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外观很不错,但里边十分简陋,应该是一艘已经废弃了再改造的船只。
行走在各岛之间,有温暖的海风吹来。
苏启点了一根烟,望着外面各这边岛屿的风光,目光沉着,心里想着的是宋理民在电话里跟自己说的话。
原来,他来马来国看似只是为了私下里视察下这边马六甲海峡的经营情况。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为了澳洲那个对自己虎视眈眈的大资本。
这是飞机刚落地马来国的时候,宋理民打电话过来跟他讲的事情。
宋理民一辈子生活在马来国,身份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渔夫,海上讨生活。
但他对于当地隐藏的一些存在非常清楚。
马来国海上就有一条黑金之路是通往澳洲的。
他要过来见的这个人就是当地一个大型黑帮头子。
名为季永福,六十岁,上世纪出国热之时,跟随大潮出国到的马来国。
先是在码头上做苦力,被压迫的比较厉害。
这人国内有习武的底子,这种人一身热血,最看不得不公平。
于是就拉着码头上的一众兄弟把码头给打砸了一遍。
颇有好汉上梁山的气概,后来过来投靠他的人越来越多,最终成立忠义堂。
成了马来国几大黑头子之一。
只是最近几年身体每况愈下,处于了半隐退的状态。
十几年前,他在海边被人追杀,逃到了宋理民家里。
宋理民看他是华夏人,收留了他一段时间。
也就是在那段时间里,这人跟宋理民讲了很多海上黑金的事情。
苏启过来就是想问下,这条线到底在缘起何处。
溙国泰勒那条线其实已经处于了一个这斩断的境况当中,既然这边又有一条线索可以追寻。
苏启自然要过来问问。
只是,过来接待他们这些人的态度,让苏启心里沉默。
他隐隐猜测,这个季永福估计出了什么问题。
船舱内就只有孟千和苏启二人,其他人都在甲板上。
孟千在扫了一眼周围环境后,面色严谨的说:“启哥,我们是不是还是太大意了。”
“如果这些人想要对我们怎么样,我们很难挣脱出困境。”
苏启笑了笑:“他们不会对我们怎么样,放心吧。”
“还有,现在手机还有信号吧。”
“你给马来国官方发一条短信过去,就说我苏启到了这边。”
孟千愣了下:“这样不太好吧,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你在这边,万一这些人新生歹念,把你给绑架了勒索怎么办。”
“我看我们还是低调点吧。”
苏启摇头:“你别太紧张了,我要做的就是要威慑这些人。”
“有些人可以被绑架,但是有些人是他们想绑架也不敢绑架的。”
“马来国这几个轮流做的国王都与我交好,我在马来国家的呼声绝对是最高的。”
“他们深刻的明白,一旦绑架了我,他们确实能够得到一笔巨款。”
“但他们拿到了这笔巨款后,所面临的估计是整个东南亚的疯狂报复。”
“他们无处容身。”
孟千不太明白苏启的话,毕竟他保镖的 职责就是保护苏启的安全,不会让苏启身边出现任何一丝被威胁的因素。
但他知道,苏启的话从来就不会错。
点了点头,给马来国官方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告知了他们正在前往哪里。
而后二人在船舱内不再讲话。
船在各大岛屿的之间的海上穿行了半个多小时。
最终船停靠在了一个种满了椰子树的小岛上。
那为头的人走了进来,冷冷的望着他:“我还是那句话,少说话,见到你们相见的人了,那就马上离开。”
“不然你们离不开这个小岛。”
孟千皱了皱眉头:“我们是季先生的客人,不是你们囚犯,你们最好注意下你们的态度。”
为头之人脸垮了不少:“我不管你们是谁的客人,来了我们这里,就 要遵守这边的规矩!”
“你们现在可以出来了。”
说完走人。
孟千还想要争论,但被苏启给拉住:“算了,地头蛇有点气质很正常。”
当先走了出去。
甲板上十几个人手里全都拿着家伙,中间让了一条道。
那场景弄的苏启他们真是他们绑架过来的什么罪犯一般。
这些人刚刚在码头上不敢亮出家伙,但到了这边后敢这么公然的亮出家伙来威胁人。
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在这个地区,他们就是王法。
这是东南亚很多国家难以管理的一个痛苦之处。
大多数国家都是由一些小岛给组成,相互之间隔绝着海。
交通不便,导致了这边很难管理。
一些黑势力买通了岛上驻守的官方人物,只要不太过分,就没有人会过来费力不讨好的整治他们。
他们就是这些小岛屿的土皇帝。
岸上也有不少人,同样都拿着家伙。
苏启站在甲板上看了一眼这个小岛。
岛上全部都是一些吊脚楼,生活的人数应该不少。
可看上去非常的贫穷,只不过,在这些椰子树当中,一栋如同是行宫般的建筑非常的打眼。
下来后,为头之人带着他们进了这座大别墅庄园内。
里边非常的奢华,而且守卫非常的森严。
像是一个土军阀所居住的地方。
在奢华的大堂内等待了良久后。
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被两个人搀扶着走了下来。
中老年人显得非常的虚弱,像是一头病老虎,即便是病入膏肓了,也要维持自己在外霸道的体面。
脸上表情不怒自威。
苏启笑着起身:“你好,你是季先生?”
中老年人点了点头:“我是季永福,你就是理民介绍过来的那人?”
苏启面带着自信的微笑说:“对,有些事情想过来问问季先生,原本是要做好了准备后再过来见面。”
“但因为时间很匆忙的关系,故而落地了马来国后,就直接过来了。”
“但愿没有打扰到季先生。”
季永福充满了自傲,仅仅只是瞥了一眼苏启,然后很是艰难的坐了下来。
抬头:“说吧,你有什么事情想要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