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儿安静了下来,像个小松鼠的乖巧的狠。

“朝廷上两年之内,怕是要再动刀兵”胤禛沉吟地说道:“年羹尧此人颇具军事才干,且对西北之地熟之甚深,朕欲重用于他,是以在这其间内,那年小蝶还要留着,否则易让其兄长对朕心生浮隙。”

甜儿听了不由看了胤禛一眼,有些担心地问道:“又要打仗吗?”

“不是现在”胤禛嘴角微勾,眼神中有着猎猎雄心:“……但是,只要此战胜利,朝廷众臣,便无人再敢质疑于朕。”

没有什么,比在军事上取得的胜利,更加能抬升胤禛的威望。

甜儿叹息一声,在男人的胸口上使劲儿的蹭了蹭,都不容易呐,如此,时间渐过,转眼间便到了雍正二年。

这一日,甜儿从晨间醒来,身旁的男人居然还在——

“可真是稀奇。”她乌发散乱,懒懒地趴在男人身上,有些好笑地说道:“臣妾已经有多少久,没在清晨睁眼时看见皇上了。”

“咳,前朝事忙……你是皇后,别使小性。”享受着身上香滑如骨的柔嫩,胤禛脸上出现了抹惬意地神色。

甜儿拘起自己的一小缕头发,调皮的瘙了瘙男人冒着胡渣的下巴,媚声道:“臣妾就是使了小性子,皇上又能奈我如何啊?”

眼神如丝,吐气如兰,加上滑腻丰腴的身子,在自己胸膛上蹭啊蹭的,分明就是□裸地勾引。

胤禛眸光一暗,当下,翻身而覆,不等甜儿惊呼出声,便一举贯穿。

外面的苏培盛收回了欲往里迈的脚步,摸了摸鼻子,对着身后一溜宫人挥了挥手,今儿万岁爷和皇后娘娘,怕是一时半会儿起不来了。

半晌后,折腾了一个早晨的夫妻二人云收雨散,甜儿气喘吁吁的趴在床上,她用自己的身体,深刻证明了男人是怎么把她从里到外的奈何一遍的。

胤禛脸色也有些潮红,然而神情间却透着股得意。

夫妻二人搂在一起,享受着情事后的温馨。

“朕打算久居圆明园。”突地,胤禛这样说道。

甜儿一听不由抬起脑袋,用着惊喜地口气问道:“真的?”

胤禛莞尔的拍了拍她的脑袋。

“圆明园风景优美,臣妾甚是喜欢……”甜儿笑的不见眉眼,吧唧一口亲在了男人的脸上,发出窃喜的声音。

如此,收拾行装,打点宫务,转眼间便是十日过去。胤禛留下长子弘旦,带着二子弘时、三子弘均、四子弘历、五子弘平、长女和乐,么女安安,以及皇后氏钮钴禄一行数十人,浩浩荡荡地搬入了圆明园行宫。

然而,胤禛本性就是个“不得闲”的人,所以甜儿也不如外人所想的那样能常伴君侧。不过她也不在意,除了留意着他的饮食健康外,甜儿剩下的时间不是和孩子们玩耍一番,就是逛逛园子不用每日按时按点的去给德妃请安,听着她不阴不阳的指责,不用应付着各种各样缠人的宫务,只需每七日听一次报备。甜儿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生活着,带着孩子们纵情与山林园色中,日子过得悠哉悠哉。

然而,老天爷大概就是见不得这对夫妻太得意,再两月,前朝突然传来青海罗卜藏丹津发生叛乱的消息,对此,胤禛似乎早有预料,他立即下达圣旨命年羹尧为抚远大将军,驻西宁坐镇指挥平叛。

对于这场争战,胤禛可谓是期望已久,也相当的重视。每日召集大臣于圆明园内商议战事,几乎是彻夜不休。而那年羹尧也确实不负胤禛的赏识,抵达西宁后,迅速整顿军务,果断出击,不过一月,便扭转了青海的局势,再一月重创罗卜藏丹津,横扫扫敌军残部,大获全胜。

年羹尧年大将军”的威名也从此震慑西陲,享誉朝野。

☆、第95章 庆祝

青海一战的胜利,让胤禛大喜过望,这是他登基以来的首场大捷,他用实际行动向天下人证明了,他是个个有能力保卫国家的皇帝。而作为此战首功的年羹尧更是被胤禛大加封赏,不但官爵一路高生,且惠其家人,其父年遐龄被封为一等公外加太傅衔,其妻加封一品诰命,另外再赏给一子爵,由其子年斌承袭。此时年氏一门可谓是风光至极,年羹尧成为朝廷中最炙手可热的大臣。

