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本是好心,紫幽却特别的无奈。
他家夫君的人就在这里,那些人还能说出这些话来,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见过国师大人,就这种情况而言,见过就真有鬼了。
“你确定自己见过国师?”问这话的不是紫幽,而是一旁的帝音泽。
他见紫幽隐隐有些不耐,只能站了出来,冷冷的看着那新旧二人组,语气更是淡漠的没有一丝起伏,隐隐施了些威压在里面。
果然,见他如此,那老手不由一时愣住了。
一旁的新手见状,也狐疑的看向他,眼底满是期待,期待他能够在那位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的公子面前拍胸脯保证,保证自己见过真正的国师。
“我……我当然……”那人本想硬着头皮说自己见过,可在见到帝音泽那似笑非笑还带着一丝冷意的眸子,他瞬时就蔫儿了,不敢说谎。
咽了口唾沫,他艰难的开口:“虽然我没见过国师大人的尊容,但我却听到过他的声音,还依稀见过他的背影,这……这难道不算是见过么?”
每次国师大人来访,都是陛下亲自相迎,而且还是亲自把国师大人的座驾送出城,所以,他们守城的将士也只能听到陛下在对国师大人点头哈腰,国师大人时不时会应上一两个字。
有一次,国师大人不让陛下送出城,说是送到城门口就行了。也是那一次,他无意中看到了国师大人撩车帘子的手,白皙干净,骨节分明。
但凭着一只手,再加上整个大陆上对国师大人的传言,他就坚信里面坐着的人一定有着绝世容颜,所以才会这么信誓旦旦的说了这么多。
实际上,他就听到国师大人说了三个字:嗯,也好。
而且,这三个字还是分开说的,是在陛下说了一大堆话之后,才能得到国师大人这回应的三个字。他那时还不懂,陛下是一国之主,对国师大人点头哈腰就算了,说起话来还那样小心翼翼。
后来,他也是在听了说书先生将国师大人的事迹后才知道缘由,也是自那时起,国师大人就成了他膜拜的对象。
“勇哥,我还以为你是在吹牛,原来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见过国师大人?我好羡慕你!”那新手并没有嘲笑那位叫勇哥的男人,依旧是一脸的羡慕。
叫勇哥的男人只是尴尬的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不用羡慕我,虽然我们不知道国师大人是什么时候进城的,但他肯定会有离开的一天,只要我们把眼睛擦亮点,说不定运气好就叫我们见到了。”
“可是,我们国家陷入了危难,国师大人难道不留下来帮帮忙吗?如果有国师大人助阵,只要他修书一封,其他国家一定会争相应援的,这样金国就算再强大也会全军覆没。”很明显,那新手也是听说过国师大人当年的英勇风姿,所以才会寄希望于他头上。
“这个就难说了,听过国师大人生性寡淡,更不喜干涉各国政事,也不知道我们国家会不会有如此荣幸,得国师大人出手相助。”他也是很希望啊,那也得人家国师大人愿意出手才行。
“你们说够了没?到底放不放行?”紫幽怒了,恨不得一巴掌将这两傻逼给拍飞,自己在这儿站着,他们却当着她们的面议论她家夫君,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愚蠢之极。
见她发飙,那新手一脸的为难:“姑娘,你说你身边的这位就是国师大人,有两个办法可以证明。第一,国师大人有一块可以证明自身身份的玉佩,第二,就是你们可以去请陛下,让陛下赐下手谕,不就可以清清楚楚了吗?”
听了他们的话,紫幽的脸黑了。
别说她不想回宫里去,更不愿再耽搁时间,不然拉开了距离,就追不上然儿他们了。
在守城将士不能证明身份坚决不能放人的态度下,她们夫妇二人只能打道回府,从长计议
“你就没其他的办法出城吗?”潜意识里,紫幽还是很依赖帝音泽的,她相信,没有什么事是他不能办到的。
所以,回去的路上,她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一旁的帝音泽。
帝音泽则一眼的无奈:“目前没有。”就算有也不告诉你,他坏坏的想。
怎么可能没有办法出城?只要他想,那些个弓箭手根本就不算什么,动动手指就能灭掉的事,可问题是他不想。
这丫头满心满眼都是那讨人厌的小子,丝毫不将他这个做夫君的放在眼里,他只能自己成全自己。
再说了,没有他的默许,那小子能偷得到他的玉佩么?
幸好这丫头脑子不够灵光,不然一定能发现其中猫腻。
由于心中在暗暗着急,走在街头,紫幽没有注意到对面急速而来的马匹,眼见就要被撞上了,好在身边的帝音泽在紧急关头拉了她一把,这才算没有被撞。
直到撞上了坚硬的胸膛,紫幽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由怪起自己的神情恍惚来。
“吁……”
马背上的女子夹紧马肚,勒令马儿停了下来,随即翻身下马,向着紫幽走去。
一边走还一边脆声喊着:“你们给我站住!”
走在前面的紫幽停下来转身看她,此刻女子已经走了过来,就站在她们面前,正挑眉看着他们。
“哟,原来是你们呀,还真是不巧呢,本郡主找了你们这么久,没想到却在这里不期而遇,你说说,这到底是缘分呢还是缘分呢?”
站在紫幽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被她们教训过的郡王萧彦淮之女萧思,也就是当朝郡主。
上次一别后,她不堪被辱,回到东乌国就让自己的父亲下令四处寻找紫幽她们的下落,想要一雪前耻。
紫幽笑笑:“确实是缘分。”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儿还能撞上此人,紫幽暗暗皱眉。
大庭广众之下,她不想生事,一心只想找办法出城,好去追自己的儿子。
可是对方明显的不想轻易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