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淮没想到这个时间会碰到赵彦清,他不确定对方有没有认出自己来。
要是认出来的话,肯定好奇昨夜送进医院的人是谁。这个时候,谢清淮并不愿意让赵家的人发现如熙的真实身份。
只是一夜未睡,他的思维也有些迟钝,一时半会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方法来。
谢清淮揉了揉有些发痛的额角,“让疗养院那边的人闭紧嘴巴,如果赵家的人好奇的话,先什么都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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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彦清停好车,提着自己带来的早点,去了赵铭心所在的病房。
赵铭心还在睡,不过赵夫人已经醒过来了。
“彦清这么早就过来了啊。心心还在睡呢,明天你可以晚过来一会。”赵夫人道,每天都醒的那么早,也怪熬人的。
赵彦清将早餐放下,看了眼还在熟睡的赵铭心,问下赵铭心的情况,“昨晚心心她,没有说难受吧?”
“没有,最近她的情况稳定了不少,昨夜睡得很是安稳。”望着女儿熟睡的面庞,赵夫人宽心了不少。
“这就好,”赵彦清眸子微微眯了一下,问,“方才,这病房里有什么人来过吗?”
“没有啊,现在这个时间,也不是探病的时间吧。”赵夫人道,天还这么早,大部分人都没有起来呢。
“不过昨夜这里可很是闹腾,进出的人不少,应该是某位很要紧的人被送到这里来了吧。”
这皇家疗养院顾名思义,就是为谢氏皇族的人服务的,这里代表了华国最高的医疗水平,偶尔那些世家大族的人生了重病,在征得皇室同意之后也会送到这里来。
由于招待的对象范围限制在那里,所以平常前来就诊的极少。
昨晚上车来车往,声音那么明显,自然惊动了在这里的赵夫人。她也想出去查看一番,可是还没等走近呢,就被金吾卫的人给拦下了。
就这般架势,赵夫人猜想被送过来的身份,应该不会太低吧。
“彦清,你待会要是有空的话,就去查一下,昨夜究竟是哪位贵人住了这里,咱们也好去探望一番。”
赵彦清想着清晨离开的谢清淮,也比较好奇究竟是谁住在了这里,点点头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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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骞是第二天才知道,原来昨天晚上如熙中了蛇毒,差点就要死掉。
也顾不得就要到上班的时间了,当即令人驱车到了皇家疗养院。
由于没事先和谢清淮通过气,他上楼的时候,正好和赵彦清碰了面。
“恭亲王。”赵彦清认出谢骞来,更是惊讶了,先是看到谢清淮,现在又是谢骞。
除了昭仁帝外,皇室最高身份的两个男人都来了疗养院,这里住的,究竟是什么人啊?
谢清淮安排留在这的人听到赵彦清准确无误的认出谢骞来,心中顿觉不好,忙给谢清淮汇报这边的情况。
谢清淮听着汇报,感觉自己的头更疼了。
此时谢清淮望着面前陌生的年轻人,“你是?”
赵彦清笑着介绍了自己。
原来是赵家的人啊,谢骞点点头,表示自己还有事情。他正挂心着如熙的情况呢,实在没有心思闲聊。
赵彦清道:“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恭亲王了。”侧过身子,让出路来。
到了如熙病房里。
如熙还没有醒过来,她安静得躺在那里,面色还有些苍白,让人觉得她脆弱得仿佛随时可以离去。
谢骞顿时一阵后怕。这是思琪留给他的骨血,十八年前,不慎将她遗失,已经是让自己追悔半生了。想到思琪更是因思女成疾撒手人寰,他就心痛不已。
要真被人害了去,那自己百年之后,还有何面目去见思琪?
“王爷不必担心,昨夜医生处理的是十分及时,如熙小姐并没有性命之忧。”谢清淮留在这里的人宽慰他。
昨晚谢清淮之所以没先告诉谢骞这边的情况,就是怕他想太多。
“是谁下的手?”谢骞问道。
那人道:“太子殿下说情况比较复杂,稍后会当面和您说的。”
谢骞在病房里呆了会,等到医生来查房,再三向医生确认,知道她并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看着这里都已经安排得十分妥当了,谢骞便去东宫找谢清淮。
……
范文正回到学校的时候,才知道如熙又出事了。
他这两天一直在至尊行忙,上次拍卖会过后,还需要进行相应的交接事宜。焦头烂额的事有一大堆,其中有几位买主当时举牌拍下东西,可是这几天却不愿意付款了。
至尊行这么多年来,还没怎么发生过这样的事,这次大家无非就是看他年轻,又是第一次主持,想欺负他罢了。
无论如何,都是不能姑息的。
从江行舟和孟子骏嘴里了解完事后情的前因后果,范文正思忖了下。
给范太太打了个电话。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家里,是要有人前去看望的。
“妈,如熙她昨夜进了皇家疗养院。”
范太太一听,心中焦急不已。忙向范文正问了具体情况。
“如熙昨夜中了蛇毒,医生已经做了处理,可是她人还没有醒过来。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
“一会我就去医院看看情况。”
范太太挂断电话后,就看到范老太太站在自己身后,她心中一紧。
“如熙她是不是出事了?”范老太太问道。
范太太勉强勾出一个笑来,道:“没有,如熙她好好的呢。”
老太太并不相信,“你别骗我了,刚才是文正给你打的电话吧。我都听到了。你老实和我说,如熙,她究竟怎么了?”
“母亲,您真的多虑了,如熙没事。”
“那好,你打电话给文正,让他带着如熙中午回家吃,我想她了。”
“这……”范太太嘴角的笑僵住了,且不说还不确定如熙现在醒没醒过来,就是醒过来,身体也都还虚着,恐怕也无法出院。
来家里用饭,肯定是不成的。
范老太太一看她这个反应,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呢。
“我就知道,”她一急,一口气上不来,身子顿时往后仰去。
“母亲!”范老太太这一晕,范家又是一阵兵荒马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