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走了,苏沐晴这戏还怎么唱下去?”如煕本来想和苏沐阳一块离开这里的,可是转念一想,总得留一个人,才能让苏沐晴将后续进行下去。
苏沐阳已经有五年不在家中居住,骤然出现在堂妹的屋子里,怎么说怎么诡异,所以他是必须离开的了。
而如煕,本来就是被苏沐晴拉着到她房间换衣服的,这会不走,也没什么奇怪的。
如煕狡黠得一笑,让苏沐阳心中有了底。
苏沐晴她都让自己中了迷药,怎么会放过如煕,看情形,应该是如煕她警觉,所以才没有中招。
“那你小心一些。”苏沐阳嘱咐道,等出去之后,他就联系程昱,这儿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
如煕点头,“这苏家的院子你熟悉,注意躲着点儿人,别让大家瞧见你。”
苏沐阳走后,如煕看了眼屋中的情形,将苏沐晴柜子里的衣服拿出几件来,堆到床上,然后用被子盖住,拱出一个人行来。
接着她又将床帐放下,自己躺了进去。
做完这一切,就等着鱼儿静静得咬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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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淮赏完画,从苏老爷子的书房中出来,苏沐晴的丫头就着急忙慌过来。
“大小姐,不好了,大少爷方才冲到您的房间去了,如煕小姐还在里面换衣服,这可怎么办呢?”
谢清淮一听,拔腿就往苏沐晴的房间跑去。
苏沐晴也连忙跟在后面,面上露出焦急之色,心中却欣喜起来,只要谢清淮发现了苏沐阳和如煕睡在一起,那么苏沐阳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她一直怀疑那几个患病的明星是苏沐阳安排到她和沐晟身边的,为的就是毁了他们姐弟。
既然和苏沐阳之间的关系已经是你死我活,那么又何必对他再度留情。
她跟在谢清淮身后,还没进房间呢,就在自己院子里吆喝起来。
“大哥,如熙她可是太子表弟带来的客人,你怎能做出此等的事情?
我知你当年对文殊情根深种,自文殊去后,你也一直无心情爱之事。也对,像文殊那样的女子世间少有,如今好不容易出了个样貌才情均不输文殊的如熙,你一时间有所意动我们也会体谅。
可你这般突然闯了我的院子是怎么回事,还顾不顾如熙的名声了。如煕可是太子表哥带来的客人,你这般,又置太子表哥于何地?”
苏沐晴念了这么一通过后,才进到自己房间,只看到被谢清淮抱在怀里的如煕,却没有发现苏沐阳的人。
苏沐晴暗道苏沐阳运气,这种情况下竟然被他给躲过一劫。
既然没有奸夫,方才她那几嗓子可就是白号了。
苏沐晴赶紧调整情绪,道:“如煕,你这是怎么了?方才丫头说苏沐阳进了房间,想对你不利,你有没有什么大碍?”
如煕浑身正发着软,看向苏沐晴,也不想和她保持面上的平和了,“你为什么要害我?”
“我害你,没有啊?”苏沐晴想为自己辩解。
“迷药……”如煕吐出两个字,精力已经有点不济,想闭上眼睛休息会了。
谢清淮也不想再这个时候发作,抱起如煕来,道:“她眼下体力不济,等休息过来后,在掰扯今天的事情。”
还好谢清淮在苏家客居的院子还给他留着,谢清淮熟门熟路带着如煕过去,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床榻上休息。
睡了大约有两个小时,如煕体内的药效才过去,她醒了之后,程昱就过来,“如煕小姐,太子殿下请你去前厅。”
如煕点头,在房间里照了照镜子,画了个有些苍白的妆容。
前厅的气氛十分诡异,谢清淮坐在上首,一句话都不曾说,面上明显的不悦。
苏家人更是眼观鼻口观心,静静等待着。
苏沐晴心中扑腾扑腾跳着,她虽然早就为自己想好了辩白之词,可是一触及到谢清淮的目光,就感觉有一把刀悬在自己头上一样。
如煕进门之后,苏沐晴出于自保的本能,忙过去抓住她的胳膊,解释道,“如煕,今天的事情我算是昏了头了,听到丫头说苏沐阳闯进房间便失了分寸。先前吼出的那些话也是关切之下口不择言,你可要相信我,我绝没有半分对你不利的意思啊。”
如煕拂开苏沐晴的手,“苏小姐,事已至此,我们两个也不必做戏了。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们就闹得十分不愉快。
今日饭桌之上,你又对我热络得不像话,这可不像是你平时的作风啊。”
“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对你好你还不乐意了。”苏沐晴虚张声势道。
如煕盯着她的眼睛,“我并无受虐癖好,他人待我的好,我自然是欣喜至极。可是苏小姐,你今日的表现,却让我毛骨悚然。
我不得不多留个心眼,饭桌之上,你极力劝说我用下那碗面去,想必当时就下了药吧。只可惜,我最讨厌那类的吃食,所以不曾让苏小姐如意,于是苏小姐便频频找机会,想算计于我。这会如果去查那碗面,想必能得到点什么情况。”
“去查。”谢清淮给程昱使了一个眼色。
程昱才想走出外面去,苏沐阳就进来了。
“不用劳烦程统领了,这面中的东西,我已经查得一清二楚。”
苏沐阳进来,将那检验报告呈现在众人面前看。
看到那实实在在的证据,苏沐晴暗暗焦躁,她只忙着布置算计如煕和苏沐阳了,根本还没有来得及处理那碗面。
没想到,如煕这么快就能想到关节所在,并且让人去查。
“苏沐晴啊苏沐晴,没想到你心肠这么狠毒,迷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得出来。”苏沐阳恨恨道,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堂妹,都说血浓于水,可是这样的亲缘关系,不要也罢。
这个苏家,这个苏家的人,就让他恶心得不行。
“我没有,”苏沐晴还抱着一丝希望狡辩,“这碗面经手过的人众多,怎知迷药不是他人放进去的?这没确定的事情,不能抵赖在我身上,我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