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卫平回来,听到这话也是无奈,他怎么刚走一会儿,媳妇儿就把他踢了。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见她们俩聊得起劲,胥卫平给徐阳和秦思安排房间。
“两位好好休息一会儿。”
“多谢胥先生。”
胥卫平安排好徐阳和秦思,再回去客厅,一个人都没有了。
“管家,夫人和客人呢?”
管家连忙过来:“刚才夫人聊到甜点,刚才带着客人去买蛋糕了。”
木玄玑非常喜欢吃点心,这几年牛师傅的手艺她吃了个遍,在香港尝到西式点心她很喜欢,特意问杜奶奶有没有方子。
“这个简单,回头我叫管家整理出一些烘焙书来,你带回家叫人给你做。”
“谢谢杜奶奶。”
木玄玑冲她笑,杜蔻顿时感觉心都要化了。
“我呀,就没有孙女的命,两个孙子一个比一个老成,一点都不可爱。”
木怀玉懒得听她说这个:“来都来了,咱们去旁边商场里逛一逛。”
“那走吧。”
两人带着孩子逛了一个多小时,已经到吃晚饭的时间了,这才意犹未尽地回家。
徐阳和秦思两人刚从房间里出来,大家洗洗手准备吃饭。
唔,杜阿姨家的厨师手艺一般,比李师傅的手艺差远了。
知道奶奶和杜奶奶有话要说,饭后在花园里溜达了一圈,木玄玑洗漱后早早上床休息。
隔壁房间,两个好姐妹躺在床上细说起这些年的际遇,还有国内这些年的变化,杜蔻忍不住唏嘘感叹,没想到闺蜜家短短几年就能走到这样的高度。
果然老话说的没错,是金子早晚都会发光。
“你家福宝发光也太早了一些。”
木玄玑叹息:“没办法,那时候到处都不平静,又是旱灾,福宝有这个救世的本事如果不伸把手,只怕有损福德。”
“你别叹气呀,这样的际遇别人求都求不来。你们木家沉寂了多少代人了,有福宝这个大宝贝在,你们木家往后几代人都有保障了。”
杜蔻侧身躺着和闺蜜面对面:“你这次来香港不只是来看望我们吧。”
“嗯,我们要去一趟日本,找你们打听看看,有没有认识的船近期去日本。”
“要翻译不?”
“要。”
杜蔻道:“香港这个地方,在海上讨生活的人不少,我们刚好认识一家人是干这个营生的,能帮得上忙。”
“你要帮我找个嘴巴紧的,否则我怕事情泄露后连累你们。”
杜蔻睁大眼睛:“怎么着,难道还有危险?”
“反正是去找个要紧东西,咱们离开后日本那边肯定会想方设法追查。”
听木怀玉说完,杜蔻不敢肯定她说的那家人行不行:扣叩群寺二尓而五九意司弃上传本文,欢迎加入“你等两天,我叫卫平再去打听打听。”
“嗯,我们也不着急这一两天,安全最重要。”
杜蔻提的那家是香港南城的李家。李老爷子祖籍浙江,来香港谋生已经代人了。最开始的时候,李老爷子靠着一条货船起家,往返南洋做货运生意,到李老爷子孙子李业这一代,家里已经有二十条船了。
二十条船的规模说不上多大,肯定也不小。李家在海运商会里还是很说得上话。
第二天早上起来,杜蔻安排管家陪闺蜜祖孙去逛街,还交代闺蜜:“别跟我见外,看上什么就买,我付钱。”
木怀玉哈哈一笑:“我跟你客气什么,放心,绝对不会给你省钱。”
木怀玉带着孙女去逛街,杜蔻拉着胥卫平去书房,关上门,小声把昨晚上怀玉告诉她的事情告诉丈夫。
胥卫平毫不犹豫地决定:“怀玉要的肯定不是普通东西,这个忙咱们说什么都要帮。”
杜蔻发愁:“帮忙肯定要帮忙,只是这个人选,李家靠谱不?”
