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从容应该是剧组最轻松的一个,别人都火里来雨里去早出晚归,她还有时间刷刷网页逛逛淘宝什么的,第二天窦智和郑一哲顶着昏昏的脑袋去拍戏,她还窝在被子里睡懒觉,别提多轻松了。

其实她还是有烦恼,早上醒来就再睡不着了,想着隔壁那人到底醒了没,宿醉之后肯定很难受。

不好直接去敲门,又不好打电话去吵着他,如果正在睡觉怎么办?想了想,还是发短信问问:醒了没。

她本来以为可能不会回,可几乎她刚发过去,那边就回了短信:嗯。

简单一个字,从容抿唇笑起来,又问:难受吗?早饭想吃什么,稀饭包子?面条?豆浆油条?还是三明治面包牛奶?

卫东玄支额,看着那一串的问好好笑:你呢。

从容流口水:好饿啊,我想吃豆浆泡油条。

卫东玄:嗯。

从容:嗯?

没过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从容似有所感,果然,透过猫眼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前的卫东玄。再一开门,就见他手里提着的两个袋子。

她既惊讶,心底又泛起一丝丝甜蜜:“你去买早餐了?”侧身让他进来。

卫东玄进屋,把袋子放茶几上:“嗯,我让老朱去买的。”

“你别喊人家老朱,不然听到又该闹脾气了。”

“……小朱?”

这人蔫坏儿,从容斜眼,卫东玄笑着耸肩,揉揉她脑袋:“好吧,听你的。”

“嗯。”她觉得自己脸肯定又红了,低头掩饰性的翻口袋,“买什么了?”其实他不说她都能想到他买的是什么,才问了她想吃什么就提着袋子来了,不用猜都知道,本来她想体贴他宿醉不舒服,结果最后还是他来照顾自己……

拿出袋子里的几个饭盒,两个盒子里装的是加了一点点糖的纯豆浆,又香又鲜,一个盒子里装的是切成段的炸得金黄的油条,另外两个饭盒里还装了香香的春卷、灌汤包和切成两半的卤鸡蛋。

从容胃口大开,每样都吃了一些,最后吃不了的全进了卫东玄的肚子。饭后俩人分工合作,从容把饭盒收近厨房清洗,卫东玄则把垃圾扔进垃圾桶里。虽然可以叫客房服务来清理,可从容不想外人来,再有卫东玄还在这儿,到时肯定又要出去乱说。

卫东玄也是这意思,虽然他平时从不会做这些,可如果和她一起,就觉得怎么都好,都让他觉得开心和满足。等整理好了,又去厨房看她。

“等会儿什么时候去剧组。”

从容随口回道:“下午点吧,我的戏可能要三四点左右才拍,还早呢。东玄哥,你呢,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他点头,目光从她脸颊上移开,又见那两条笔直的美腿在他眼前晃,忍了忍才没让自己做出什么唐突的举止来,果然早上……容易激动?

头疼抚额,这可怎么好,他真要成别人口中的变态了。

从容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回答,不由又喊了一声:“东玄哥?”

“嗯,没什么,我去外面等你。”

从容见他揉着额头,担心他是宿醉后遗症,叮嘱道:“是不是难受了?那你快去休息会儿吧,这里有我就行了,你别待这儿杵着。”

卫东玄:“嗯。”脚步比平时快了许多。

等从容在出来时,卫东玄已经稳下心弦,又恢复了之前的冷静自持,人模人样的躺在那儿,只是眼睛总会不受控制的往她身上瞄。

从容拿了昨晚上剩下的葡萄糖给他喝,卫东玄不忍扶她好意,一口喝了。

她蹲在沙发边看他:“要不你再睡会儿吧?”

“睡不着。”

“怎么睡不着?闭上眼睛就睡得着了,快,闭上。”

卫东玄眨眨眼,看着她:“那你陪我。”

什么什么啊,从容听着耳朵都红了,看着他装面瘫:“自己睡。”

他摇头道:“我就睡这儿,你陪我。”

“沙发睡着多不舒服啊,你回房间去睡吧。”

“就这。”

他难得强硬,从容也不知怎么的就从他脸上看出了些可怜兮兮的味道,又见他确实挺难受的样子,迟疑片刻点了头:“好吧,那你快睡……不要看我,你把眼睛闭上,闭上!”

