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震一回到家,就跑到胡老太太那里闹去了,添油加醋的把今天的事情一说,又是哭又是闹的,寻死觅活的,把胡家老太太给心疼的不得了,一口一个“我的大孙子哦!我的心肝宝贝哦!”的叫唤。
“妈,老三也太不像话了,这么重要的事都不说,是不是怕我们沾他们家的光?也不想想当年是谁累死累活的供他上学,要是没有我们,他能有今天?”胡宗强听了儿子的话,生气的说。
“就是,现在他出息了,就看不上我们这些穷兄弟了,这分明是嫌弃我们!”
“怪不得那个池悦这次回来气性那么大,摆这么大的谱,竟然连家门都不进了,连妈都没叫一声,扭头就走了!感情是有人撑腰了啊!”
“哼!池悦那个臭小子一看就不是我们老胡家的人,你看看他每次来耷拉那张脸,好像我们欠他二百万似的!”
“他姓池,本来也不是我们老胡家的人!”
老太太身边一群人七嘴八舌的添油加醋,愤愤不平。
“去把老三给我叫来!我这次要好好问问他!”胡老太太被身边的这些人一说,顿时火冒三丈,拍着炕上的几子道。
在场的人看拱火拱的差不多了,都心照不宣的清场,忙别的去了,老太太身边就留着胡震。
胡宗跃被池悦打了一巴掌本来心情就不好,脸上的红肿没有消下去呢,一到家就回到自己家里了,没过去老太太那边。
从那天池悦她们生气走了之后,胡家那些人心虚,就把堆在胡宗跃家里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拿走了,又略微收拾了一下,家里勉强可以住人,不过胡宗跃这些天都在老太太房子里住,今天是第一次回家。
听到老太太叫他,胡宗跃大约知道是什么事,眉头不耐烦的皱了皱,说道:“就说我今天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那人回去跟胡老太太传话说了,胡震一听胡宗跃分明是不想帮忙,顿时急眼了,他的公司现在就指望着夏初一了,怎么能不管?
想都别想!
“奶奶,你听听,我三叔这是什么态度?连你的话也都不听了!”胡震在老太太面前拱火,“你不知道今天三叔在外面当着那么多人吼我,那样子像是要吃人!我还到底是不是他的亲侄子?他到底还是不是我们老胡家的人啊!”
老太太一听胡震的话,顿时更火了,对传话的人说:“去告诉你三叔,就说我犯病了,再不来连最后一面见不上了!”
那人连忙答应,还不等出去,就听外面一个无奈的声音说:“妈,你好好的干嘛老是咒自己?”
胡宗跃甚至自己老娘的脾气,想了想还是觉得过来走一趟,不然今天一天都不得安宁,谁知道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老太太的话,心里无比的郁闷。
“你还知道过来看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娘?你快把我气死得了!”胡老太太一听胡宗跃的声音,就忍不住生气的说,“你也不想想你当年,家里条件那么艰苦,我一个人好不容易把你们兄弟三个人拉扯大,要不是我跟你哥哥们赚钱供应你上学,你怎么能有今天?现在你做大官了,出息了,就看不上我们这些泥腿子了,你说说,你是不是打算忘恩负义了你!”
“妈,你能不能别每次都说这些……”胡宗跃听到老太太絮絮叨叨的,头疼的的说。
每次一有点不顺心,就拿这些陈年旧事来讨伐他,老太太是这样,他哥哥嫂子们也是这样,现在连他的侄子侄女都学会这套来要挟他了!
胡宗跃一想到这些,就忍不住头疼。
“我说这些怎么了?老三,你现在出息了,就忘本了你,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就是提醒你,你现在的这些富贵这些什么身份都是怎么来的,做人不能忘本啊老三,你大哥二哥当年为你付出多少,你现在连拉扯你侄子一把都不肯,胡震可是你亲侄子啊,也是我们胡家唯一的独苗儿!”胡老太太声色俱厉的瞪着胡宗跃数落。
“三叔,你太不仗义了,我知道你瞧不起我,觉得我没有池傲有出息,没有池傲厉害,但是三叔你别忘了,池傲再厉害,那他也姓池,不姓胡,我现在才是我们老胡家唯一的独苗儿,只有我好了,我们老胡家才能好。”胡震有老太太撑腰,说话也硬气起来了,一副自己才是天皇正统的拽样。
胡宗跃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没有说话。
“老三,你就说实话,胡震的事你到底帮不帮?”胡老太太见胡宗跃不说话,知道他把话听进去了,追问道。
“三叔,这次你一定要帮我!”胡震也连忙说道。
“妈,胡震,不是我不帮你们,是我真帮不了,那个夏初一什么性子你们大概不知道,她可不是个什么好说话的,连她自己的亲爹都能冷眼看笑话的人,性子又臭又硬的跟石头似的,在花都没少惹是生非……”
“你别说这些,她再怎么厉害,不还是要进我们家门?做我们家的媳妇?她家里不过也就是个经商的,还能有池家厉害?池悦当年娇娇滴滴的什直至不沾阳春水的,到了我们胡家,还不是让她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不管什么样的媳妇,只要进了我们胡家的门,就没有使唤不动的!”胡老太太一摆手打断胡宗跃的话,“给池悦打电话,让她们明天给我过来,就说我病了,让她来探病!”
“妈,你……”胡宗跃一听老太太的话,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他知道老太太打的什么主意,但是更知道夏初一那性子根本不可能跟池悦似的任由胡老太太摆弄!
不止夏初一,就是池悦,现在也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似的,恐怕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任由老太太说什么是什么了!
即便她们明天真的来了,也绝对不会像她们想象的那样,任他们予取予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