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岭却不知道,风向的改变其实是从晚上十点的时候就开始酝酿了,他看到的只是酝酿良久后的爆发结果而已,
元月十一号晚,顾狼忙完一天的工作,一如既往的留守在网络部,关注着玄涅防火墙的运行情况,
晚上十点的时候,防火墙突然发出一阵报警,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网络流量一直处于一个很低的状态,很显然可以排除拒绝服务攻击,那么究竟是什么引起了防火墙报警呢。”
为了搞清楚这个情况,顾狼打开了防火墙日志,却发现是有人在扫描服务器所开放的端口,并尝试访问服务器的一个开放端口,而防火墙之所以报警的原因,却是因为这个尝试攻击的人所使用的方法有些与众不同,请求服务的数据包与众不同,以至于防火墙很难判断这个请求究竟是正常请求还是恶意攻击,
顾狼沒有太过担心,因为在接受挑战期间,防火墙的防御规则被他设置成了最高级别,凡是有任何可疑的攻击都会被拒绝,所以,在防火墙发出警报,写出这一条日志的时候,对方的特殊数据包已经被拒绝了,
顾狼调出了防火墙截获的数据包,打开后,仔细看了一遍,却发现这个数据包设置的十分具有技巧性,一段内存溢出代码被很巧妙的封装到了数据包内,如果防火墙把这个数据包当成一个正常的服务请求接受的话,那么这段代码就会顺势绕过防火墙的防御,进入服务器,趁机兴风作浪,
看着这段封装代码,顾狼从中察觉到一丝别样的信号,一直在围观的那些高手终于有人按捺不住,开始动手了,
仿佛印证他的想法一样,这一段封装代码被截获后不久,防火墙就开始了频繁的报警,对方开始对玄涅防火墙进行了密集的入侵尝试,利用刚才那段巧妙的封装代码,利用多个网络协议对服务器多个开放的端口进行了访问尝试,最终全部失败后,又开始利用一种特殊的手段对服务器的漏洞进行扫描,并尝试进行攻击……
诸如此类的手段层出不穷,以至于防火墙一直在滴滴的报警,这种情况是以前那么多天來,从來沒有出现过了的,其结果导致整个网络部的气氛一时间变的非常紧张,
顾狼也因此一直在网络部待着,沒有离开,并时刻注意着防火墙的日志,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好在这一场攻击在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在临近午夜的时候有惊无险的停了下來,防火墙的报警声也不再一直响了,
见到这种情况,所有的员工都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一个多小时过得实在是有些难熬,甚至比最初Thunder组织的那一场大规模的拒绝服务攻击还要感到紧张,因为拒绝服务攻击顶多是让服务器失去响应,但是先前的攻击一旦成功,那么即将意味着防火墙可能被攻陷,持续了十來天的挑战也很有可能会面临一个他们都不愿意面对的结局,
好在,玄涅防火墙足够坚挺,那个黑客的这一轮攻击沒有成功,
顾狼仍然留在网络部沒有离开,同时觉得事情沒有那么简单,要知道作为一名真正的黑客,要入侵一个服务器,除了要具有高超的技术,灵活的头脑外,更重要的一点儿,要具有足够的耐心,而刚才的攻击才过去仅仅一个多小时,时间并不是多长,那么,对方会轻易放弃吗,还是说因为这一轮入侵尝试失败后,又开始选择另外一种方法了,
果不其然,在他等待了片刻后,虽然防火墙沒有发出报警,但是从防火墙日志里,他却发现了一些异常,这个家伙在常规方法无效的情况下,开始研究先前顾狼为了误导顾晓东而这时的那个陷阱了,
对方这个时候已经进入到了陷阱,先是利用最初skyblue提出的突破陷阱的方法进行了尝试,然后被防火墙踢了出去,并且把他的IP地址给封杀了,
但是过了大概有十來分钟,这个家伙又换了一个新的IP杀了进來,顾狼之所以能够判定新的IP和先前被封杀的IP出自同一人之手,一來,是因为这个家伙的手法非常娴熟,根本就不是那些利用现成的工具进到陷阱中后就开始傻乎乎的横冲直撞,然后被踢出的家伙们所能比拟的,这个家伙进來后,却显得十分谨慎,并沒有去理会那个专门用于钓鱼的所谓的目标文件路径,而是不断的对这个陷阱尝试其他一些方法,试图突破陷阱的限制,二來,这个家伙的攻击很有特点,并且具有很明显的个人特征,比如他最拿手的那个数据封包技术,就是一般人所很学会的,而现在,他又一次在用那种技术封存了一些看似很正常的数据包,试图对陷阱进行突破,
顾狼一直在观察着这个家伙,对这个家伙的一举一动感到很好奇,但是却并不太担心,因为这个家伙还沒有找到突破当前陷阱设置策略的方法,那么,再尝试几次后,就会被防火墙认定为恶意攻击,毫不客气的将他踢出去,
然而,这个家伙似乎很有耐心,被踢出去后,很快就会再换个IP进來,继续做着各种攻击尝试,然后再被踢出去,再进來,如此往复,锲而不舍,
“这个家伙显然早已知道这是个陷阱,这是在探查陷阱的设置策略。”
顾狼在对方被踢出几回后,就察觉了他的目的,正在考虑是不是需要继续加强一下陷阱策略,给这个家伙增加点难度的时候,却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飒姐,您有什么事吗。”顾狼意外的问道,
“我们马上就要动手了,你那边的陷阱过了十二点愿意撤就撤了吧。”唐飒说道,
挂掉电话后,顾狼看了看表,已经到了晚上十一点半,还有半个小时,那个家伙还在陷阱里不断的尝试着各种策略,于是他也干脆不去管它了,如果对方能够找到陷阱策略,突破就突破了吧,反正陷阱后面还有更加强大的防御等着这个家伙,到时候也让这个家伙尝试一下什么叫狂喜过后的极度失落,
心情放松之下,顾狼觉得自己就有些困了,于是就在网络部找了一个舒服一点儿的椅子靠在上面打了个盹,
再次睁开眼,却是被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吵醒的,
“怎么回事。”顾狼问道,
“陷阱被攻破了。”一名员工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