卫东玄笑笑,被她瞪着闭上眼睛,脑海里却情不自禁的想着她脸红的娇俏模样,真想咬上一口……

从容见他终于老实了,这才松了口气,不可否认的,在面对卫东玄的时候,她越来越紧张了。这可不对,不是说越熟悉越自在嘛,可如今一被他那么看着,她止不住的紧张心悸,甚至因为他的特殊相待而雀跃不已。

这种现象意味着什么,她再蠢也能想到一些,那他呢……

卫东玄并没有真的睡着,看着她若有所思的脸庞,心情愉悦。现在她不止是把自己当前辈,当哥哥,当朋友,而是能让她脸红的男人了,也不枉费他费了那么多心思,一点点剔除她的防备,让她卸下心防,平等的面对自己。

或许再过不久,他就真能那脸蛋上咬上一口了。

——

两位艺人走得紧密,作为经纪人的他们当然也跟着联系紧密起来。成万里最初对朱庆宏还非常客气,现在已开始称兄道弟了,哦,还一起遭了卫大神的白眼。

朱庆宏是大前辈,手里带过的一线大牌就有七八个,因这这次卫东玄复出,他才着重带卫东玄的。

可惜,复出也有大半年了,除了一个火热的综艺节目,以及两个国际大牌的代言,出席了几个时装品牌发布会,竟然一部电影都没接!哦,打酱油那采花贼不算,他都可以想象,卫东玄作为《大侠》最大的彩蛋,也不知道会把观众雷成什么样儿!

“你们这次过来待多久啊,是有什么活动?”成万里问道。

朱庆宏呵呵:“有啊,不是来看床戏的嘛。”现在更好,直接登堂入室了!!

“……”成万里哽了哽,“就就就这个?因为从容?!”

朱庆宏睨他一眼:“哼。”

好吧,成万里这才知道,看着大气温润的卫大神竟然是个醋坛子!!

“好了,时间差不多,我去叫老卫,要赶不上飞机了。对了,如果有关于从容和老卫的新闻直接公关下来,你也知道,从容是关键时期,老卫也不想他们的事情被外人知道,成为别人的谈资。当然,如果要公开的话也不是现在,毕竟还没开始,感情又没稳定,容易出岔子。”

成万里也知道:“成。我们这边大概也是这意思,我跟从容虽然没多久,但也知道她对演戏这方面的执着,如果现在和卫东玄扯得太深的话,可能以后观众就要忽视她的演技了。”这肯定不是从容想要的。

朱庆宏似笑非笑的打量成万里,大概是没想到成万里竟然没利用这个机会炒作,这圈里人想巴上卫东玄的不知凡几,这成万里竟然装瞎?

成万里苦笑:“我又不是真的白眼狼,当初从容能想也不想的救我,我怎么也得为她想。”虽然他从未在从容面前说过什么感谢的话,从容也没和他说过什么,但自从那之后,他就真的把利益放在一边,真心为她着想了,甚至想起之前拉皮条的行为还脸红。

“知道就好,行了,我去叫老卫。”他没说的是,就算成万里真有什么坏心思,他们还真怕了不成?这都到那男人嘴边的肉了,他能就这么看着她跑了才怪!

拖着两行李箱去敲门,不由迟疑了一瞬,如果再坏了人好事他会不会挨揍呀??

为着生命安全着想,还是打电话吧……

——

朱庆宏打来电话的时候,卫东玄正看人看得入迷,突然听到一个呜呜呜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不止从容吓得一抖,就连卫东玄都惊了一下。

他黑着脸接起:“什么事。”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去机场了。”朱庆宏:听这欲.求不满的语气,难道真坏人好事了……吗?

卫东玄又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时间过得真快”,挂了电话,见从容疑惑的看着自己,他心情好了些,坐起身,揉揉她脑袋,低声说:“我要走了,从容。”

“这么快?!”从容吃惊,心下不舍,“都马上中午了,不能吃过午饭再走吗?”

