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大,这小丫头简直不知所谓!”杨彪身边的一个人大笑了起来。
夏初一看了一眼杨彪身边的人,静静的没有说话。
无所谓的口舌之争,只会让局势恶化,明显是对她跟慕乐乐不利的。
而且,慕乐乐有病,如果再来一次刺激,谁敢保证会不会等不到救援就发生意外?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的,尽量拖延时间,等待救援。
“说吧,你们到底有什么条件?”池傲的声音再次传来,像是隐忍不住,在场的每个人,都能从声音里感受到他极力压抑的怒气。
夏初一暗暗吸一口气,这人,跟平时不一样。
“条件?我说的条件你能满足的了吗?”杨彪冷笑一声。
“你说!只要你说,我就能办到!”
“我要你血债血偿,跟我儿子一样断子绝孙,你能做得到吗?”杨彪的脸色狰狞起来。
“……”池傲那边不说话了。
断子绝孙?夏初一没想到杨斌被人给废了,心里一阵痛快,要不是现在局势不对,她真想喝一杯庆祝一下!
杨斌那个恶心的痘痘脸,就该有这样的下场!
“怎么不说话了?嗯?我的条件就是这样,你不是很牛吗?嗯?长官大人,你倒是说话啊?断子绝孙,敢不敢?”杨彪一想到儿子被人废了命根子,就双眼赤红。
他身体年轻的时候伤了,很难授孕,杨斌是他的老来子,他杨家就这么一根独苗,还没长成,人就废了,他虽然都是在黑暗里行走,舔着刀口过日子,早就将生死看淡了,可是,对血脉却是十分看重,对杨斌更是看的比命还重。
如今,杨家被人断了根,杨彪的恨意,可想而知!
“你儿子的事,不是我们做的。”沈上开口解释。
怪只能怪杨彪他们仇人太多,作孽太多,杨彪一进少管所,就被人暗中废了。
“灭杨家的是你们,抓我儿子进去的人也是你们,我儿子是在你们手上被人废的,光是这样,就够了!”杨彪眯着的眼睛射出仇恨的光芒来。
“你到底想怎样?”池傲问。
“我想怎样?我想怎样刚才不是已经告诉你了?”杨彪冷笑道。
“换一个条件!”池傲沉声回答。
“除非你断子绝孙,不然,我就把你这个小姘头丢给这帮兄弟尝尝鲜,让你们饱饱耳福,听个现场版。”
夏初一瞧得清楚,杨彪根本没想到谈判,他根本就是抱着一死的心思来的,想着临死之前,拉几个人陪葬,彻底羞辱大个子一番,解解气。
“我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杨彪说完,又补充上一句,“让外面的那些臭虫离我们远点,如果你还想要这两个女人的小命的话,顺便告诉你们,别费力找什么狙击点了,这里没有!”
他敢从密室上来,自然是早就防备着这一点了。
“老六,计时!”
“是!”
一个闹钟被放到了桌子上,滴滴答答的声音响了起来。
房间里诡异的安静,就连池傲那边也安静的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杨老大,我们慕家跟你无冤无仇,我妹妹心脏不好,能不能……”时间走了一半,穆云飞沉不住气开口,“只要你能放过我妹妹,要多少钱都好说。”
“怪只怪你妹妹运气不好,慕家小子,以后交友可得慎重了。”杨彪语重心长的说,说完还提醒了一句:“还有一分钟了,特种兵长官,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夏初一……我害怕!”慕乐乐紧张的小声的说道。
“唉!我也害怕。”夏初一重重的叹口气,舒展身体在慕乐乐身边坐下,放松的耸了耸肩,不知道是太累了活动下筋骨还是无知无畏。
反正,她嘴里说着害怕,脸上倒是瞧不出一丁点害怕的样子来,这幅模样,倒是让慕乐乐不那么紧张了,只是崇拜的佩服的看着夏初一,这一刻她对夏初一佩服的简直五体投地。
“你的确很有胆色。”杨彪看着夏初一,眼中露出几分赞赏来。
他这一辈子,心狠手辣,见惯了生死,也见惯了人在生死面前露出的丑态,可是像夏初一这样小小年纪就如此大胆的人,的确少见。
没想到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胡闹惯了,看女人的眼光倒是不错,可惜了,可惜了!
“承蒙夸奖。”夏初一又耸耸肩,“还有几秒?”
“三十二!”有人回答。
“哦,等到十秒的时候,要不要一起来个倒计时?”夏初一调侃。
“……”杨彪不悦的皱了皱眉,眼中怒色一闪。
他欣赏夏初一的胆色是一回事,但是不代表他可以让夏初一这么不知死活的挑衅!
“杨老大,我这里呢,有一个独家消息,我想你应该很感兴趣。”夏初一盯着杨彪,慢条斯理的开口。
“就凭你也想拖延时间?”杨彪不屑的轻嗤一声。
“我可没你们那么多弯弯绕绕,我这个人喜欢直来直去,反正我人在你手上,你想听我就告诉你,你要是不想听,那你可别后悔。”夏初一说完,还笑了笑,一脸无所谓。
“你敢威胁我?”杨彪怒道。
“老大,跟这个小娘们叽歪什么?别被她骗了!”老六恨恨的瞪了夏初一一眼。
“当然是威胁?谁让我手里有你要的筹码呢!怎么?只准你威胁我,威胁别人,就不准我威胁你?多新鲜哪?”
砰!
夏初一刚说完,脚边就多了个窟窿,子弹在夏初一的板鞋边缘穿透了地板,留下一个洞,那温度,让夏初一觉得自己的鞋子要被烧焦了。
“啊……”慕乐乐惊恐的尖叫一声。
“杨彪!”电话那边的怒吼声叠加起来像是海浪的咆哮。
“该死的!”池傲的眼睛突然漫上一层妖异血色,一边的沈上看到了,暗中死死的拽住池傲的胳膊,生怕池傲不受控制冲出去!
“臭娘们,你不会以为我们手里拿着的都是玩具水枪吧?”杨彪身边的一个人吹了吹枪管,警告的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