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一个豪门千金。
温菀菀却是连同脸都不要了似的,只顾着往自己的身边蹭。
她听到商信言说的这句话之后,满面都是有一些委屈。
“信言,你不要这样说……我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要努力的靠近你而已,我想要让你感受到我的好,然后我们好好地过日子,我们已经结婚了,这辈子我们都会在一起,难道你打算跟我这样过一辈子吗?妈妈一直都想我们要个孩子,我们……”
他虽然喝多了酒,可是意识清明,抬手用力的掐住了温菀菀纤细的脖子,微微的眯着眼睛,幽深的眼眸中都是嗤笑。
“你这是在指责我?”
“没有。”温菀菀摇头,她委屈的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信言,我只是想跟你好好地过下去,没有其他的意思,只要你愿意接受我,我想我们会幸福的。你……”
“幸福?”他猛地再次收紧手,抓住了温菀菀纤细的脖子,那冷厉的眸中,半分温度都没有,“温菀菀,你觉得,你们毁了我的幸福,之后我还会继续幸福吗?已经不可能了!”
他的声音冷绝,转过身拉开了别墅大门,温菀菀意识到他到底要做什么之后,一直都扒着门。
“信言,别这样,你喝醉了酒需要人照顾,我……”
“温菀菀!”商信言的脸色大变,漆黑的眼瞳里闪过骇人冷光,“我告诉你,这辈子,我们两个就这样一起在深渊里吧!若不是看在你救过我妈,若不是她是我唯一的母亲的份上,我是绝对不会妥协,也绝对不会任由你们这样!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若是逼急了……温菀菀,别怪我不客气,最后一些颜面也不顾。”
“商信言,你这辈子也不可能跟南夏在一起,你难道就要这样挂念南夏一辈子吗?”温菀菀面色煞白,也不管那么多了,“男欢女爱,难道你都不在乎?”
若是温菀菀不说,自己或许还不会在意。
但是一想到南夏与白方礼……
商信言整个人如同暴戾的野兽一般,他从来不打女人,但是,温菀菀是个例外。
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女人,抬手,商信言将温菀菀的手指掰开,猛地用力将她从枫亭雅居的大门丢出去,居高临下的看着滚在地上的温菀菀,脸上一点点怜悯之情也没有。
“温菀菀,之前你跟我妈一起算计南夏母子,两年前,你跟你母亲一起伤害南夏,你以为这些我不知道?若是你再敢对他们动手,你可以试试看你的下场……”
说完,商信言用力的将大门给关上。
温菀菀坐在地上,外面的高杆路灯从上方处照射而下,她的一张脸都是惨白的,瞪大眼睛哆嗦着,脑海里都是商信言刚刚说的话。
她以为商信言不知道的……结果,商信言已经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吗?
光是想一想,温菀菀就觉得自己浑身的背脊都在微微的发凉。
温菀菀浑身都摔的很疼,很是狼狈,但是一看着门口的方向,她的拳头握紧,又满是不甘心。
凭什么?
南夏已经离开两年了,为什么商信言还是不愿意接受自己?
……
温菀菀前去枫亭雅居的事情,自然也是阮青涵安排的。
手术之后,加上精心的调养之后,阮青涵的身体现在已经恢复了很多。
之前她因为病痛折磨,所以整个人都很是消瘦,现在她的脸盘莹润,眼神里面的光芒已经不如在商场时候的锐利,可是却依然精明无比。
温菀菀回到商家之后,身上的那些伤让阮青涵看到,也是生气,随后便让管家给商信言打电话。
……
商氏顶楼。
环形的落地窗外,明亮的光线投射进来,缓缓地落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
商信言从坐在大班椅上开始,整个人一直都保持着一种慵懒又颓靡的姿势坐在那里。
刚刚他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南夏已经坐在自己的工位上,依然是泡沫一般的黑色卷发,穿着衬衫,却是美艳不可方物。
他克制不住自己,还是忍不住的点开了摄像头,随后便看到了南夏坐在位置上,手里面拿着铅笔,不时地在写写写画画的,低垂着眉眼十分认真。
对啊。她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最不喜欢自己做事情的时候有人去打扰她。
她低头认真工作的样子,真的很美……
就是这时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起来,看到上面的名字,商信言原本柔和的面部瞬间变得阴沉无比,森冷,他没有管手机。
电话却是不依不饶的继续在响着。
最后他还是受不了接了起来。
“喂。”冰凉凉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阮青涵听到了商信言在电话那端传来的声音,不难想象,商信言此时脸上的表情。
这两年,商信言几乎不回商家,只是安排人回来看看,给她钱,但是,几乎不回家,已经将这个家彻彻底底的遗忘掉了似的。
“信言……”阮青涵的脾气再冷硬,但是自己也是商信言的母亲,她已经经历过一次生死难关,现在脾气也变了许多,“难道你打算一直不理我?不打算回家了?”
“……”
阮青涵的声音温和,听到商信言那边依然没有什么动。
而商信言的身子则是慵懒的靠在大班椅上,嘴角处却是扯着一些嗤笑。
“温菀菀在你身边吧?”
阮青涵的身子顿时便是僵住,商信言一语中的,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说了,“信言,我知道你怨恨妈妈,但是,菀菀是你的妻子,你怎么能够这样对她,大晚上的你知道多危险吗?你……”
“与我何干?”他淡漠的询问。
温菀菀的脸色瞬间便是一变,而阮青涵的眼神顿时一变,捏着手机硬声道,“好了,信言,我不管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已经几个月没有回家了,你若是心里面还有我这个妈,就明天回来,我会让厨房准备你喜欢吃的菜,若是你不愿意回来,以后我的死活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阮青涵说罢便是用力的挂断了电话。
商信言的眼眸深处依然是幽沉无比,只是,看着手机却是勾着一抹冷厉的笑。
隔天,商信言是差不多到午时才将车子开进商家大门。
他把时间踩的很准,不多一秒,也不少一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