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原本那般深情的人也被逼成如今这幅滥情模样皆是因为,
当今圣上与陆夫人青梅竹马,在她嫁人后也——
*
萧索的晚风卷起外廊横木上的一片落叶,将其送至窗牖内,又被翻飞的窗幔拦截,只能缓缓掉落到地上,
这处地带并无一人经过,气息流动间,显得无比空寂。
静得能听见心不停窜动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
谢知鸢的呼吸与身前男人的交织在一处,气流好似滞缓了般——
他离她很近,近得低沉的喘息声都清晰可闻,身上的热气也好似一并渡了过来,编织成细细密密的网,将她牢牢桎梏住,
她额角开始溢出细汗。
没关系的,就算表哥中了那等药,也没事的,
谢知鸢忍住因灼热的羞耻而泛上眸子的泪意,她用空出的那只手在香囊处掏啊掏。
不会有事的,她还有——
她的药呢?!
谢知鸢难以置信地略睁大眼,她的香囊每日都被她妥帖地换一次药,在表哥身边的伴云也知晓她的习性,是以来寻她时她并未起疑,
因着今日要来陆府的宴席,为出意外她慎而慎之备了多种特制药,可现下那道隔层里却空空落落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
这一下打了她个猝不及防,眸中强装的镇定也寸寸瓦解,取而带之的是不知所措,
身前的男人比她高出许多,宽阔的肩背将她牢牢罩在阴影下,身上熟悉的清冽气息无孔不入包裹住她。
他早已将含着的药丸吞了下去,喉结滚动间,慢条斯理地轻啄着她的细嫩指尖。
就如同之前在酒楼时舐弄她耳朵尖一般——最开始的力道总是轻缓又温柔的,
手指上传来的滚烫热意泛作一阵阵酥麻涌上心尖,谢知鸢腰肢发颤,她在瞬间软了脚,靠着那只手上的力道站稳,因羞怯而生起的水意溢上黑溜溜的大眼,
又是一阵热气将至,陆明钦已将她另一只手也一并握住,可怜巴巴的香囊在瞬间滚落至地上,谢知鸢嗓音带了些许哭腔,“表哥、表哥——”
她试图唤起陆明钦的理智,“我是阿鸢啊,你看看我,表哥——”
她努力仰着小脸,想要让他瞧清楚她的模样,因为着急,绣鞋的足尖不经意踩过他的靴子头部,一下一下的,挠得他心痒。
“阿鸢......”陆明钦好似才反应过来,但动作半点未停,他掀起眼皮子看向她,原本通透的音色有一种被火燎过的喑哑,“你怎会来此?”
说话时,他唇又细细摩挲过她因指尖蜷缩而显露出的指骨,嫩白的手指在男人微红的薄唇边轻靠着,竟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谢知鸢身子敏感得不成样子,往日只肖得被表哥一碰,浑身都能冒出汗来,更别提被他捏住手放到唇间轻吻,一寸一寸都未放过,连细细的指缝都被他光顾,
她轻咬着唇珠,不让自己发出绵软粘稠的娇喘,可语调带的颤意越发沉重,“是,是伴云让我来的,我以为.....我以为你喝醉了——唔”
她方才小心翼翼挪了脚,一下子踩空了半只,身子没站稳,半个都埋到了他的怀里,
男人喘息稍缓,在瞬间捞住她,将她半搂在臂弯里,大掌下意识包住她细瘦的脊背,
近日天有些闷热,似是要将夏日的余晖尽数释放,谢知鸢今日的杏色衫裙正是用时兴的云织锦制成,细薄如蝉翼,
那如火般的烫意隔着这层单薄锦布直直烙在她的肌肤上,酥酥麻麻的痒意从那处逐渐蔓延开来。
谢知鸢因被他搂住而挣脱开的那只手慌里慌忙撑住他的胸膛,却被其间的热意烫得手指一缩,她才要使劲,又被男人的力道压的不住贴近他,
挣扎时,她后知后觉碰到什么,一瞬间突然僵住,
那是,那是——
她被吓得几乎不敢动弹,
陆明钦垂眸感知着掌心下的细嫩的肌肤,长睫经由风灯的暗光在眼睑处投下半道阴影,
女孩身形过于娇小,带着香甜的气息在他怀里轻颤,男人宽大的掌心足以罩住一边肩胛骨,似小山般垄起的棘突在他手心处细细战栗着,
他体内药性并未因时间的消移而逝去,反而愈演愈烈,一波一波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道,不住拉扯他的理智,
可他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眉眼蕴着冷峻,只眼尾的薄红泄露几分欲/色,
他一面揉捏着她的手指,罩在她背上的手掌不紧不慢收拢,耳边是女孩细嫩软颤的嗓音,“表哥、表哥你快放开我——”
灼热的气息吐在她的耳侧,他漫不经心开口道,“现下知晓我中的是何药了?”
作者有话说:
表哥——我开始演了
因为后面的内容怕被锁——所以短小,今天得收收力
第77章 、心机3
(对审核大大:男主只亲了女主耳尖,耳尖是脖子以上谢谢——)
“现下知晓我中的是何药了?”
