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爷爷,妗乔真的不是故意的!”
薄妗乔疯了似的跪爬向薄老而去,哭着拼命摇头,抓着他的衣袖。
薄老面上皱眉,可却已经心软了。
他缓和语气,“妗乔,我相信你有自食其力的本事,等你出去后,我也会送一套市中心的房给你。”
薄老出手送的房,少说都值五千万。
但薄妗乔不甘心,如果她留在薄家,明明可以得到更多!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裴允歌。
有其他人在,薄妗乔不想丢脸,所以早早离开了。
但这顿饭仍吃的不踏实,聂羽总忍不住怵边上的裴允歌。
不想,汤伯漾却坚持要跟他套近乎,朗声笑道,“聂总,您可真是年轻有为啊!我敬你一杯!”
聂羽:“……”
这汤伯漾不搞死他不罢休是吧?
“汤先生,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可以直说。”聂羽皮笑肉不笑。
“聂总开玩笑了,我只是觉得和聂总一见如故,可以做个忘年交啊!”
汤伯漾眼底划过一抹精光,心里却酝酿起一个主意。
他不动手,也能让秦家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丫头得罪希金斯的人,到时候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听说,最近希金斯云城部的科技产品线,和秦氏集团的撞了不少。”
汤伯漾不动声色的笑,“难不成是有合作?”
话落。
场上的人都噤声了。
希金斯集团的科研产品线一直是集团的王牌,怎么可能让别人分这一杯羹。
可秦氏集团接二连三的撞了相同产品,怕不是希金斯的商业机密被泄露了……
他们不禁头皮发麻,这秦家好大的胆子啊!
这不是在找死吗?
就连虞寒然这次都忍不住替裴允歌担忧。
然而。
当聂羽朝裴允歌看去,就看到裴允歌泛着寒凉的目光扫视过汤伯漾,之后嗤笑了声,懒散地站起身。
裴允歌走之前,转过头问虞寒然,“有烟没?我出去逛逛。”
场上寂静无声。
这秦家大小姐究竟是个疯子,还是真的蠢??
也太不把希金斯当回事了吧?
汤伯漾也冷眼看着,嘴角勾着讥讽。
虞寒然顿悟后如临大敌,“裴爷,你不要害我!”
要是霍时渡知道这祖宗的烟是他给的,他也差不多可以想想自己的骨灰盒应该选什么颜色了。
裴允歌刚想说什么,就注意到了旁边的墨墨眨着好奇的大眼睛,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她带坏。
“……”
于是。
她只能掉头出去,“我出去买糖。”
可谁想,裴允歌在等电梯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旁不耐烦的声音。
“我说你个老东西,怎么半截入土了还这么贪财?赶紧拿着你的东西滚,聂总是不会见你的!”
而另一个人的声音,裴允歌也在物理系听到过。
是物理系的孙嘉平教授。
孙嘉平教授早年很受敬重,可这几年却大开讲座、为大公司做技术顾问,被学术圈和自己的学生们都嗤之以鼻,称为学术圈的耻辱败类。
这种捞钱捞的明目张胆的,居然也好意思留在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