卫东玄没错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时间紧,只能下次再陪你了。等我有时间就过来看你,嗯?”

从容也知道卫东玄是个大忙人,能这么挤出时间来探班已经很难得了,还陪着自己待了一上午,可大概是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太过美好,所以此刻才越发的不舍。

把人送到门口,犹豫再三,从容说:“等我这里杀青我就回帝都,到时候我来找你,可以吗?”

他听后,激动得差点把人抱起来啃几口,可最后克制又克制的给了她一个临别的拥抱,“可以。”

真好,她也开始试着走近自己了。终于不再是他一厢情愿。

——

卫东玄走时,从容把房间里的眼镜拿出来还给他,遮住了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不过戴上一副眼镜,他整个人的气质又变得不一样起来,温润,儒雅,风度翩翩,少了那双眼睛看人时给人的侵略性,整个人都柔和不少,但他不笑的时候,还是会给人一种难以亲近的感觉。

从容专心拍戏的同时也会想起他,虽然联系不曾断过,甚至比往时更为紧密,但没见着本人,这种思念反而越发浓烈。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栽了啊。

想想又觉得不可思议,毕竟重生之前她全副心思都在演戏上,也没怎么考虑过儿女私情,没想到重生一次,竟然遇到了一个想要在一起的人,甚至觉得和这人在一起一辈子也不错。

“从容,到你了。”

“好,我知道了。”

她站起身,放下心底的胡思乱想,跟着工作人员出去。

今天是她的最后一场戏,也是春来的丈夫韩磊去世的一幕戏。

故事发展到这里,韩磊还是因为朋友出卖警察的身份被发现,最后被杀人灭口作为警示,春来怀孕七月,本来准备着和丈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却在最后关头给了她致命的一击。

韩磊死了。

这对春来来说绝对是比天塌下来还要痛苦的事情。

这场感情戏是重头,开头到结尾都必须能稳住,不然头重脚轻就成笑话了。导演也和她讲过戏,分析了春来这个人物的感情,甚至和她说了应该怎么样来表达才能更让观众感同身受。

春来本就是个视爱情如命的女人,之前那么被威胁甚至因为韩磊结的仇而掉了两个孩子,她还能坚持着和韩磊在一起就可见一般。

她性子柔弱,却也刚烈。

支撑她唯一的信念就是韩磊,而现在韩磊死了,可以想象她该有多绝望,甚至还是在韩磊终于决定带她走的时候。可她又不能真的悲痛而死,因为她肚子里还有他们的孩子,所以她又必须得坚强起来。

等到正在开拍的时候,沈江安化好了妆躺在病床上,春来找来的时候就只见到一个尸体了。

窦智和郑一哲也在,不仅是他们,因为是大戏,又是在医院这样的公共场合,就免不了被人围观,虽然清了场,但加上工作人员助理等等等等也有四五十号人。

郑一哲说:“从容,怎么样,准备好了吧?这场戏你是主角,而且感情戏比较重,没关系,如果觉得不够好的话就多拍几次。”

他是在减轻她负担,从容笑着回道:“好,我知道。”

其实这场戏她也准备了很久,之前做了那么多铺垫,这场戏尤为重要,如果演好了,也是对她的肯定。她沉静下来,让自己入戏。

——

春来是在家里接到电话说韩磊在医院快要不行了的,那时她刚订好了两张离开的机票,满心欢喜的等着韩磊回来带她离开,开始新的生活。

听到这个消息她当然不信,可对方又是韩磊的好兄弟,当然不会做这样的恶作剧,她憋着一口气赶去医院。

她走得很稳很快,脸上的表情一如往常的坚毅。

她不信,她不信他真的就那么死了,那么狠心的丢下她们孤儿寡母不管不顾。

镜头前的导演满意的点了头,嗯,其实这样处理也不错,虽然走得稳而快,连呼吸都好像没有似的,脸上也没什么太痛苦的表情,但她紧握的双手和僵硬的身体都能看出她此时就像一根紧绷的弦,稍微一碰,就会炸开,而从容的眼睛里也非常有戏,她在害怕,害怕那个消息是真的。