他的音色低哑得不像话,好似玉石被磨砂划过的暗沉,才开口便将所有波涛掀起。
屋内莫名的灼热混着男人身上的酒气烧得谢知鸢脑袋迷迷糊糊,她宛如猫儿受惊般地略睁大了眼,迷蒙的水汽溢出眼眶,
他,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这还是表哥吗?
平日里清冷又不自觉令人畏惧的男人此刻垂首靠在她的脸侧,今日的墨发本被玄玉冠扣住,可不知为何有几缕发丝垂落,在她脸上蹭过。
他轮廓分明的脸软软抵住她的肩部,薄唇停在她的耳廓,吐着湿气与喘息。
一下下砸到她心上,与心尖齐颤,
扑通扑通,兀自跳得欢快。
额角的汗缓缓滑落至眼睫,与泪水混在一块,要坠不坠,
谢知鸢不由自主想起许久未做过的梦,陷落于惊诧与内心隐秘深处不自觉涌出的茫然中,
男人见她半晌没个动静,灼热的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唇轻轻挪至她的耳垂,喘息间自喉间滚出个“嗯?”
像是要逼她说出点什么才愿放过她。
怎的如此欺负人——
谢知鸢被他越发靠近的吐息挠的发痒,她难耐地呜咽一声,语带吭唧,
“我,我唤人来,放点水好不好......”
男人未置可否,大掌顺着她的皓腕线条慢慢下滑,收拢至广袖深处,滚烫柔软的唇已抵上她的耳朵尖,
“唔——”女孩小巧的耳垂泛起薄红,那处的酥麻如水漾起的涟漪般蔓延至全身上下,她腰间的脊柱瞬间颤软下去,
陆明钦动作一顿,修长如玉的手滑落至她松软的腰肢,
女孩那处又细又软,两丸精致小巧的腰窝嵌于其上,男人的大掌不紧不慢抚上一颗,缓缓收拢,
“表哥——”
此时的表哥也不再是平日里寡冷矜贵的男人,反而会因欲/念掌控她、戏弄她,将她牢牢控制在自己的地盘,
危险与战栗爬上心头,她的语气不自觉带上几分令人心肝颤裂的期期艾艾与怯意,想要借此逃离猛兽的桎梏,
“不要碰那里——”
她还没说完,原本在她耳廓出若即若离徘徊的唇忽地轻轻触及她的耳朵尖,
虽只有一瞬,却足以令敏感得一碰就发颤的女孩瞬间化作一滩水。
她支撑不住,跌倒在男人的怀里,泛红的脸颊肉贴上他的胸膛,又被烫得哆嗦了下,
因着这个动作........猝不及防之下,陆明钦闷哼一声,他呼吸急促,几乎是控制不住地再次含住她耳尖的嫩肉,
(对审核:只是亲了耳朵谢谢~耳朵是脖子以上)
他的手很大,握住她手时轻轻松松包裹住全部,谢知鸢手指纤长,其实并不多么小巧,但陆明钦有八尺多高,他身上很多东西尺寸都很大。
…………
谢知鸢被吓得又清醒了一些,虽说之前在梦里感触过表哥的,可是梦到底是梦,哪有实际的真切。
说实话,若不是因为那些个梦,谢知鸢也快要以为表哥不举。
毕竟他身边连个丫鬟也没有,平日里又是那副清冷模样,谁也想不到他动欲会是这般、这般——
挠人。
身为半个大夫,她平日里虽大多时候帮人治个头疼耳热,对这些个杂秽懂得不算太多,但到底也是研究过那种药物
药的本质大差不差,几乎都是提前耗尽阳气或欲/念来支撑住那股子冲动,若不发泄出来,甚至会损害身子的基底……
思及此,谢知鸢用手撑住表哥的胸膛,咬着下唇忍住细细的喘息,可开口依旧泄露几分,“表哥,快放开我,这种药不能憋着的......”
“那该如何?”男人的气息稍远离,他声音已沙哑得不像样,垂下的长睫也被汗珠挂住,在隐忍的轻颤后坠落至女孩的颈窝。
“我,我去唤人来,去叫水,好不好?”女孩细软带颤的嗓音再度在耳畔响起,再度激起他体内的药性。
理智早已摇摇欲坠,他喜欢这样的声音,最好是要再哭出声来.....
陆明钦漫不经心地想着,对女孩的提议却充耳不闻,再度俯首间,已将自己的气息渡过去,
他轻衔住她的耳尖,唇每碰一下,怀里的女孩就跟着颤一下,
果不其然,她再度开口时,绵软的声调已带上哭腔,“表哥,这样,这样于礼不合,我,我......”
......
于礼不合?
这一声将陆明钦从药性的侵蚀中的理智拉回一些,他原本轻触她耳尖的动作僵住,
他远离了些,深深呼了一口气,才勉强将那股子摧枯拉朽的灼热压下,
他着实是高估了自己,原以为能把控住局势,不料越线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