他官运亨通,踌躇满志,不禁又想起了自己那个深埋宫中的可怜妹妹,对比今日年家的风光,更加觉得妹妹的可怜。一时动情下,不禁连夜书写了封奏折,大意是谢谢陛下给臣的这些封赏,只是臣有一事总是放心不下,就是我那妹妹和还未长大的外甥,希望陛下照料一二之类之类的。

胤禛接到奏折后,回复年爱卿你放心吧,朕一定会让人照顾好年太妃和二十九弟的,你身处西陲要好好替朕办事,不要辜负了朕对你的期许云云。果不其然,不出两天,胤禛突然下旨封了皇二十九弟胤畅为缅贝勒,加封年太妃为年太贵妃。

从胤禛心底来讲他的确是很欣赏年羹尧的,而他的性格就是这样,一旦欣赏了某个人,那个人又能给他长脸,所以他就会显得毫不吝啬,对于年羹尧可谓是荣宠之至。如此,半月之后清军凯旋归京,胤禛遣长子弘旦于京三十里地亲迎,再次日,举行献俘仪式,遣官告祭太庙,庄稷。

随后一月,胤禛又下达圣旨,在青海实行盟旗制度,分二十七旗,每旗设一统领,并规定每年会盟一次,一切政事听朝廷指派。而后又派兵长期驻扎,修建军事堡垒,整顿当地的喇嘛寺,以及严厉打击残余反叛势力,这两项举措下来,严重分化了当地土司之间的权利,确保了朝廷对青海等地区的有效统治。

如此,待得前朝局势稳定,胤禛威望高抬,龙椅做的越发稳定时,时间也已经不知不觉的入了秋。九月九日重阳节,皇后娘娘下得懿旨,于圆明园内召开赏菊宴。这一日,天空无风,气温显得有些闷热,然而圆明园内却是热火朝天,但见一群八旗儿郎,正于广场上,赤膊上阵,比试起来,震天的叫好声,不时的从周围的观众们口中喊出。若是其中哪名好汉,被御台上的皇帝陛下,赏了东西下来,就更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娘娘,时间差不多了,可是上膳?”翡翠在耳边轻声问道。

一身明黄色皇后凤服的甜儿抬起头看了眼自己身旁地空位,低声道:“让小喜子去福寿园那边看看,太后那边可是出了什么岔子。”又过了半刻钟,就在甜儿决定不等了时,一驾舆辇缓缓向着这边行来,只听一小太监高声道:“太后娘娘到——年太贵妃娘娘到——”

众命妇们赶紧起身,甜儿当下迎了上去,笑意盈盈地拜道:“儿媳给皇额娘请安。”

便见今日的太后一身素静,全身上下甚至连只钗都没带,对着甜儿也没甚好脸色,冷冷地说道:“皇后快起来吧,哀家可是受不起。”这般剐蹭皇后娘娘脸面,众命妇不禁悄悄抬头望去,看来太后极其看不上皇后的传闻应该不假。甜儿闻言脸色微僵,却也知道太后为何如此,概因在半月之前,胤禛下得圣旨,命恂郡王胤祯,去遵化为先皇守陵。太后几番打闹,都不得成果,是以此时见了甜儿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

这样一想,甜儿不禁把目光放在了独坐上位的胤禛身上,有些幽怨的递了个小眼神,她对着太后笑了笑,也不管人家的冷脸,走上前去,毫不犹豫的挤开了扶着她的年小蝶,亲自搀着太后的手,柔声道:“儿媳可就等着皇额娘过来开宴呢!”

太后身子一僵,本能的就想甩开她的手,可又念及幼子的事情,此时倒不好再给皇后难看,便按下心思嗯了一声。待神合心不合的婆媳二人落座后,甜儿笑盈盈地一挥手,宣布重阳秋宴开始。

点黄酒,剥秋螃,一顿豪华的重阳宴自不必多说。

面对着众人时不时的阿谀奉承,甜儿也一概笑着接纳。看着凤座上笑的春光明媚,清艳无双的女人,年小蝶使劲儿攥了攥袖口中的手帕,心中恨的要死,早就酝酿了许久的想法,在这一刻,突然下定了决心。

胤禛坐在龙椅上,看似颇为兴致,其实早就不耐了,甜儿注意到他的袖口边上,甚至已经出了斑斑汗渍。深知那套龙服重量的甜儿,不禁心疼了起来,待宴过半场时,便寻了个缘由,让男人先走,胤禛果然意会。他前脚刚走,太后立即迫不及待的起身,也走了。甜儿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胤禛还要被磨上一场啊。

“疑?”便在这时,甜儿向下扫了眼,有些奇怪的轻声问道:“齐妃呢?”宋氏以身体不适为由留在了紫禁城中,此次重阳宴,宫妃中只有李氏到场的。

“刚才有人不小心把酒洒在了齐妃娘娘身上,现下应该在后头换衣裳呢!”翡翠轻声在耳边说道。

甜儿点了点头,心中一动。

“让小喜子亲自去看看齐妃。”

若无甚,便当是她戏文看多了,胡思乱想罢了!

