若夏诧异,冷不丁的抬眸看他,两人近的几乎可以嘴巴贴上鼻子!
“我想你应该也不知道,这种事,他自然不会告诉你的。”
“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安若夏皱眉揪住他的衣领,紧握的拳头垂在身侧,跟了付琰风以后,她学到的是武力虽然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但是是最有效率的解决手段!
“你自己问他就好,等会看下他左手腕上的伤疤你就明白了。”
垂眸,殷郁白将她揪住他衣领的手缓缓放下,“若夏,你伤他一次就够了,如果有第二次,我们这些做朋友的,也不会放过你。”
“你威胁我?”她挑眉。
“你这么想也可以,我们只是为自己的朋友着想。”
“呵,好一个为自己的朋友着想,不过,我不怕你。”安若夏自信当当的坐正身子,唇角扬起的笑甚是张狂,斜眼瞥了眼正惊疑不定看着他们的几个小嫩模们,“殷郁白,你是开娱乐公司的,不是卖鸡肉的,搞得一片乌烟瘴气的……”
“喂,你说谁是鸡!”
“对啊,就算我们是来陪酒的,你不也是一个陪酒小姐!”
“喂喂喂,你们这是要干嘛?我是在为你们讲话诶,难道你们都想被你们这个黑心老板逼的去陪酒?”
眼看那些美女们都齐齐聚了过来,而殷郁白和苏衍北又是不打算帮忙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面对着如此多只鸭子,安若夏缩着身子几乎要嵌进了柔软的沙发里。
耳朵嗡嗡作响,头也开始昏沉膨胀了起来,抬眸看了她们一眼,牙关一咬,下一秒,直接挥拳霍霍的向着她们,“别逼我打女人!”
她已经不打人好多年了!偶尔只是恶作剧玩玩借刀杀人的把戏而已!
瞧她那细胳膊细腿的,那些女人自是没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观察了下殷郁白和苏衍北的脸色,看他们的意思好像是撒手不管的样子,索性胆子也大了起来,更有一个其中年纪最轻的竟然胆大的直接动手去抓安若夏的头发,“我们陪吃陪喝也是自愿的,郁少对我们很好,你凭什么这么说他!”
“你们这一群傻子!”安若夏动作利落的挡住她挥下来的手,可能是对她们动了些恻隐之心,虽然嘴上说的话难听了点,但是她根本没有要与她们为难的意思,“被别人卖了还感恩戴德的帮着他数钱,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给你们提供表演的舞台,正正当当的展示着自己的身材和才艺,不必再过这种卖笑的生活。”
“呵,真是好笑……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旁边的女人冷嘲出声,“你自己都跟我们一样是出来混的,又怎么给我们提供表演的机会,我们不是傻子,你是陪穆少爷过来的女人,要是想跟我们抢郁少和苏少,你未免也太不自量力和高看了自己!”
安若夏皱眉出神之际,光线太暗,头皮冷不丁的吃痛,眼角似被一道锋利的指甲刮过,细细浅浅的刺疼让她的眉皱的更深,心中蓦地开始恼火了起来,抬眸正要还手时,随着一声低斥,眼前那群气势凌人的女人忽的都矮了一截,低垂着头跪在地上,张牙舞爪的样子俨然消退成了大气不敢出的小绵羊样儿。
“说,谁动的手?”灯光打亮,抬手理着她额前散乱的发丝,穆以辰眸光冷厉,瞥见她眼角处细微的血丝时,眸色异常冷锐了下来,弯腰将安若夏抱到自己怀里而后在沙发上坐下,带着些凉意的指尖温柔的划过她的脸颊,仿似在抚摸自己最心爱的宠物,怜惜,宠溺到了容不得别人碰一点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