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带酒去

“嗯。”尚锐点头:“到时我们去看焰火。”

简汉武也点头:“带酒去。”

“靠。”余山子竖个中指:“你们这些没义气的家伙,是想我死也不安心啊,死了还来馋我。”

倒上酒,先举杯敬张五金,道:“老五,你是简老二弟弟,我也不跟你客气了,哥哥我连干三杯。”

“说实话你这个没敬意。”古明成在一边摇头:“你就是个酒缸子,便三十杯也没什么意思啊。”

余山子不理他,果然干了三杯,张五金气沉下去酒量大,但先前喝了大半斤了呢,茅台酒可不是可乐,撒泡尿就没了,不敢陪,喝了一杯。

边聊边喝,余山子每次都是一口一杯,旁边桌子上的人差点眼珠子都掉出来,张五金几个则是慢慢喝。

一直喝到第四瓶,余山子终于想吐了,到厕所吐了回来,看着张五金,似乎有话说,又好象不确定要怎么说的样子,张五金自然明白,笑道:“是不是吐了一条虫出来?”

“是。”余山子满脸惊异:“你怎么知道的。”

说了这话,他显然有些呕心,又想吐了,忙倒了杯酒灌下去,却皱了皱眉。

“有多长。”张五金其实也奇怪,只是床谱上说的,他可没见过。

余山子还没回答,简汉武已经叫了起来:“什么,你吐出一条虫?”

“真的是虫?”古明成大是惊疑。

尚锐道:“你不会是把蛔虫吐出来了吧。”

“靠。”余山子恼了:“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说了,再说我又要吐了。”

强憋了一口气,又挟了个辣椒到嘴巴里嚼了半天,深吸了口气,这才用手比了比:“差不多六七寸长,细细的,跟面条差不多大小,通体透明,对了,就象一截打吊针的透明软管。”

他看着张五金:“老五,这到底是什么虫,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等等。”张五金刚要开口,尚锐突然举手止住他:“我记得,以前看过一本老书,叫什么名字我忘了,反正就是类似于山海经啊搜神记之类,全讲古代志怪逸闻的,里面记载有一种酒虫,跟老四你说的那个差不多?”

“好象是哦。”他一说,古明成也叫了起来:“那本书我好象也看过。”

余山子明显没看过,看看尚锐又看看古明成:“酒虫?真的假的。”

最后眼光还是落到张五金脸上:“老五,你说。”

“是。”张五金点头:“就是酒虫。”

“真是酒虫啊。”尚锐叫了起来:“据说酒虫入水化酒,只要有一条酒虫在罐子里,倒清水进去,出来的就是酒,是不是真的?”

“这个我不知道。”张五金摇头:“不过有酒的地方才有酒虫,这是事实。”

简汉武一脸怪异的看着余山子:“你那酒虫哪儿来的,怎么就进你肚子里了。”

说着抚自己肚子:“老五,你们肚子里是不是也有?”

“没有。”张五金摇头:“四哥的那酒虫,是他睡的那床上的。”

“又是那张床。”古明成叫。

尚锐却突然叫道:“老四,那条酒虫还在不在?”

“我看着恶心,冲掉了。”余山子看他:“怎么,你未必还想去抓了来。”

“可惜了。”尚锐摇头:“真的见水化酒,太奇怪了,我到是想抓回去,让实验室里化验一下。”

“确实是奇怪。”古明成也摇头。

简汉武却发现余山子神色不对:“老四,你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了?”

“没有啊。”余山子摇头,见古明成几个都讶异的看着他,他摸了一下脸:“不知怎么回事,我突然有点儿莫名其妙的伤感,好象想起了以前的事,想哭的感觉了,未必我前世是林黛玉?不能吧。”

简汉武看张五金,张五金点头:“是这样的,喝酒的人都这样,酒一旦醒了,就有些伤春悲秋,这其实是伤了肝,肝主情志嘛,肝属木,主生发,没事的,呆会去找家热闹的舞厅,要大厅,跳舞,K歌,把郁气散开了,四哥这病就真正全好了。”

“原来这样啊。”简汉武明白了,看看天:“不过现在还早吧,现在也没人去舞厅歌厅啊。”

“急那一下做什么?”余山子摆手:“知道不是林妹妹转世就行,反正我不会哭就是。”

对张五金一翘大拇指:“老五,你牛,好象还真没什么你不知道的。”

古明成尚锐也齐翘大拇指:“确实有两把刷子。”

简汉武哈哈笑:“我说的没错吧,哈哈。”

