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欢想献殷勤,但是晚了一步,南星先说了,她就不好再开口了。

而楚逢月盖着毛毯坐在沙发上,在看沈斯年调电视台。

电视机是以前的老款式,屏幕和二十寸的电脑差不多大,因为没信号上面闪烁着雪花。

对于卫生间里的动静,她充耳不闻。

见只有南星搭理自己,秦画泄气,绷着脸开门:“进来吧。”

南星看到她这张臭脸,忍了又忍,露出温和的笑容:“这应该是燃气打火,不是用电的,我看看。”

秦画白了她一眼:“就你懂!”

「我都想给她塞一把花椒了,不是,人家好心好意给你帮忙呢,至于这态度吗?」

南星叹了口气,走到洗浴室,拧开气阀打火。

轻轻一转,热水器就启动了。

“可以了。”她扭开水龙头,洗了一下手,“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喊我。”

秦画脊背抵着门框,不耐烦道:“知道了,我要洗澡了。”这人就是喜欢装,外面有摄像头,她就一副楚楚可怜的委屈的模样。

最烦这种伪善的人。

在出卫生间时,南星脚步一顿,身子稍微侧了一点,挡住客厅的摄像头。

她压低了声音,不复往日的温柔:“秦小姐,凡事要适可而止。”

“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货色!”秦画拔高了声音,引得客厅里几人都望了过来。

“秦小姐,”南星眼泪差点掉下来:“我知道你对我不满,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你……”没想到她变脸这么快,秦画一时没反应过来。

“怎么了?”陆致远脚步停在卫生间门口,冷淡的眼神落在秦画身上:“秦家的教养只有这样吗。”

秦画一口气梗在嗓子眼差点没上来,她恼火道:“出去!别在我这装可怜,和你的狗男人一起滚出去!”

对陆致远的滤镜彻底破碎,喜欢他这么多年是不假,可他偏偏要拿秦家的教养来攻击她。

再喜欢这个男人也比不上家族荣辱,她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说我秦家?”

两家本来就是世仇,她更不能在全网面前被他下了家里的面子。

“啪——”卫生间的门被猛然甩上。

楚逢月倒是对她刮目相看,行,这次起码带点脑子了。

再不醒悟就是南星美好姻缘路上的垫脚石。

“可以了。”突然有了画面,沈斯年从电视前面退开,“不过能收到的台比较少,只有陵城本地的频道。”

“能看就行。”楚逢月不挑,她脑袋枕在沙发扶手上,有些打瞌睡:“你要睡就早点睡,不用管我。”

“还没洗澡。”沈斯年瞥了眼浴室,弯眸道:“慢慢排队吧,不急。”

话音刚落,卫生间又传来声音——

“怎么回事啊!”秦画几欲跳脚,看着又打不着火的热水器,一肚子火抱着睡衣从里面出来:“不洗了。”

她就像只炸毛的狮子,脚步震天响从卫生间出来回了卧室。

「就她事多(白眼)」

南星脸上扯出牵强的笑意:“刚才我去浴室明明打着了火呀……”

“她故意针对你,不用放在心上。”陆致远缓声安慰道。

南星点点头,平复心绪后,对旁边的齐欢说:“你先去洗吧,热水器会用吗?用不用我帮你。”

“我会!”齐欢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家就是这种燃气的热水器,谢谢南老师关心。”

总算有个会说人话的了,南星脸色和缓下来,语气十分温柔:“有事就叫我。”

“好~”

齐欢进了浴室,她把干净的睡衣放好,熟稔打火开热水器,很轻松就点着了。

“那位秦小姐就是难伺候……这不是故意找茬嘛。”

想到之后还要和她一起录制,齐欢忍不住唉声叹气。

比起楚老师,秦画更是折磨人的神经。

刚脱了外套,热水器又罢工了。

以为只是太久没用,她又去点火,这次怎么打都打不着。

南星看了眼墙上的时间,秀眉蹙起:“怎么这么久?后面还有人要洗呢。”

她往卫生间望了几眼,对齐欢也多了几分不满。

一个新人这么没眼色,以后在圈内也很难有出头之日。

在她忍不住想去催一下时,齐欢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她脸色有些苍白,身上换了睡衣,手里抱着之前穿着的衣服。