继续回到镜头里,春来已经走到病床前,那个用白布盖着什么的病床前。

饰演萧四的窦智上前一步,想要拦住她,沉声说道:“弟妹,节哀。”

“让开。”她抬头,瞪大的眼睛慢慢染上红色,却不是泪,那么决绝而坚持,似乎没人能挡住她。

萧四惭愧的低下头,侧身让开了。

春来终于走到了病床前。

重头戏来了,几乎在场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出,从容此时给人的感觉有点令人害怕,平时见她都笑眯眯的,也不发火生气,突然这样,一时还真被唬住了。

连导演也身子向前倾,更认真的看了起来。

从容饰演的春来来到病床前,想要拉开白布的手微微发抖,紧绷得几乎能看到手背上根根分明的青筋……

虽然犹豫,虽然害怕,虽然恐惧,可她还是坚持着拉开了那张隔开两个世界的白布,露出韩磊泛着青色的脸颊,毫无血色,苍白,冰冷,甚至还带着伤。她身子一晃,坚守的信念好像塌了,“怎么会?”她嘶声问。

“对不起,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可就算赶到了,对方存了心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想让他们知难而退,对方也不会有别的办法让韩磊死。

“对不起。”

沈江安是闭目躺着的,他要装死人,可死人同样不好演,最起码不能让观众一看就觉得你是活着的,眼珠子不能动,呼吸更是要缓要慢要小,不然大银幕上一放,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此时听着从容的话,他竟然心里一颤,想睁开眼看看,看看她此时究竟是怎样的表情,如果演砸了,那他可要笑掉大牙。

而作为这次电影的导演更是看得认真,前面都很好,如果这后面她收不了尾的话,他摇摇头,现在想这些没用,再看看。

镜头里的从容似乎终于支撑不住,强硬挺着的背脊一点点弯下,佝偻得像个八十岁的小妇人,抓着白布的双手越来越紧,她开始哭,无声无息的,苍白瘦弱的脸颊上泪迹斑斑——导演微微皱眉,摇摇头,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还不够啊,情感爆发力还不够,虽然身旁已经有了少许的哽咽声,他侧头瞪了一眼,那助理吓得捂住了嘴,不敢哭出声来。

导演这才满意的继续看,其实这场戏的场景和台词都非常少,主要还是看演员怎么发挥,而“哭”是一个很好的表达方式。

而就是这里,萧四上前拍着春来的背安慰,这场戏也就差不多结束了。

果然,窦智饰演的萧四上前安慰,也就是这个时候,在他手刚碰到她背的时候,从容饰演的春来突然反手一拍,打开了他的手,她抹了把脸,侧头看来,露出那双泪迹斑斑的眼睛——就算她此刻没有任何责问,可在那双眼睛下,萧四僵硬说不出一句话,连句对不起都说不出,或者让春来保重肚子里的孩子的话也憋在嘴边——他说不出口。

春来看看萧四,看看一直沉默不语的何林,又看看躺着的丈夫,满目凄然——不得不说,她那一下,不知窦智被震住了,就导演也是一惊,一惊之后就是满意点头,只要好好收尾,这绝对是一个高.潮!听听,周围的呜呜声更大了。

而镜头里的春来终于哭出了声音来,她的眼泪就没止过,从最初的无声哭泣,到小小的呜咽,甚至到最后的嚎啕大哭,整个房间安静得就只有她撕心裂肺的哭声,那副好像没有未来没有希望的模样让人心惊——她跪在床头,瘦小的身影和高高挺起的肚子让人不敢忽视,鼻涕眼泪糊了满脸,可没人笑,也没人嫌弃她脏,只觉得那痛苦感同身受……

导演终于满意,摸摸眼角,喊了过。

沈江安第一个坐了起来,看向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从容,刚才他只是听声音,就觉得心里堵得难受——这绝对不可能!!!

