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得告诉我去哪吧,我回家也好有个交代。”
王小天还想继续套话,他怕这次出去,就直接死在外面回不来了。
“都说了你不用知道,走吧,明天在火车站等我。”
师叔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冲着王小天冷哼了一声,一甩手。
王小天立刻感觉一股风吹来,险些直接将他卷走。
他赶忙稳住身形,心中掀起一丝震惊,他早就知道师叔很强,却没想到这么强,轻轻一甩袖子,就差点将他甩飞出去。
他深吸了口气,这次没有吭声,开着车就匆匆拉开了。
等回到家之后,三月有些埋怨的说:“你怎么才回来?我等着吃早饭等了好久。”
“我要出趟远门。”
王小天颇为无奈的说,他知道三月听了肯定会火冒三丈。
“为什么你总出门?都不能安定下来吗?”
三月嘟着嘴,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王小天赶忙将揽入怀中,这次三月是真生气了,都没顾上嫌弃她身上的味道。
王小天苦笑了一声,他也想安定下来,但现实不允许,他只能继续拼命。
“你要去哪?”
等冷静下来之后,三月才嘟囔着问。
“不知道。”
“去多久?”
“不知道”
“和谁一起去?什么时候走?”
王小天叹了口气:“和师叔一起去,明天就走。”
说完他拍了拍三月的脑袋,一脸坚定的说:“放心,我一定会回来的。”
三月擦了把眼泪,也跟着点了下头,用拳头锤了一下王小天的肩膀:“你要是不能活着回来,我就不解毒了,到时候和你一起死,咱们到下面去团聚。”
王小天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一痛,赶忙摇了摇头,激动的说:“我一定会活着回来,你等药凑齐了,就一定药吃知道吗?”
“不,我等你回来吃。”
三月固执的摇了摇头,神情之中透着坚决。
王小天无法,只能在心里祈祷,自己这次能平安归来,不然要死的,可不止是他自己了。
等三月去忙别的之后,王小天才给悬灯法师打了电话,告诉他师叔要带他出门,而且还不知道去哪的事。
悬灯法师似乎早就料到了,态度非常平静,只说让王小天跟着去就行,路上也别反抗。
王小天一一应下,又给蒙博涛到了个电话,将同样的话和他说了一遍。
“你这次去肯定有危险,我会暗中跟着,你只管放心走。”
蒙博涛冷声说道,虽然王小天不知道他要怎么跟着,但总归觉得心里安宁了许多。
之后他又给陈大伟打了个电话,却没有打通,不过想想他现在肯定有自己的事要忙,他们家那些人,说不定还没有认可他,所以王小天也没有继续打电话,就去收拾东西了。
第二天早上,王小天就提着行李赶到火车站,他刚到火车站,就看到师叔一身道袍提着蓝色的拉杆箱,在人群中显得格外惹眼。
他赶忙走了过去,师叔看到他点了下头,似乎还算满意,就招呼他上了车,王小天跟着上车之后,还不知道这趟车是通向何处的。
而且他没地方问去,因为整个软卧车厢里,就只有他和师叔两个人。
两人起初谁都没吭声,王小天根本不想和师叔说话,他只想赶紧结束这次旅程,好回家去陪三月。
师叔八成是和他没话说,总之两人谁都没有说话的意思。
就这样过了四个小时,王小天终于忍不住了,还是率先问出口:“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去昆仑山,我要去找一样东西。”
师叔终于开口,但说的很少,就像是根本懒得和王小天废话似的。
王小天索性坐直了身体,说道:“昆仑山可号称万山之主,你去那找什么?找仙丹吗?能长生不老那种?”
关于昆仑山,王小天就只听说过一个关于西王母的传说。
传说西王母住在昆仑山上,能制长生不死药,很多人曾经慕名去求药,最出名的要数周穆王,不过传说终究是传说,王小天根本不信。
“你小子还知道昆仑山是万山之主,这就不容易了,我还以为你只知道吃和拉,刚开始真不知道鬼星为什么会选择你这样一个饭桶。”
师叔直起身,指着王小天的鼻子就说道。
他说话间,宽大的袖袍散开,露出里面的手臂,王小天看到师叔的两条手臂上面,全都是疤痕,看上去密密麻麻,有些骇人的样子。
“你胳膊怎么弄的?”
王小天觉得师叔这样厉害的人,应该不会被什么东西伤到,他有些迫切的想知道,他到底被什么东西弄伤的。
“是一种植物,叫养阴草你听说过没有?”
师叔盘腿坐在软卧上面,磕着瓜子说道。
王小天摇了摇头,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东西。
“那还聊什么?”
师叔嗤笑了一声,不屑的说道。
“难道你的手臂是被养阴草弄伤的?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在哪能找到?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聊聊呗。”
王小天眼前一亮,冲着师叔摆了摆手说。
师叔叹了口气,像看傻子似的看着王小天说:“你不用动歪心思了,养阴草现在伤不到我了。”
王小天摇了下头说:“我就是好奇而已,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师叔大概是很久都没和人聊过天,他拍了拍手,低声说:“也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和你说说好了。”
王小天立刻坐直身体听了起来,按照师叔的说法,这种养阴草是他们自己起的名字,真正的名字叫什么,不得而知,因为这是阴阳师种出来的东西。
这东西能都吸食人的阳气和死者的怨气,不断的滋生出一种毒。
等毒散播出去之后,养阴草周围三米范围内的人都会中招,浑身溃烂而死。
“阴阳师?是日本的阴阳师吗?”
王小天有些惊讶,他没想到这里面还能牵扯到这类人。
这种人的地位,和中国的道士应该是差不多的。
“当年正值战乱,有很多阴阳师就在中方的营帐周围中了很多这类东西,我当时为了研究这些和治疗这些东西引发的病,自己也感染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