实在不好意思求助,她就洗了冷水。

南星也没多注意她,去拿了自己的睡衣,往浴室去。

过了大概两分钟,她惊恐地退出来,撞到后面的陆致远身上。

“卫生间……卫生间的热水器好像有问题。”

陆致远进去查看,南星平复片刻,想到他在里面,鼓起勇气跟了进去。

“我刚才开了阀门,出来的是热水,可刚想洗澡,又变成了冷水。”她唇角紧抿,心有余悸道:“就这样反复了几次,我听到外面有啼哭声。”

陆致远打开阀门,试了下水温:“是热的,你先别怕。”

他放下花洒,推开卫生间的窗户往外看,一只黑猫趴在床沿上,绿色的瞳孔一动不动望着他。

“是猫叫。”陆致远安抚道:“可能是燃气管道老化了,你先试试能不能洗澡,我在门口等你。”

“……好。”惊魂未定的女人缓过神来,想到自己随身携带的东西,心里有了几分底气。

第97章 抓住你了哦

陆致远刚从浴室出去,隔壁房间就传来了摔东西的声音,听动静应该是椅子砸在地上。

那是秦画单独住的房间,男人目露不悦,对她这种大小姐的任性很是不喜。

“楚逢月!”尖叫声从屋内响起,秦画疯狂拉门把手,可怎么动都无济于事,门就像是被焊死了,纹丝不动。

“救命……来人啊!楚逢月……”带着哭腔的声音在晚上格外醒目,整栋楼都静谧无声,只有客厅电视里的台词和她的拍门声。

沈斯年被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赶紧起身,下意识望向旁边的女人。

直播间看客厅摄像头的人试探地发了一句——

「是不是房间里有什么……」

而看着秦画房间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他们眼睁睁看着血从洁白的墙壁里沁出来,后脊背发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如果这也是节目组继番茄酱之后的杰作,只能说很成功。

想到这可是凶宅,其他网友不作声了,看着屏幕既紧张又有些害怕。

人对未知的总是畏惧的。

玄学协会那边的人都在屏幕前盯着她,想看她有什么动作。

“这种情况,只有驱逐或者诛杀。”有个扎着丸子头的道长握紧手中的桃木剑,“屋内的煞气藏匿的很好,似有若无,很有可能是原房主。”

玩龟甲的二话不说,把铜钱往前面一推。

都说了是大凶了,哪有这么简单!

齐欢虽然害怕,但她还是去尝试拉门,可怎么打都开不了,换了力气大的郁金也是一样。

这回陆致远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他虽然看不惯秦画这骄纵的模样,可到底是个女孩子。

“让开。”他将郁金拉到一边,手搭上门把手,不管是推还是拉都不行,退后一步,猛然抬脚踹上去。

诡异的是,明明是老旧的木门,可比防盗门还坚固。

“秦画。”一脚没踢开,男人沉声问:“里面什么情况?”

“……墙角……墙角有血。”秦画全身瘫软,压在门板上,不停拍:“救我出去,我不要待在这!我不录了!”

客厅视角的网友问:「卧槽,这什么情况?真的是凶宅?我还以为是节目组随便找了个屋子唬弄观众。」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在他们还没进来,刚上楼的时候,经过的楼层门上都挂了镜子和剪刀……」

楚逢月慢悠悠掀开毯子,从沙发上起来,她拨开众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门把手,轻轻一动——

门开了。

秦画连滚带爬从屋内出来,她神智还算清楚,在所有人中选了个最安全的,躲在楚逢月身后,紧紧抓着她的胳膊。

陆致远和郁金他们好半天说不出话,作为男人,对自己的体力还是有信心的,刚才明显是非自然的力量禁锢住了门。

可她……

见女孩浑身发抖,楚逢月难得没有甩开她的手,“我要进去看,你要一起?”

秦画连连摇头:“别,别进去……”

楚逢月不咸不淡瞥她:“不是你自己选的房间吗,怕了?”

墙角忽然出现血印,搁谁谁不怕啊?可直播间的观众不敢怼她。

特别是看到秦画屋子里画面的网友,他们差点都吓尿了。

现在是晚上九点多快十点,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又不敢回头看。

秦画不情愿地松开抓着她胳膊的手,眼巴巴地望着女人走进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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