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
商信言已经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一直都想将这个秘密瞒着,可似乎,现在已经瞒不住了。
南夏不听他的话,只是淡定的看着阮青涵,“告诉我,到底是因为什么?”
阮青涵铁青着脸,商信言低吼着,“闭嘴!”
她则是冷笑,“我为什么要闭嘴?当初我已经那样阻止你,可是你却不听从我的劝告,执意如此,害你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
阮青涵不再看商信言到底多痛苦,只盯着南夏那黑白分明的眼眸,再看着南夏身边的图图,厌恶的眼神更加深了几分,指着图图。
“贱人生的小杂种!”她恶毒道,“知道你儿子为什么会得白血病吗?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吗?”
南夏的细眉很不舒服的拧着,她不喜欢别人拿着孩子开玩笑。
而阮青涵则是指着图图继续说,“因为你和商信言本身就是违背天理在一起的!你们在一起生下来的孩子就是流着脏血的小杂种!这种小贱种怎么能够活着?”
“你说什么?”
南夏是捂着图图的耳朵的。
在听到阮青涵说那番话的时候,南夏觉得自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摇头。
“你胡说!”
“我为什么会是胡说?”阮青涵抬手指着苏锦香站着的地方,目光依然是面对着南夏,“你不信可以问问你的母亲,当初她勾引有妇之夫,怀孕,生子,难道这不是你妈妈做出来的肮脏事情?”
“……”
南夏不信,眼神瞧着苏锦香。
商信言的高大身躯背对着两人站立。
现场瞬间变得很是安静。
安静到能够听到呼吸声似的。
那些小小的声音在脑海中不断地放大。
南夏难以接受这些事实,她摇头,嘴里不断地重复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的……妈……”
她自己都找不到一个方向,难怪,难怪那时候他们本身好好地,都谈论到了未来,商信言忽然间大变,原来是因为这个。
那种绝望的味道几乎是在一瞬间在南夏的身体里放大,她将最后的希望落在苏锦香的身上。
“妈,不会的,你告诉我……我爸爸是叫南家良,对不对?你说啊……”
她颤巍巍的晃动着苏锦香的手臂,“你说话啊,你出声……”
苏锦香瞧着南夏紧张的脸,抬手,他用力地拍拍南夏的手背。
脸上没有一点点的难过,或者是不堪,依然是堂堂正正的站着。她瞧着歇斯底里完毕的阮青涵,此时此刻,竟然露出诡异冷笑,不禁也冷了声音。
“阮青涵,你说完了没有?”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苏锦香,我现在倒是要看看你会不会比我更加痛苦!”
苏锦香叹气。
摇头。
对阮青涵的失望简直到了骨子里。
“我原本以为,你是个母亲,多少会有点善心,可是,阮青涵,从一开始你都是如此,不管别人说什么,你从来都不会信任。带给自己痛苦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阮青涵这样子,逼得大家太苦。
“是我自己?”她指着自己的鼻头,“明明是你们……”
“不是。”
苏锦香摇头,她捏着南夏的手,继续说,“商信言和夏夏不是兄妹,你弄错了。”
“……”
南夏和商信言几乎是第一时间将注意力落到苏锦香身上。
“妈你说真的?你不是在欺骗我?”
前一刻。
南夏还在深渊地狱。
下一刻。
南夏就好像是被人从地狱里拉起来。
“你觉得妈妈会骗你?”苏锦香反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南夏深呼吸。
“……”苏锦香整理下思绪,时间过去的太久了,很多细节自己已经不记得了,她长长的叹气,随后瞧着商信言,继续说,“没有错,我是认识你的父亲,商修和,不过,我跟你的父亲不是你母亲所认为的那种关系。我曾经喜欢过一个人,他叫邓溧阳。”
“……”
这个名字,商信言似乎听到父亲曾经提及过。
“他是个警察,我跟他也是一次意外认识的,我们的感情很好,后来也打算谈婚论嫁,他忽然间执行任务,所以离开了。在我们准备结婚之前,却传回来他的死讯,你父亲跟他是好友,所以一直对我很照顾……”
“他常常来看我,带着我做检查,但是这些没想到被你母亲看见,并且误会,以为我跟你父亲有关系。所以她找到过我许多次,希望我能够拿掉孩子,让我离开你父亲。不管我们如何解释,她都不肯相信。之后她逼着我离开,我也听从她的话搬家离开了。”
苏锦香压低声音回忆。
“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其实很辛苦,那时候又要工作,又怀孕,很多地方都不肯要我。后来孩子八个月的时候,那天本身是我准备做的最后一天,等我做完了就可以休息了。但是那天出了意外,我从楼上摔下去了,孩子……”
“因为一直没有人发现我,等送我到医院的时候,因为孩子在宫内窒息太久,所以生下来之后,孩子就没了。”苏锦香痛苦不堪的说,即使是过去多年,孩子依然是自己心尖上面的一根刺。
“若是那个孩子活着,应该是跟栀月一般大小。”
苏锦香道,“我当时醒过来,医生告诉我孩子没有了。我就已经疯了,那是我跟邓溧阳之间唯一的孩子……我本想为他保住最后一点血脉,可是因为我的失误,孩子没有了……我觉得对不起他,那段时间自己有些精神恍惚,在医院里面将栀月抱走了。”
“后来也是我的丈夫,南家良报警找到了我们,他同情我的遭遇,加上我对栀月很好,所以就让我照顾栀月。之后我跟南家良才结婚,有了夏夏。”
“所以,夏夏是我跟南家良之间的孩子。”
苏锦香长话短说。
把这些事情如数的告诉阮青涵。
“这就是事情的真相,阮青涵,你这些年一直都以为的,其实都是错误的,没有任何人对不起你,他们之前也不是你所认为的那些关系!”
“你骗我!”阮青涵拔高声音大叫,“这怎么可能?你是在说谎话!欺骗我孩子已经死了!你明明跟着商修和……”
苏锦香清清白白一辈子,也是个极其注重名声的人,又怎么会容忍别人这样给自己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