张五金但又抱拳:“承让,承让。”

几个人大笑,尚锐摇头:“老五这家伙,确是有些黑冷。”

古明成扫他一眼:“跟你差不多。”

简汉武也道:“就是。”

尚锐便也学张五金的样子,抱拳道:“承让承让。”

一桌子哄笑。

张五金感觉挺好,说起来,简汉武四个,同样是官,但他们身上带有强烈的军人味道,朋友间相处,便带着一种浓烈的义气或者说豪气,或者说得不好听点,痞气,与李求金那些真正的官油子相比,别有一番味道。

这一帮子人,只要他们看对了眼,那是非常好相处的。当然,他们要是看你不顺眼,揍你也很可怕。

一直喝到近八点,这才找了家最大娱乐城,到舞厅,人果然不少,男男女女,约莫有百几十人,但这厅极大,仍显得较为空旷。

“现在还早。”尚锐对张五金道:“要到九点十点左右人最多,要是来几个有点儿名气的小明星,有时候能挤三四百人呢。”

“确实是大。”张五金笑对余山子道:“四哥,下去蹦一场吧,什么都不想,就只管乱蹦,到全身的汗出透了,那就什么都忘掉了。”

“好。”余山子应了一声,真个下去蹦达了。

张五金看了几眼,讶道:“四哥这舞跳得不错啊。”

“以前著名的少奶杀手,错了才有鬼。”简汉武笑。

“真的啊。”余山子居然是少奶杀手,张五金还真是想不到,却见尚锐几个也在一边点头,看来是真错不了了,再看余山子,个子高大,一张方框脸,带着浓烈的男性味道,加上咄咄逼人仿如喷火的眼晴,对女人确实有吸引力。

“只怕是风流惹的债。”张五金暗叫。

他之所以这么猜,是因为他明显感觉得到,那张酒床,余山子藏着一些东西没有说出来,如果是什么罪犯暗算,余山子肯定不会这么遮遮掩掩,在简汉武几个兄弟面前都要瞒着,那十有**就是私人情债了。

“老五,你不下去蹦达两下?”古明成看张五金:“你这一张小白脸,应该也是少女杀手吧。”

“只怕是少女少妇通杀。”尚锐笑。

“不敢不敢。”张五金忙摇头拒绝,上次在广州带着秦梦寒跳了一次,结果还是没能留住秦梦寒,他突然就不想跳舞了,这种情绪很怪,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几个人找了张桌子闲聊,突然边上有人叫:“小木匠,张五金。”

张五金扭头,居然是薛青青。

在王含芷这件事上,张五金很不喜欢薛青青,以前的同学情份都淡了,但这两个星期,薛青青一直没有出现,好象没有再阻止张五金与王含芷两个的意思,张五金到又没那么讨厌她了。

“青青草啊,你也来省城玩?”看了看薛青青边上,还有一个女孩子,和三个男的,应该是一起来玩的。

“是啊。”薛青青走过来,在简汉武几个身上溜了一眼:“你也在省城玩?这些是你朋友。”

“嗯。”张五金点点头:“几个哥们。”

“不给介绍一下?”看张五金没有介绍的意思,薛青青到是好奇了。

从岩卫红到贺方圆,张五金认识的人,让薛青青目瞪口呆,说实话,这两个星期,她一直都在琢磨,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还打了不少同学的电话,重新又调查张五金的底细。

但所有收拢来的信息,跟她已知的,完全没有任何出入,张五金就是张家五宝,好不容易挣出来的一个老来子,有四个姐姐,都只是普通人,他自己也确实只是个小木匠。

可小木匠能一个电话,让阳州首富带一队豪车来,甚至亲自开车接亲,再一个电话,又能轻轻松松的让市委办主委帮他安排一个人进市委小车班,而且见了他还笑嘻嘻的。

贺圆规对上级,确实永远笑眯眯,但是对下级,那就是圆规的底料,不锈钢啊,又冷又硬。

凭什么?小工匠凭什么做得到。

这两个星期,薛青青实在是想烂了脑袋也想不清楚。

而今天又见到了张五金,张五金身边又有新的朋友,这些是什么人呢?虽然第一眼的感觉,这些人身上的官气不重,但凭着女性的直觉,这几个人,应该都是些有力量的男人。

这种力量,不是胳膊上的力量,而是那种无形的力量,这让她非常好奇,偏偏张五金又还遮遮掩掩的,她的好奇心就越重了,所以直接就要求张五金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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