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红墙御医

沈南星麻利地拿出了一个大瓷碗,把鹅蛋打在了碗里,好一通搅动,又马不停蹄,跑到院子外面,把那刚移栽不久的葱苗,生生拔下了好几棵。

一会儿工夫,米饭熟了,米香味儿,伴着蒸咸鸡特有的香味儿,飘逸地满屋子都是。

就连叶丰这种对吃食特别挑剔的人,亦是食指大动,食欲大增。

就这么一个锅,铲出了米饭之后,哥俩又把锅刷净了,叶丰亲自掌勺,来了个大葱炒鹅蛋。

大葱翠绿,鹅蛋金黄,香气扑鼻。

按照沈南星的说法,两个硬菜,就上了桌了。

沈南星又忙里忙外,端上了好几份小咸菜。

酸笋,酸豇豆,辣黄瓜条,醋泡黑豆。

满满当当,也摆满了一张小饭桌。

两个把小饭桌就摆在炕上,盘膝坐下。

“叶兄,饭菜也就这样了,酒可不能凑合了,我有珍藏好酒。”沈南星神神秘秘地说着,跑到了厨房里,一会儿工夫,搬出了一只古旧的坛子。

一看那坛封,叶丰便知道,这坛子酒,有年头了。

果然,听沈南星说道:“这坛子酒,是我”

沈南星说到这里,不由得挠了挠脑袋,改口道:“是我,嘿嘿,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叶丰也不说什么,但见沈南星拍去了泥封。

一股醇香,悠然飘出,闻之令人飘飘欲仙。

“嗯,好酒!”叶丰禁不住就是一声赞!

沈南星亦是脸现激动,为二人各自满满地倒了一大碗酒。那酒香浓醇,色泽温赤,香气扑鼻!

端起了酒碗,沈南星笑着说道:“叶兄,首先,正式答谢你的救命之恩!救命之恩啊,你得干了这碗酒!”

沈南星预备的这酒碗,就是寻常的饭碗,这满满一碗酒,可不算少。

不过,叶丰却也毫无惧色,听得沈南星这么说,也就豪爽地端起了酒碗,和沈南星一碰碗,高声叫道:“好,干了!”

一碗酒下肚,叶丰更是高声赞道:“好酒!”

手持空碗,咂舌良久,继而眯缝着眼睛,悠悠赞道:“这酒醇香浓郁,喝起来没有半点火气,起码是在地下埋了几十年了,尽得地气,乃成纯酒。余香悠长,回味无穷啊。”

“哈哈,叶兄果然是好酒之人,懂酒之人,说的分毫不错!”沈南星听得叶丰一品之下,就喝出了酒中诸多好处,更是开心不已。

两人推杯换盏,又连干了两碗!

三碗陈年酒入腹,两人俱都面色微红,兴致也高了起来,话也多了起来。

“叶兄,说起来,真是缘分,你我二人竟能一见如故,为了这一见如故,咱得再干一碗!”沈南星再度为叶丰倒满了酒。

叶丰端起了酒碗,哈哈一笑,一饮而尽,微闭双眼,咂摸着口中余香,不由得悠悠吟道:“幽花欹满径,野水细通池。看君多道气,从此数相随!你我兄弟,一见如故,今儿在这你这山居之中,痛饮陈酿,这首诗,也倒应景儿!”

“哈哈,说得好!不知叶兄今年贵庚几何?”沈南星大笑着又为叶丰添酒。

“我今年,大概,二十岁!”叶兄斜倚在窗下,悠然说道。

“大概?”沈南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惊问。

“哈哈,从我师傅在荒山野洞中拾到我的那一天算起,大概也满了二十岁了。”叶丰笑着低下了头。

“叶兄竟是如此身世?那么,这二十年,没有想过找寻生身父母吗?”沈南星问道。

“自然想过,”叶丰摇头笑道,“无奈啊,赤条条地被扔在洞中,没有任何相认的物事,人海茫茫,哪里去寻啊!不说这个,来,喝酒!”

俩人各怀心腹事,又是酒逢知己千杯少,一碗又一碗,把那一坛子好酒,喝了个精光,俩人亦是都喝了个酩酊大醉。

半醉半醒之间,俩人甚至拜了把子。

叶丰虽并不知自己具体生辰,但是,即便从师傅拾到自己的那一天算起,也比沈南星大了一个月,自然成了大哥。

沈南星一口一个“大哥”,叶丰一口一个“老弟”,俩人俱都是少年心性,有了这异姓兄弟,俱都兴奋不已。

叶丰也不用回家了,干脆就宿到了这里。

一连三天,兄弟二人游山玩水,谈玄论道,互证功法,聊的是不亦乐乎!

而叶丰不知道,这三天之内,海城市内,好多人找他都要找疯了。

三天前,中医学会的一系列手续,就都办好了,林老爷子第一时间来找叶丰。

哪知道,却扑了个空,就连胡三,也不知道叶丰去哪儿了。

去中医药大学,问了夏冰,夏冰也只说,是叶丰的一个朋友,把叶丰拉走了,具体去了哪儿,根本不清楚。

给叶丰打电话,却一直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林老爷子和一众老中医,心下焦急,却也一边继续找叶丰,一边雇人,把中医学会的旧房子旧院子,好一通修整拾掇。

就等着叶丰回来,就开业了。

哪知道,叶丰没找到,方海却第一时间,带着人,找上了门。

而这一次,方海真是动了真格的,非但带来了一众弟子助阵,更是请来了他的大师兄,大名鼎鼎的京城名医,蔡天龙。

说起蔡天龙,还得从蔡家说起。

这蔡家在中医界,可是久负盛名。

当年蔡天龙的老爹,那可是京城四大名医之一。

蔡家家传渊博,蔡天龙又是独子,尽得老爹一身真传。

论医术,自然比师弟方海,高出了不止一个层次。

而蔡天龙现在的身份,更是了不得,乃是专门为中央首长做医疗保健的医生,被尊称为“红墙医生”!

那是名副其实的御医!

为了和叶丰治这口气,方海软磨硬泡,终是把蔡天龙给请来了。

哪知道,一到这儿,竟没有发现叶丰的踪迹。

一问之下,叶丰竟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方海闻言,乐地脸都红了,不禁哈哈大笑,一指林广白,大声讥笑道:“林广白啊,林广白,我说过什么?你就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怎么就敢相信那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呢?还让他做你的会长?现在怎么样?那小子把你唬得一楞楞的,临阵脱逃了吧?哈哈哈,林广白啊,林广白,晚节不保,大概说的就是你这种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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