“太后娘娘”年小蝶拦住了一脸怒气的太后,轻声说道:“您这样去跟皇上分说,怕是不会有什么结果,不如平下心来,以母子之情,兄弟手足之义,打动皇上,或许能改变皇上的意思。”

“你说的这些根本就没有用!”太后一脸恨恨地说道:“哀家求也求了,骂也骂了,他就是铁了心的要整治老十四,眼看着再有几日,祯儿就要启程,这次哀家说什么也要让他改变主意。”

“太后……”年小蝶耐着性子,缓缓说道:“不如让我却跟皇上说说情。”

太后看了她一眼,想着年家此时的风光,兴许她的话也能派上些用场。

“嗯,如此,你就去试试吧,也不往祯儿对你的一片心思。”

年小蝶听得这意有所指的话,心中一凸,脸色泛白,只能应应的道了声:“是!”

问明了胤禛所处的位置,年小蝶一路行去,到了后殿外,刚停下脚,便见得一女子慌慌张张地走出来,只看见她一身水绣红绸,裸落的肩膀上披着蝉翼状的薄纱,那副暴漏的样子几欲与青楼女子相同。年小蝶看的清楚,此女正是齐妃李氏。这贱人穿成这样,想要做什么,不问皆知。年小蝶停下脚步,看着李氏慌张的远去,心中妒恨交加,可是又忆起自己心中的打算,面皮是也是不太好看。

因为从某些方面来说,她与李氏的打算,却是一样的。

年小蝶想着,自己穿越清朝300年,为的就是与胤禛相爱一场,可是胤禛却辜负了自己,转而投入别的女人的怀抱,任自己如何柔情,却都是那样冷淡,这般负心薄幸着实可恨,而十四阿哥胤祯,对自己却是情深意重,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活生生的囚禁半辈子,最终郁郁而死。

所以年小蝶决定再最后给那个男人一次机会,是回心转意接受她的爱,还是——

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粉红色香囊,那里面有一种药材,名为“绵绵”,遇菖蒲酒便回转化为一种浓情春。。药,而整个重阳宴,只有皇上饮的是菖蒲酒。

“年太贵妃有何事禀告朕?”胤禛坐在龙案后,脸色极差的问道。

年小蝶站在那里,鼻间却突然传来一股幽香,她一颗心脏激烈的跳动着,面上迅速的泛起了抹潮红,不知道为什么整个大脑开始模糊了起来,往事一暮暮的开始浮现在眼前,只觉得万般委屈涌上心头,突然情不自禁的开始哭了起来:“胤禛你何必明知故问,我对你的一片心,你难道就不明白吗?”

胤禛听得此话,浮上心头的就是一股巨大的愤怒,然而一种眩晕的感觉突然袭上脑海,他只觉得自己全身无力,很快地,竟是连叫人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何其聪明,几乎在瞬间“下毒”二字,就出现在了心坎上。奈何,此时身边竟是一个服侍的人都没有,胤禛不禁把苏培盛那狗奴才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年小蝶却以为是“绵绵”发动起来,眼见周围无一人,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由更是上前几步,娇声道:“胤禛,你可知道,我其实根本不是这个朝代的人,我来到这里是有使命的啊,成为你的女人,成为这个大清朝的至高无上的皇后,就是我的使命啊,胤禛……不要对我那样冷酷,不要在拒绝我了……”年小蝶眉眼如丝,伸出手开始解开自己的衣襟。

☆、第96章 囚禁

胤禛其实根本没有听清楚年小蝶说的是什么,他的双耳中开始出现嗡嗡地声音,视线也模糊了起来。胸口中泛起股剧烈的疼痛,一张冷硬的脸孔瞬间变得苍白若纸。与他相比,年小蝶却是面色潮红,整个人显得春情泛滥,眼看着她已经解开了上衣,雪白的后背完□□落在空气中,整个人也如同蛇一样,钻进了胤禛怀里。

“我爱你,胤禛,我爱你啊!我一直一直爱着你……”嘴里吐出醉人的芬芳,年小蝶眼中闪过抹癫狂之色。成为胤禛的女人,是她一直以来的执念,为此她付出了太多、太多。今日即将心愿得逞,她不禁欣喜若狂。胤禛一旦碰了她,那他就甩不掉了,年小蝶相信只要两个人有了实质性的关系,早晚有一天,胤禛的心里会有她的。

