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去收我的股份,谁让你去登报?你还得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我叔他们手里具体的股份,我才会告诉你谁举报的。”
胡红梅有些迟疑,她答应施碧瓷不透露出去。
“算了,告诉你也是白搭,你不敢去找她报仇。”霍宁意兴阑珊转身。
胡红梅连忙和盘托出,“施碧瓷自杀后我去医院看她,她跟我说的股份和登报的事情,你爸来村子里也是她怂恿我去找你爸谈股份的事情,现在轮到你了。”
果然是她,霍宁冷笑着转身面对胡红梅,“你知道施碧瓷为什么会那么做吗?”
胡红梅摇头,她哪里知道。
“因为她要借力打力。”
“啥,啥意思?”
“你是胡红梅的棋子,从很多年前开始经营的一步隐棋,你因为赵明尧盯上我,她故意借你的力量来削弱我的力量,最终受益者,不是你,是她。”
“不可能!”胡红梅摇头,霍宁胡说八道。
“我跟施碧瓷以前没有交集,怎么可能成为她的棋子。”
霍宁抬头望天,今天晚上的雪真大,但都没有落在她身上头上。
因为江璟在背后给她撑着伞,还给她披上了羽绒服。
这个冬天,真暖和。
“六年前,也是这样下雪的夜晚,你听说赵明尧回学校了抄近道去找他,你走的那条巷子已经废弃,白天都没人,晚上更没人,你在那条巷子里遭遇了什么需要我提醒吗?”
胡红梅颤抖着双手,往后踉跄了两步,她是怎么知道的,她是怎么知道的。
那件事情除了她,没有人知道,她没有跟任何人提起。
“那件事情除了你,还有那个男人知道嘛,当然派他出去的人也知道……”
“谁,是谁!”胡红梅突然朝霍宁扑去。
江璟先一步抱住霍宁的腰,抱着她后退了三步。
霍宁回头抱之一笑,你站在我身后我就无惧无畏。
胡红梅差点跌倒,连忙扶着门框,“霍宁,你告诉我,求求你告诉我。”
“那个男人是谁你最清楚,至于派他出去的人……你也认识。
谁利用你,就是谁!”
谁在利用她?没人利用她啊,胡红梅一头雾水。
霍宁一点点引导迷途的羔羊,“谁从你那里得到了好处?”
从她那里得到了好处的人太多了,食品厂的员工全都算。
“谁在刻意接近你?”
刻意接近她的也不少,她那些同学,她刚提拔起来的两个中层干部,施碧瓷……
霍宁引导得差不多了,告诉胡红梅,“被人利用了这么久,你该醒醒了。”
胡红梅死死盯着霍宁,她也是可疑分子。
她拿胡萝卜吊着自己的工人,分走了属于她们厂子的优渥条件,明知道自己喜欢赵明尧,还故意接近赵明尧,她这样做就是在故意接近自己。
那天他的人还去了山上,就是霍宁派人去侮辱……
“我打死你这个黑心肝。”胡红梅朝霍宁猛扑过去。
江璟抱起霍宁转身,一个后旋踢把胡红梅踢到门外去,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他把霍宁抱到书房,放在椅子上,“伤到没有?”
霍宁摇摇头,胡红梅都没碰到她的衣角。
她把头靠在江璟身上,抱着他的腰,满怀感激。
这个男人从出现在自己身边开始,一直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她身后,为她解决了很多麻烦,为她身边的人解决了很多问题,当时她还以为他喜欢勤奋……
那会儿的自己真瞎啊!
“宁宁?”江璟身体微僵,霍宁靠近他他的身体就会紧绷,怎么调整都不行。
“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有你真好。”霍宁无比感叹。
有了你我的世界都不冷了,为什么我会在你身上找到若有若无的熟悉感觉。
江璟,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你到底是谁?
江璟轻抚霍宁的后背,我前世爱了你一辈子,今生等了你十四年。
还好你来了,我未老,让我在最好的年华遇到了最完美的你。
书房里一片安静祥和,柔情缱绻。
外面飘风暴雪,剑拔弩张。
胡红梅被江璟踢到下面的菜地,爬起来又往霍宁大门口冲。
余舟,筑龙等人筑成一道人墙挡住她的去路,要想过去得问问我们答不答应。
胡红梅掂量了一下,愤然离开。
总有霍宁落单的时候,到时再报仇也不迟。
后来,她再也没有等到霍宁落单的时候。
她始终是那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求而不得的她,霍宁早已不是被霍老三丢到村子里被施碧瓷欺负没有反抗之力的霍宁。
她的金钱和人脉都已经累积到了一定高度,越来越高。
霍宁收到余舟的消息,松开江璟去洗澡。
江璟走进厨房,打开碗柜,查点家里都有什么。
他找到四瓶果酱。
山楂酱,苹果酱和蓝莓酱。
除了苹果酱,他都没见过,应该是霍宁从滇南回来那一周做的。
全是他的。
江璟打开一包加了不少好料的起司面包,先尝了一口蓝莓酱。
清凉可口,甜度刚刚好,他一口气可以吃士罐。
他三下五除二吃完面包,草草洗了个澡,胡乱擦了一下头发就跑去给霍宁捂被子。
宁宁是南方人,怕冷。
虽然家里有暖气,还是不够暖和。
而且她睡的是床,不是炕,要冷得多,他这个男朋友就派上用场了。
现在虽然有电热毯,但技术还不成熟,不安全,他最安全。
霍宁洗完澡,没有管换下来的衣服。
反正她洗完晾起来,江璟也会再洗一遍。
衣服没怎么穿,洗都洗烂了。
遇到个勤快的男朋友真是甜蜜的忧伤。
霍宁看到江璟躺在自己床上,接受能力良好。
习惯这个东西,果然可怕。
以往房间多个男人,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现在有男人躺在床上,她也无所谓,就是心跳得有点受不住。
颜值高的男人,随便往那里一躺就是一道风景线!
“宁宁!”江璟放下书对霍宁招招手,给霍宁擦头发吹头发,成了他每日必做功课。
霍宁……可能是习惯了!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如果以后她跟江璟分……
她猛地一个激灵,打住了念头。
江璟以为她冷,掀开被子让她躺上去,枕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