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把楚辞拉到客厅,神秘道:“哥,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郁星纬又要请你吃火锅?”楚辞心中一惊。
“……再猜。”
“爸爸答应今天给你买烧鹅?”
“……楚辞!!!”她忍无可忍,提醒道:“今天是出成绩的日子。”
楚辞“啊”了一声,“是吗?我们还没期末考,要再读一个礼拜才放假。”
“呃。”她忘了这件事了,“好吧,我原谅你了。”
楚辞听到和郁星纬无关,心放了下来,“你及格几科?”
“刚好四科。”楚歌略微得意:“政治还是全班最高分。”
“真棒。”楚辞夸了她一下,然后说:“可我政治一直是满分,作为我的徒弟,你算是踩线及格吧。”
楚歌:“……信不信我揍你。”
“我错了妹妹,过几天我考完奖学金分你一半。”楚辞抱头求饶。
……
楚辞坐在餐桌前,看楚歌的试卷。
越看他越觉得讶异:“说实话,我以为你这次勉强有几科及格就不错了,没想到这几科成绩还不错。”当时他给她补习的时候就是主抓几科,这么短的时间,全部都及格对楚歌来说不太现实。
没想到他妹妹的脑子还是有潜力可挖,只是平时懒惯了,觉得学习累,每天就想着吃喝玩乐。
楚歌捻起樱桃,一颗颗往嘴里送着,挑眉道:“要不是怕学校破产,我们兄妹俩联手能把奖学金拿个遍。”
既然都拍了自己的马屁了,楚辞肯定不会落妹妹面子。
“那是自然。”
楚父楚母下班回家的时候,楚歌就扑了上去。
见她这么激动,楚母手指轻轻点着她额头:“考试成绩出来了?”
“你自己看嘛。”楚歌把她推到凳子上坐下,楚母拿起试卷的时候,楚歌赶紧给她捏肩捶背献殷勤。
楚父从厨房里端来两杯水,一杯放到老婆面前,他嫉妒道:“为什么我没有这种待遇?”
“因为你不能给她买手机。”楚辞说破真相。
楚父:“可是我买了烧鹅。”
楚歌:“爸爸稍等。”这次笑得更甜了。
楚母看完后放下试卷,目光柔和:“你这次很棒,妈妈答应你的事说到做到。”
她从包里拿出一叠大钞,楚歌看得两眼发直,见女儿眼巴巴望着就像小狗似的,她笑了笑,然后数出二十五张递给她。
“这是预算,不够用你自己的零花钱凑。”
“谢谢妈妈。”楚歌接过钱,兴高采烈的又数了一遍。
到吃饭的时候她还在数,楚辞端菜上桌摇头道:“数学没学好的下场。”
楚歌满不在乎:“你不知道怀揣巨款的感觉有多好。”
楚辞凑近她,拇指和食指张开拉开一个长度:“这些年你最起码吃了我这么多钱。”两千五都算巨款了,那他岂不早成首富了。
“谈钱多伤感情。”楚歌干笑。
楚辞状似不经意说:“刚好我等下也要出去,我陪你去挑手机?”
“不要。”楚歌一口拒绝,“我去找言时。”
楚辞不开心:“在你眼里我的眼光难道会不如言时吗?”
“当然不是,”楚歌叹气:“那位朋友性格太闷了,我想找个借口带他出去走走。”
对于这个说辞,楚辞耸耸肩。
妹妹没说错,言时确实是很闷。
不过上次楚歌大半夜抽风说喜欢言时,不会还没死心吧?
他试探道:“要不然我也陪你去,万一你看中的手机钱不够怎么办?总不能让言时帮你付吧。”
“不用啦,”楚歌偷偷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我还有小金库呢,这段时间我不是减肥吗?攒了不少钱。”
楚辞这下无话可说了。
吃完饭,楚歌利落的把碗洗了,跟楚父楚母打了招呼,然后戴上围巾帽子,换了鞋就往言时家去。
到了他家楼下,见窗户缝隙有灯光透出来,她长出一口气,还好在家。
但是怎么把他拉出去陪她买手机呢?
楚歌站在楼下徘徊了会儿,眼前一亮,“噔噔噔”跑上了楼,声控灯随着她的步伐一一亮起。
听到有人敲门,言时放下筷子,慢吞吞地起身。
打开门,就见楚歌眼泪汪汪地站在门口,她拉下挡住鼻子的围巾,可怜兮兮道:“言时,今天我们考试成绩出来了。”
言时:“哦。”
“你不让我进去吗?外面好冷。”
言时侧身,一手扶住门。
楚歌从他的身旁挤了进去,把帽子围巾摘下来挂在一旁的衣帽架上,又转头问:“我不用换鞋吧?”
言时摇头。
她来了这么多次,也没见哪次换过鞋。
看到餐桌上的面条,她嫌弃道:“清汤面啊?言时你能不能对自己好点,好歹也加两个蛋啊。”
明明脸上还挂着泪珠子,但看他的眼里却有一丝笑意,意识到她在假哭,言时将纸巾盒放到桌上,“没有鸡蛋。”
最近的早餐都是面包和鸡蛋,鸡蛋已经用完了,他还没来得及去买。
楚歌抽出两张纸巾把脸上的水珠擦掉,这是在楼下树叶上弄下来的,本来想逗逗言时,没想到被他看出来了。
“我陪你去买呀。”楚歌说:“今天出成绩了,我有四科及格了呢~”话尾上扬,带点小得意。
“噢。”他对这个话题不是很感兴趣。
楚歌不受影响,蹲在暖气片旁边,继续道:“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你说。”
“我想去商场买只手机,但是吧,”楚歌指着自己:“我怕人家看我年纪小好欺负乱喊价,所以想你陪我去,镇镇场子,可以吗?”
言时:“……”商场的手机都是明码标价的吧,而且他的年纪也不算大啊。
但他没有拒绝:“可以的。”
楚歌欢呼雀跃,拉着他的袖子就要出去。
“别吃面啦,我请你吃肯德基呀~刚好我们俩可以吃一份全家桶,楚辞每次都只给我买小份的。”
言时无奈:“我加件外套。”
走在街上,寒风一阵一阵的,楚歌头缩在衣领里,不敢冒头。
看着行走间身姿挺拨,神色如常的言时,她诧异道:“你不冷吗?”
她都裹成树袋熊了。
言时走在她侧前方,替她挡了一些风。
他眼底有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缓缓道:“也不是很冷。”
只为你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