他竟然被影响了?!越想越生气,有心想嘲讽两句,却被经纪人拉着走了。

而窦智也第一个上前去拉她,刚才他确实被她那突然一个反手打得措手不及,也确实被她的表现所感染到,可他毕竟是老演员,经历过太多变故,只一愣就反应过来,跟着演了下去。

郑一哲递了纸巾给她:“好了,演完了,别哭了。”之前流了那么多泪疙瘩,怎么现在还没哭完?老卫知道还不得心疼死。

从容接过纸直接把脸捂了起来,她也不想哭,可那种失去的感觉让她止不住的想哭,那种永远再无相见之期的感受太过切身,演到最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演戏,她想起了自己的爸妈,虽然父母离异各组家庭,可他们都是爱她的,对她也好,想到以后再不可能相见,甚至他们死后都无法送终,也不能前去祭拜,她就难受。还有那些经过风雨的朋友。

就算她再让自己去忽视,不让自己去想,不可否认的,她心底还是舍不得,还是会想念。可这隔着两个时空,就像隔着生与死的距离一般不可碰触。

她哭得停不下来,一些相识的工作人员过来看她,到最后连导演都来劝了,一点用都没有,最后大手一挥,算了,让她哭吧,哭完就好了,这是入戏太深的后遗症。

成万里在一旁看得干着急,他是知道的,这入戏太深不好啊,何况还是春来这么个悲情人物,之前每天一到剧组就能见从容情绪低落,虽然是剧情要求,可一直这么着,难免不被影响,如果得忧郁症了怎么办?

再看看周围还在抹泪的人,叹口气,算了,入戏太深也不是不好啊,最起码她的演技有目共睹。

扶着人去休息室休息,虽然没再嚎啕大哭,可那眼泪也没停过,死气沉沉的趴在那儿,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从没见从容这副模样,就是之前差点被砍也没这样过,当时可是连眼泪都没掉一滴,突然这样,他还真有些担心。

见惯了她汉子的模样,突然这么柔弱易碎更让人无所适从。

“从容,我订了最早的一班机票飞帝都,你不是一直想回去么?正好卫先生最近也在帝都,你们不是好久没见了嘛,要不要约着见个面?要不……我约个心理医生吧?”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很迟疑,圈里这类的例子见多了,他不得不提早预防。

这下她有反应了,声音嗡嗡的说:“我没事,只是想着春来就有些难过罢了,你别担心,等会儿就好了。”

“那好,我们先回酒店,你休息一晚上,明天我们再回帝都。”

“嗯,谢谢。”

回了酒店,让女助理看着从容睡下,他还是觉得不放心,以防万一,还是约了个心理医生看看。又想了想,打电话把这事和卫东玄说了一遍。毕竟是准男友,又是演技高超的大神,肯定能更好的开导从容。

卫东玄听后,根本想象不出从容当时的模样,一想他就心疼。再说既然能让成万里联系自己,那这事肯定不小了,或许有些无法收场,沉默片刻,打电话给郑一哲了解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郑一哲大概是最了解这件事的人,因为他从头看到尾,结结实实的做了一回旁观者。

郑一哲抓抓脑袋:“哎,我也没看懂啊,因为这场戏的感情戏本来就重,剧本里也是要哭的,只是最后从容似乎没收住,毕竟年纪轻嘛,入戏太深也属正常。你也别太担心,带她出去放松放松,过段时间自然就忘了。”

想了想,他又说道:“其实我挺看好从容的,年纪轻轻演技却不熟,肯定是未来的影后人选!”

其实在知道卫东玄喜欢从容之前他就挺看好她的了,踏实,务实,认真,努力,与之相对的还有撼人的演技,又不会趋炎附势,脾气好好,仅仅是这些,就足够让人喜欢了。

卫东玄听后,沉默了,问道:“她很难过?”

郑一哲不由想到从容就是下了戏似乎也很悲伤的眼泪,就好像她似乎已经失去过那个最最重要的人似的,叹了口气,把自己的感受说了,“其实吧,我觉得应该有一部是其他原因吧,也不全是因为入戏,我是这么觉着的,可能是勾起了她的伤心往事也说不定呢?”

卫东玄拧着眉,难道,她之前有喜欢过什么爱而不得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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