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靳瑶瑶不喜欢哭,但长大后好像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泪点。
“为什么?”低哑的嗓音,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满腔的甜蜜。
这是告白吗?
她不敢奢望。
那份正经在听到她抽噎的声音后系数散去。
陈子墨靠着床头,单手搂着,一直藏在被子里的手来回在她敏感的腰际逡巡,他眯眸笑笑,那笑有些坏,“昨夜你很热情,我总归不能冷淡,如果打击你的热情,以后我怎么办?”
靳瑶瑶:“……”
嘴角僵硬的抽了抽,泪花顿时敛去,从他颈间抬头,一双眼瞪着,就差咬牙切齿了。
陈子墨看着她红红的眼睛,泪水洗涤过后越发清明干净,他抬手捏了捏她因为恼怒鼓起的面颊,朝着她邪魅一笑,“你无需太感动,只要日后每一天都如昨夜一般热情就可以了。”
“……”
就可以了,可以你大爷!
……
于此同时,当朝阳照亮整座城市,在昨晚发生枪击事件现场最远的西方,一处不起眼的民房内,屋内所有摆设全都被人给砸坏在地,一室狼藉,厚重的窗帘仍旧遮蔽着阳光,在屋内的一脚,一排排人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
只能畏惧的看着那个脸上带着狰狞疤痕的男人将房子毁歌彻底。
方志呈太生气了,他清楚事情不简单,所以做了完全的准备,但没想到最后还是折了一半的人。
折了一半如果能够得到他想要的,那也值了,可偏偏什么都没得到。
什么都没有!
方志呈又是一脚狠狠的踹向已经四分五裂的桌子,不同于其他人愤怒时的剧烈喘息,他呼吸平稳,唯有一双眸阴鸷的仿佛能吸血一般。
脸上那条本就狰狞可怖的疤痕,更显凶狠。
发泄够了,他站在那,一双毒蛇般狠毒的眼睛转身扫向角落里一个个低垂着头的手下,最后目光落在那带伤的属下身上。
“昨晚到底怎么回事?”他分明计算了各种可能,包括他们在人手方面的调动。
就算一出来被跟踪,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赶到,连撤退的时间都没有。
那人似乎比他更茫然。
“我们也不知道,兄弟们都是按照您的吩咐行动,一开始确实有军方的人跟踪我们,但后来我们分散后,他们明显人手不够,到后来我们根本没察觉有人跟踪。”
没察觉有人跟踪!
方志呈冷冷的勾起嘴角,看着说话的人。
分明他在笑,可偏偏那一群人全都绷紧了身体,目及只觉不寒而栗。
“你这是要告诉我,他们会掐指一算,就知道我的人在哪里?”
过来这么长时间,任凭霍慬琛他们怎么都没能找到他的人,这一次一下子就去掉了他一半。
任务时间还越来越短,那边的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还不拿到的话……
一群废物!
他还未吃过这样大的亏,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
早上厮磨一阵,陈子墨才放靳瑶瑶起床。
起来的第一件事靳瑶瑶就是给慕槿歌打电话。
方才她还没来得及问她妈到底有没有怀疑。
陈子墨这里,她总归觉得暂时不说的好。
她妈现在对她的事根本就是噤若寒蝉,一点点小事都能让她担心不已。
更何况他们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她自己都还没理清了也不知道怎么同母亲说。
只能暂时先瞒着。
慕槿歌告诉她,一切都好,水心并未怀疑,然后询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靳瑶瑶说自己在这边还有点事情要办,办完了就会回去。
她确实还有事情要办。
只是这事……
目光几度看向餐厅里正在享用她做的早餐的男人,靳瑶瑶咬着一筷子的面欲言又止。
陈子墨本想当作没看到,可那可怜的眼神让他到底无法漠视。
“有话要说?”
放下手中的刀叉,陈子墨端过咖啡喝了口,浓浓的香味萦绕在唇齿间,久散不去。
她泡咖啡的手艺和泡茶的手艺倒是不错。
就是床上的时候太害羞,许多动作都不愿做。
这样一想,陈子墨目光不由又多看了她两眼。
靳瑶瑶不知道这人心思多坏,倒是因为他主动询问而松了口气。
“这次回来你打算一直都呆在这里?”
陈子墨挑眉无声反问,“不然呢?”
他早已经没了亲人,朋友回来的那晚已经见了,过去都是在工作中度过,如今他跟普通员工一样休法定假日,倒是难得的清闲。
想到要询问的事情,靳瑶瑶有片刻的犹豫,但耐不住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还是问了出来。
“你,难道就没打算回去看看?”
一声“回去”让陈子墨端着咖啡杯的手一顿。须臾,他像是什么也没听到的继续喝着,之后更是抖开一份报纸,头条正是昨晚在城东一幢自建别墅外发生的枪战。
上面并未提及太过敏感内容,现场照片倒是刊登了几张。但都是远距离,并不清楚。
这样大的动静,瞒不瞒不住,但肯定也会将消息压下来,而且绝对不会据实报告。
这不,后面就有执笔者说断掉的是一群瘾君子的老巢。
确实是一群瘾君子,只是上瘾的东西不同而已。
见他完全没有要回答自己的意思,竟然还看起的报纸,靳瑶瑶抿了抿唇,不死心的又问:“昨天晚上的电话是不是老宅打来的?”
昨天,他们刚抵达别墅的时候他的手机就响了,他看了眼后直接掐断,后来又响了好几次,她有心偷瞄了眼,号码很熟悉,她可以倒背如流。
当初爷爷虽然将他赶出了盛林,但明目冠冕堂皇,并未完全撕破脸皮。
爷爷十分注重在外陈家的形象,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们兄弟不合,但始终没有走到最后一步的原因。
老宅主动打电话过来势必是爷爷授意。
而且一连打了几通,可见爷爷有心且着急让他回去。
是因为什么?
“你是不是还再介意爷爷这么多年一直偏心陈子昂,你……”
“我介意?你觉得陈子昂有什么需要我介意的?”他不答反问,靳瑶瑶被问的一怔。
自小他就比陈子昂聪明,但陈子昂的一切都是爷爷给的,可他的一切都是他争取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