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低下头,微微碰触了下少年的唇瓣,“走吧,盖好被子,药要按时喝。”
少年偏开头,避开青木吐在他唇上那种暧昧的气息,“我知道了。”
少年静默地穿衣时,青木突然添了一句话,“若是要泡澡,也不要去洗冷水,如果你病加重,那么我们之间的交易就泡汤。”
少年穿衣服的动作一顿,随后便迅速穿好衣服,就直接离开了青木的房间。
几日后,青木从房间出来,看到松平身姿摇曳地走过来了。松平看到他,就是一笑,“青木君,下午好。”
青木对他回了一笑,“你这是去哪?”
“出去买点心,千岛这段时间不是窝在房间里,就是呆在后院,都不可以动,所以我只好自己去了,顺便散散心好了。”松平看着青木,状若无心地说,“最近觉得青木君似乎气色好了很多,这是遇见什么喜事了?”
青木撩起眼皮看他,不冷不淡,“你整日倒是闲。”
“我当然闲了,今年我又不是重头戏,也不知道小铃木准备好了没有。”铃木漏出笑声,他把扇子遮住自己半张脸。
青木说:“你也认真准备吧,我还是更看好你的。”
松平有点惊讶,“青木君?”
青木收回眼神,“你不是要出去,那还不快点,别耽误了晚上的事。”
青木看着松平离开后,脚尖一转,走向一个方向。那个方向是席灯房间的方向。
他把脚步声放得很轻,刚走到门口,却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千岛,你最近怎么都不练武了?你要放弃当武士啊?”是铃木的声音。
“铃木,我觉得我……”
“嗯?”
“没有,我最近只是有点累。你新舞排练得怎么样?”
“是不是病还没有好全?千岛,要快点好起来,我想那天晚上千岛帮我吹尺八呢。”
……
好不容易把铃木送走,席灯松了一口气躺回了床上。
现在很害怕与对方呆在一起,因为怕自己的事情随时曝光在对方面前。那些让人不齿的事情,无法述说的事情。
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而且还没有了退路。
席灯脑子正乱的时候,门却被推开了,他不禁回头去看,待看清来人之后,脸色微微一变。
青木理了下衣袖,缓步走进来,才把门给合上。他慢慢走向席灯,席灯则是从床上坐起来,眼神一点点转为冰冷,放在腿侧的手已经十分僵硬。
“我来看你病好了没有。”青木在席灯跟前停下。
席灯冷声道:“我病好没好,你不应该早知道了。”
“虽然每晚都见到你,可是你每天离开我的房间都去泡冷水,我怎么知道你的病好全没有。”青木弯下腰,他的手想伸出去碰下对方的额头,却被闪过了。
席灯转过身,干脆以背对着青木,“我白天不想看到你。”
很奇怪,看到少年从敬怕他变成以冷漠相对,青木却觉得很爽,仿佛他成了唯一一个能看到少年阴暗面的人,虽然少年的阴暗面是被他逼的。
青木干脆从后面拥住对方,察觉到对方要挣扎,便立刻说:“你不想我们这样子被其他人看见吧。”
果然此话一出,被抱住的人立刻不动了。
“除了看你的病,还有要给你上药。”青木贴近对方耳侧,用自己的气息染红那只白皙的耳朵。
“上药?”
“嗯,你身上那些印记没有药可是不那么容易消除的,你晚上不让我点蜡烛,我只能白天来找你了。”
青木说完这话,发现不仅是耳朵,连脖子都红了。
随后就是少年又气又恼的声音。
“你!我不要上药!”
“那你要让一身青青紫紫被铃木看见?”
“你把药给我,我自己上。要不然你现在就出去。”
青木有点遗憾地从袖子里把药拿给对方,但把人逼太紧始终不太好。
席灯把药拿过来,便捏在手里,垂下眼,“铃木的事你什么时候兑现?”
青木不紧不慢地说:“我已经想好了,莫名不让他去接客,总会引起怀疑。花魁前夜我会让人在他下楼梯时轻轻推他一把,让他扭到脚,从而让他没办法去参加花魁之夜,我届时就寻此事发作,对他发火,再把他赶出祗园。”
席灯略思索一番,才道:“他不会怀疑吗?”
“铃木并不聪慧,而且能离开祗园,他那时候怕我反悔而迅速离开祗园,怎么会有时间来怀疑。”
他搂住席灯精瘦的腰,嗅着对方身上那淡淡的清香味,眼睛不禁微微眯起。
席灯此时想事,都顾不上自己被抱住。
如果自己带主角受铃木离开祗园,那么就会避开主角攻,那悲剧发生的可能性从处就被截断。
“那就这样吧。”
青木嗯了一声,“不过,你可以是要代替他永久留在这里。”
席灯立刻说:“铃木不可能同我分开的。”
“呵,那你要我如何?让你跟他一起走?我已经不要钱了,怎么连人也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