胥卫平微微一笑:“李老爷子肯定靠谱,只是李老爷子的那个孙子我没接触过,我要亲自去见见。”
“我跟你一起去吧,也别选日子了,咱们今天就去。”
“嗯。”
夫妻俩到李家,李家的管家说老爷子前两天生病住院了,胥卫平和杜蔻又调转车头去医院。
李老爷子的病不好治,他身上没有大病,都是些让人难受的小病。比如关节疼痛,肩膀酸软,没有食欲,睡不着觉等等,都是年轻时候跑船太过拼命留下来的病,到老了,身体变弱扛不住了,病就找上门来了。
到医院里住着医生也只能尽量帮他调理,就算不缺钱不缺厉害的医护人员,短短两年,病痛的折磨依然让李老爷子从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变成如今风烛残年一般。
胥卫平刚来香港做生意的时候就和李老爷子打交道,李老爷子也知道他的为人,所以当胥卫平提出要用他们的船暗中送几个人去日本,他一口就答应了。
“我老了,活不了几年,生意上的事情我想交给孙子李业,以后还要承蒙你们这些叔伯帮帮他。”
“您这是……你家二公子……”
李老爷子冷哼:“那是个不争气的,整天跟那些二代买马赌博,我是指望不上他的,他也别想接手我李家的基业。”
李老爷子两个儿子,老二从小被宠到大,却辜负了爸妈的期望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四十来岁的人了还一事无成。
老大是个精明干练的人,可惜命不好,早早去世,只留下一个儿子李业。老爷子对这个孙子精心培养,去年刚从英国留学回来,老爷子着手叫他接手家业,他二儿子不乐意,公开场合都闹了好几回,圈子里的人都是知道的。
“您老人家还是要保重好身体,说句不吉利的话,您要不在了,李业那个孩子日子就难过了。”
李老爷子叹气:“我何尝不知道,无奈我这个身体不争气呀。”
杜蔻想起福宝的平安符,要不问问福宝有没有办法?不求给李老爷子续命,只要能让李老爷子活着的时候身体健康一些,好受一点。
杜蔻回去找木怀玉说这事儿,木怀玉一口答应:“平安符是小事情,但是我得见见人,如果他是……平安符肯定不会给他。”
杜蔻明白她的未尽之意:“我们了解到的李老爷子是个厚道人,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还是当面看看好。”
木怀玉去屋里拿了两块平安符给她:“喏,福宝按照你们俩的生辰八字刻的,这个比黄符好保管。刚好之前福宝给你们的平安符也该失效了,用这个正好,”
杜蔻摸摸脖子上的平安符:“感觉还能用。”
“你取下来看看。”
杜蔻把平安符装在一个防水的袋子里面,从脖子上取下来,拆开黄符,黄符上的符文都只有一点点痕迹了。
“换玉符吧,这个方便些。”
杜蔻拿起自己那块平安符戴上:“回头给李老爷子也弄个玉符?玉叫他们自己出。”
“先看看人再说。”木怀玉不松口。
“我知道,人品要是太差我肯定支持你不给,大不了咱们再换一家。”
木怀玉想尽快把事情定下来,杜蔻问过李老爷子后,傍晚就带着闺蜜上门了。
这次李老爷子的孙子李业在,木玄玑看过李家祖孙俩后对杜奶奶点了点头:“可以。”
杜蔻和胥卫平松了口气,也为老朋友高兴。
“李老爷子,有个法子,不能帮你治病,但是能让你好受一点,你要不要试试。”
“哦,什么法子?”李老爷子笑道:“先声明,那些南洋富商养小鬼丧德的法子可别跟我说。”
胥卫平笑道:“不养小鬼,但是是玄学的法子,咱们老祖宗流传下来的好东西有很多,我家这位侄孙女家传的本事,值得一试。”
李老爷子苍老的眼睛冒出精光:“这个小姑娘,看着不像是一般人。”
老爷子从小跑码头,见过的人海了去了,以他的见识能说出这句话,算是非常高的赞誉了。
李业也看着这个穿得有些特别的姑娘。
在香港,特别是有钱人家,没见过哪家的孩子穿旧式的衣裳,盘扣、圆领、绣花,青色的一身裙子穿在她身上倒是特别合适,特别配她冷泠泠的眼睛。
木玄玑:“你去找一块好一些的玉,再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
李业恭敬低头道:“如果您不嫌我们打扰的话,晚上我会亲自给您送到府上。”
“这样最好不过。”
话说到这里,木玄玑就不愿意多说了。
“奶奶,咱们回去吧。”
“好,咱们先回去。李老爷子,再会。”
“李业,送送客人。”
秦思跟在身边,闻言立刻打开门:“小大师,小心脚下。”
“嗯。”
李业亲自送她们下去,胥家开了两辆车过来,其中一个司机他认识,另外一个倒是眼生。
秦思上了徐阳那辆车,车上只有他们两人,徐阳立刻问怎么样了?
“暂时先谈好了。”
“怎么谈的?”
秦思就把刚才病房里的事情告诉他,徐阳皱眉:“也没怎么谈呀?”
“李家老爷子本来就答应帮忙,木副会长他们想借平安符把这个人情还了。现在说啥也没用,等到平安符送过去了,他们自然知道小大师送的人情不小,他们会更加尽心尽力。”
“你说的是,小大师给那位的……那种平安符?”徐阳用手指了指上面。
“嗯。”
“嘶,还的这个人情有点大呀,就算上面……小大师一共也没给几个。”
秦思也觉得这个人情有点大,小大师为了补天石,真是下血本了。
晚上,胥家刚吃了晚饭,李业就亲自开车过来,双手递给木玄玑一个木盒,里面放着他爷爷的生辰八字,还有三块玉牌,都是极品好玉。
木玄玑选了一块灵气最充足的,秦思已经把小大师管用的刻刀送到木玄玑手上,木玄玑拿着刻刀就雕起来。
李业站在旁边看到全程,刻的符文他不懂,他只看明白了一道金光顺着刻刀流淌,最后一刀续上,金光就像在河流里流动起来,他好像还看到了一只牛?
杜蔻也看到了:“福宝,是我眼花了吗?我怎么看到一头牛闪了一下?”
木玄玑笑道:“杜奶奶眼神好,确实是牛,李老爷子的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