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你派人跟踪我?
白子墨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并没有搭腔。
“既然没有动静,那作坊近今日的运作可正常?”沈月看向唐忠英和周文。
她走后,就把作坊的事交给他们两个。
唐忠英负责外面的原料,周文行动不便,就负责作坊里面的运作。
“一切都很正常。姑娘不在期间,作坊每日的产量都有增减,最近每天能够制作出一千八百快了。”周文连忙汇报道。
“这样很好。松江府那边开业,我们最起码要准备两万块香胰子,不然,根本不够那边卖。”沈月满脸感叹道,“那里的繁华还有热闹,是永顺镇不能比拟的。”
大家脸上露出了唏嘘的表情,更为沈月的眼光而折服。
把铺子开到府城,也只有沈月有这么大的想法。
大家闲聊了几句家常,知道沈月坐了一天的马车,肯定是累了,就纷纷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去休息。
沈月在耳房里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披散着头发坐在走廊上,等待着某人的到来。
果然,没有多久,一阵脚步声有远到近,最后站在了沈月的面前。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白子墨含笑看着沈月问道。
“我会算,你信不信?”沈月看着白子墨笑着问道。
“信。”白子墨顿时笑了,坐到了沈月的身边,“这次去松江府,感觉如何?”
“能如何?我的一举一动,董掌柜不是都跟你汇报了吗?”沈月白了白子墨一眼。
“天地良心,还真的没有。”白子墨连忙表明自己的清白,“我可没有让董掌柜这样做。是他看到我的玉佩后,才开始跟我汇报的。”
“这个董掌柜,既然知道我手里有你的玉佩,为什么还要跟你汇报我的行踪?”沈月顿时不悦道。
白子墨脸上顿时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当时你决定的突然,我怕你去松江府吃亏,所以才冒然把玉佩交给你。其实这块玉佩,是给我心仪姑娘定亲用的。”
白子墨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解释道,双眼四飘,不敢看沈月一眼。
沈月顿时被吓到了,看着白子墨不相信地问道:“你说什么?你竟然把你定亲的玉佩交给我?白子墨,你安的什么心思?”
“不是说了,你当时决定的太突然,我什么都来不及准备吗?就是怕你吃亏,所以才拿出最能代表身份的玉佩。”白子墨苦笑地开口解释道。
“你少唬我。”沈月恨恨道,“董掌柜跟了你多年,肯定认识你的字迹,还有你身边肯定带着你的印章,你给他写一封信,后面盖上你的印章不就可以了吗?”
“当时没有想那么多,而且字迹和印章能模仿,都有可能是假的。而且董掌柜不像王掌柜,那样轻信别人。”白子墨苦笑地解释道。
“哼……”沈月不悦地重重哼了声。
“小月,你知道我的。我只把你当成我的……家人,是不可能对你有男女之情的。再说了,你跟秦君澜情投意合,情比金坚,我会给自己找虐,去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吗?”白子墨满脸焦急地开口解释道。
沈月闻言心里一动,斜着眼睛看着白子墨开口问道:“为什么你对我没有其他的心思?难道我不够漂亮?还是我不会赚钱?”
白子墨闻言想哭的心都有,小月今晚怎么这么好奇呢!
这个问题,叫他怎么回答才好。
“对了,朱子贵之所以没有再对付作坊,是李家穆的缘故。”白子墨很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什么意思?”沈月哪不知道白子墨的心思,白了他一眼后问道。
“是王子贵咎由自取,他仗着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去找李家穆,想让他给你扣一个罪名,不能在镇上把香胰子铺子开下去。但李家穆没有听他的,反而义正言辞地说了王子贵一顿,王子贵只能灰溜溜地回京都了。”
白子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看来我又欠了李大人。”沈月不由地叹了口气道。
“先不说欠不欠的。董掌柜在书信里跟我提前,梅泽海前晚遭受暗害,被人给强了,这件事是怎么回事?”白子墨双眼盯着沈月,满脸严肃地问道。
看到突然认真的白子墨,沈月摸了摸鼻子,嘴硬道:“我哪知道?”
“沈月,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会知道是你吗?”白子墨闻言顿时冷笑。
“什么是我?你胡说什么?”沈月有些不安道。
“你去松江府的第一天,不是去休息,而是去逛夜市,路遇杨明昊挑拨,最后气不过跟他动手。这一点我能够理解。第二天,本想去看杨家的店铺,结果被杨明昊碰到,你们双方又要动手,幸好周子润出现,周杨两家的恩怨,让他们两个人看到就像战斗的公鸡一般,每次不打个你死我残,是不会罢休的。
周子润出现救了你,这一点我也能理解。之后,你想通了不买周杨两家的店铺,去了平安街买下了两间店铺,去府衙过户时,碰到了梅泽海。虽然不知道你们说了什么,但当晚,梅泽海就出事了。你敢跟我说,他的事跟你无关吗?”
“本来就跟我无关。”沈月不满地抗议道,“你派人跟踪我?”
“你在松江府的所作所为,需要我派人跟踪你吗?稍微有心些,就知道你的事。”白子墨气呼呼道。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沈月的运气怎么那么好呢?
为什么刚到松江府,就碰到了松江府的三霸。
而且还跟他们有交集。
沈月灿灿地摸了摸鼻子,在白子墨双眼的逼视下,心里有心理亏,不敢跟他对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你连我也要隐瞒吗?”白莫言看到沈月的模样,就知道她在心虚。
逼迫她是没有用的,只能打感情牌,这一套才能把她吃的死死的。
“我……”沈月是打算,这件事除了唐寅和自己之外,其他的一个人都不说的。
但是,在白子墨关切的眼光注视之下,她的心有些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