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三章 没有离开
“我的领域有十万里,这个长生宗所在的星辰远不如泛古大陆那般巨大,我只需要一个瞬移就能去虚空之中,相信离开了这星辰就会安全,不会被这葬天棺影响。”他心中隐隐有了打算,不过这时机得把握好。
亘古境强者出手的速度极快,如果自己早一步的话那么就会碰到一位甚至是几位亘古境强者同时出手,那时候就算是自己能离开怕也是死在虚空当中。
不过他必须赌一下,不赌的话半分机会都没有,这葬天棺的恐怖他是见识过的。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几个呼吸之后那漆黑的铜棺里面一只血淋淋的手掌缓缓的伸了出来。
见到这一幕,所有人没有害怕而是有些诧异,根本没有想到这里面居然会冒出一只人手,尽管这只人手看上去很血腥,但是对于心志坚定的大能和亘古境强者来说却不算什么。
“这是什么鬼玩意?难道这铜棺里还藏着一个人?”
“谁知道,这玩意看上去有些怪异。”
“管他是人是鬼,我比较关心的是这铜棺当中有没有大帝的遗骸。”
这些人见到这只血手顿时有些失望了,他们还没有意识到一股危险正在逼近。
李炎依然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血手,就在这时候这从铜棺中伸出的血手开始动了起来,那几根猩红的手指摆动一个奇怪的手印将要成形。
有了之前的经验他一眼就看出了这手印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来不及多想,他念头一动猛地瞬移而走。
“想走?你还真因为没有人注意到你这点小动作,我已经留意你很久了。”大汉皇族的刘琮几乎在李炎瞬移的那一刻出手了,他对着虚空猛地一抓,亘古境的意志和力量倾泻出来,瞬间影响着一番天地。
正瞬移消失的李炎下一刻就离开了长生宗所在的星辰,来到了虚空当中。
但是他才刚刚站稳脚,一股无法抵挡的强大力量被背后出现,欲将自己再拉扯回去。
“不好,有人亘古境修士对我出手了。”李炎这个念头才刚刚一出现,下一刻自己身子一晃便又回到了长生殿前。
此刻,他没有去看是哪位亘古境强者对自己出手,而是目光看向那铜棺中伸出来的血手。
“晚了!”此刻血手的手印已经成型,李炎心中顿时一凛。
大汉的刘琮将李炎强行拉回来之后想要再次出手,当着如此多修士的面轰杀此人,但是这时候他猛地感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一下子侵入了自己的身体当中,自己的力量如寒冬中的湖水一下子被冰封住了,就连身体都不能动弹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
刘琮心头大惊:“有人对自己出手?是谁.”
能不知不觉禁锢身为亘古境的自己,那这来人的实力未免也太强大了吧,就算是亘古境大圆满的王者怕是也做不到这点,难道是大帝?
不,这更加不可能,长生大帝都已经死了,而且也没有感知到大帝留下来的意志,所以根本不可能是这般。
但是当他目光移到别处的地方却更加的震惊了,不只是他,这里的所有人都和雕像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有一双眼睛可以转动着,要知道这里可有几百位高手,亘古境强者有二十几位,这么多的强者都被定在了原地,这施展神通的人绝对是一位大帝。
不是只有他这么想,其他人也都怀疑是长生大帝死后留下了这么一手神通。
唯独李炎例外,虽然他现在不能动,但是他比谁都清楚一切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他此刻并没有显得吃惊,而是脸上有些无奈,因为自己离开的最好时机已经过去了,现在反而要和这些人一起陪葬。
“看来自己的运气还是不够好,明明都已经瞬移走了,竟然都被人给强行留了下来。”
微微一叹之后他便没有再感慨了,而是颇为期待的看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这些人绝大部分都是自己的敌人,能亲眼见到他们一个个恐惧的死去这之前的仇也算是报了。
几百号人大眼瞪小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各自的眼中看到了惊慌。
而短暂的惊慌之后,他们发现除了自己身体不能都动之外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又不由的冷静了下来。
冷静之后的他们留意四周,最后齐齐将目光停留在中间那打开的葬天棺上,他们发现那只血手已经从葬天棺中伸了出来,而且诡异的是这血手越伸越长,根本看不到有人从里面爬出来。
血手不缓不慢的向着附近的一位大能伸过去,这位大能便是之前打开葬天棺的那位长生宗大能,他见到这诡异的血手目标居然是自己当即背后一凉,冥冥之中感应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正向自己逼近。
危险,极度危险,这位大能只有这种感觉,但是纵然是危险逼近也无可奈何,因为他的身子根本不能动。
“选择最近的人?若是这样的话我离的算是最远的了,那么把我拉进去也是最后一位,这样也不错,能见到这些人一个个死去。”李炎心中没有半点惧怕,只有痛快,不过这些人当中有自己的师兄姬余兴在内,这让他有些内疚了。
“师兄,这也怨不得我了,我本来也不想做出这等同归于尽的事情,但是却不得不这么做,这些人不死,我东汉日后便不得安生,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会死在这些人的手中。”
他心中暗道,如果没有葬天棺的话这些人在杀死自己之后必定会去擒幼鱼。
以绣竹和元香的性格自然会不会任由他们带走幼鱼,两方必定打起来,到时候那就生灵涂炭了,而且元香她们几人也会有危险。
当然李炎这么做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身为师兄的姬余兴并没有帮助自己,他是一个十分讲究恩义的人。
危难之际身为师兄连一句话都不说,眼睁睁的看着师弟去死,这便是罔顾昔日的恩情,既然你可以不顾恩情,那么我也可以。
而且这次又不是姬余兴一个人死,李炎自己也得跟着陪葬,所以彼此之间并没有谁欠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