胤禛的额头上露出斑斑冷汗,一双眼睛里却显示出无比阴鹫的光彩,便在年小蝶一双玉手,即将揭开男人的腰带时,一身断喝突然在身后响起——

“你在干什么!”甜儿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世界都开始发起黑来,再顾不得其他,她猛然跑到两人身边,大力的一拽,就把半裸的年小蝶从胤禛身上拽下来了。

哐当一下,年小蝶狠狠摔在地上,从迷幻地世界里清醒了一些,眼见面前出现了自己最痛恨地女子,不禁愤怒的嘶吼了声,猛地就要往前扑,便在这时,后脑勺传来钝痛,天旋地转间失去了意识。翡翠放下手里的花瓶,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嘴唇。

甜儿嘉奖似的看了她一眼,鼻间中却传来一股异常的芬芳,不知为何竟让她感到全然燥热起来。

“胤禛,胤禛,你没事吧?”甜儿低下头,看着面色越加苍白的男人,不由慌乱的惊叫了声。

便在这时胤禛苍白的面上突然涌上股潮红,噗的一下,竟吐出了口血出来。

甜儿只感觉整个人都懵了,看着倒在他身上的男人,她大喊道:“传御医,快传御医……”

床榻之上胤禛无知无觉的躺在那里,许太医缓缓站起身,甜儿颤着声音问道:“皇上如何了?”

“启禀娘娘,万岁爷应该是中毒了!不过所幸发现的及时,毒还没有深入肺腑,臣已经用了药,万岁爷大概会昏迷个两三天,方才能转醒。”

狠狠攥紧了一双拳头,甜儿强自镇定的点了点头:“许太医,在皇上未醒之前你就留在这里,也好随时观察病情。”

“嗻!”

甜儿点了点头,又看了眼床上的胤禛,这才出得卧室。

胤禛中毒昏迷不醒的事情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否则的话,她有预感,一定会发生极度不好的事情。

“翡翠……”她沉声说道:“给本宫更衣。”

明皇色的皇后朝服被换了下来,甜儿穿上了一身正红色的华丽旗装,去了雍容,却越发显得清艳无双,装扮妥当后,她重新回到了宴会上,众人只当她去换衣,并未多想。甜儿此时真可谓是心急如焚,然而面上却又要装作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真真是让她感受到了什么是冰火两重天。

好不容易重阳宴结束,甜儿装作副不胜酒力的样子,被人掺回了后殿。待圆明园再一次清净时,天色已然大黑了起来,小喜子过来报说:“太后娘娘往这边来了。”

“去跟她说,本宫不胜酒力,此时已是睡下了。”甜儿神色阴沉的说道,她现在已经没有心力在去演什么婆媳相和的戏码了。

太后听得小喜子的回报,一张脸色也是阴的厉害,年小蝶去向胤禛求情,结果一去无回,太后的心里便生出了不好的预感。她心中本就有鬼,此刻未免心虚,只道:“嗯……那等皇后醒了,你转告给她,本宫素来听闻圆明园景色优美……准备在这里多呆上两日……”

“娘娘,都是奴才没用,中了别人的套。”苏培盛一把鼻涕一把泪,满是悔恨的跪在地上。

“把今天的事情,从头到尾给本宫说一遍。”甜儿面无表情地说道。

苏培盛抹了下眼中的泪水,开始说道:“皇上本来是在后殿换衣裳,这时,齐妃娘娘突然说有事禀报……”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上头一眼。

“继续。”

“后来,后来,太后娘娘身边的秦嬷嬷就过来了,奴才只记得和她说了会儿话,而后也不知怎么地眼前一黑就晕过了去,在醒来时,就发现自己被扔在处僻静的地方。”

甜儿沉默不语了半晌,突然吩咐道:“苏培盛,本宫要你去办一件事。”

“奴才万死不辞。”

“好!本宫要你立即带着人手把福寿院给控制住,无论任何消息,无论任何人,在皇上未醒之前,都不准踏出那里一步。”

“……若是太后娘娘。”

甜儿面上闪过一丝杀意:“自然也是一样。”

整整一个晚上,甜儿都守在胤禛身旁,时间仿佛回到了那年的木兰围场,那时她也是这样一直一直地守护在他的身旁。

“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太后震惊地看着眼前的苏培盛,脸色沉冷的厉害:“哀家倒要看看谁敢动秦嬷嬷一个指头。”

若是往常苏培盛自是不敢,但此时他主子被人下毒晕倒在床上,他一颗心跟被放在油锅里滚似的,又悔又痛,此时一脑门就想着将功赎罪了,对于皇后娘娘的话,那是一点都不敢打折的。当下也不理太后,对身旁的人快速吩咐了几句,很快,就有两个小太监领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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