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一人之……身下
秦言落除了瞪他一眼，没有旁的事可以做，手腕和双脚软了骨头，身子也在他怀里，喉咙发不出声，吞咽都困难，现在连眼睛瞪他都发酸，越是瞪他，含的泪越多。
倒像是她可怜兮兮的求着他安慰似的。
真的是见了鬼的。
北宫陌大掌覆在她眼前，柔声道：“别瞪了，哭成这样，再瞪眼睛就废了。”
此刻的他，是暴怒后的温柔，只有将她欺压得说不出话之后，他才肯真的对她千依百顺。
秦言落也不急着找他算账，只是软软的靠在他怀中，软软的手指随意一指，北宫陌就了然她要什么，赶紧拿过经书往她手里去，却轻笑道：“别看了，明日你又说不出话，对什么禅。”
秦言落两手往他手上轻轻一搭，北宫陌便只能替她翻书，在她耳边轻声念起禅来，道：“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明明刚才才翻云覆雨后，现在就开始念着佛语，也不知道北宫陌到底是有多不要脸。
秦言落听不得他带着残存的情欲，声音沙哑性感地念着清心寡欲的佛语，随手将经书撂在一旁，又用眼神看了看别处。
北宫陌循着她的目光，看到了窗外的月光，透到屋内。
秦言落拿过他的手，在他的炽热的掌心中，用软软的手指，轻轻写下字。
“北宫陌，我恨你。”
她修剪整齐的指甲，在他的掌心划过，酥酥痒痒的，北宫陌将这几个包裹起来，顺势也将她写字的小手包裹起来，放到唇边，细细密密的落下吻痕，在她原本就已经咬痕布满的手上，叠加上一个又一个吻痕。
北宫陌在她耳边轻声道：“秦言落，你输了，就该愿赌服输。”
一场他擅自开始的赌局，秦言落被迫卷入，还输得一败涂地，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遇见北宫陌这个人。
“秦言落，你是不是……”北宫陌的嘴角轻轻上扬，忽的笑道：“你是不是没有避孕要可以吃了！”
日你大爷的北宫陌！他居然能猜到这个！
北宫陌的大掌依旧攥着她小小的手，低声道：“因为你手上没有药丸。”
秦言落欲哭无泪，早已经放弃挣扎，想着如何才能不怀孕，狠狠地往他的脸咬去——连咬都是轻轻的，费尽全力，于他而言，不过是挠痒痒一般。
全身上下，哪里还有多余的力气去恨他？
等明日休息好了，再慢慢恨他也不迟。
北宫陌拿着她的手，覆到她小腹上，道：“秦言落，你说，我们的孩子该叫什么？”
秦言落依旧在识途咬他的下颚，北宫陌却忽的戚戚然，轻轻道：“还是不了吧，孩子晚些再要，免得生出的孩子和我一样，一出生，就被母亲憎恶。”
“我不要你恨我，也不要你恨我们的孩子。”北宫陌在她耳边，低低浅浅地与她说话，好像是在说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太后赵氏从小就不喜欢北宫陌，名字都是选最陌生的那个字，本来他父亲安王对他不错，但他母亲日日在他父亲耳中吹风，后来，北宫陌的父母便当做没有他这个儿子。
北宫陌还以为天下的父母都与他的父母一样冷漠，直到北宫凌出生，他才明白，原来，只有他的父母才这般，北宫凌的父母才是如天下父母一样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我想要问，可是没有人给我答案。”
“现在我不想知道答案了，所以，秦言落，我不要你带着恨意生下我们的孩子。”
秦言落听着他的话，想起了太后赵氏的话“北宫陌不是先帝的孩子”，心里咯噔一下，虽然北宫陌是不是先帝的孩子，于她而言不重要，但是对弈天下人而言，尤为重要。
这对于北宫陌而言，也很重要。
感受到怀中的秦言落不在抗拒和挣扎，北宫陌将她珠散乱，薄薄的纱裙湿哒哒滴着水的秦言落抱起来，道：“我带你去洗澡。”
秦言落猛地摇头，谁知道洗澡又会发生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北宫陌见她眼底的惶恐不安，不由得笑了，道：“放心，就算我还想做什么，你的身体受不住，我也不能涸泽而渔，焚林而猎……”
这话说得，好像他要可持续发展，才不对秦言落下死手的。
把她当什么了？会生蛋的母鸡吗？
北宫陌似乎猜透她在想什么，额头抵在她前额，道：“你不是母鸡，你是我的性命，我怎能让你轻易死去？”
秦言落之所以能在他魔爪下留得一条性命的原因，居然是因为他想可持续地睡自己。
北宫陌！我恨你！
禅寺沐浴的地方有专门的女客沐浴温泉池子，只是那个地方现在还有一些夫人小姐在。
而北宫陌带她去沐浴的地方在山下一间客房里，将她里里外外，认认真真清洗干净，顺便还给她换了干净的衣衫——不是芍药给她带的那几件衣衫。
秦言落站在床上，手无力地攀着他的颈脖，看着他认真给她穿衣服，瞪了他一眼，他果真是早有预谋，否则怎么可能带着干净的换洗衣服来？
“别瞪了，今晚你眼睛都瞪成小金鱼了。”北宫陌给她穿亵裤，道：“抬起脚来。”
秦言落偏不，冷风凉凉地从裙底吹过，双腿打颤，北宫陌只好自己动手，握住她的小腿，将她的脚抬起来，十分认真地将她的亵裤给她穿上。
裙底终于不冷了。
北宫陌拇指抹过她皱起的眉头，道：“我来看我的娘子，早有预谋有什么不对？”
秦言落咬唇，他继续道：“只是本来想带你下来的，可惜你闹成那样，我有什么办法？只能就地解决，免得带你下来的路上你大声嚷嚷，只有让你嚷嚷不出来了，再把你带下来。”
说得理直气壮，秦言落根本看不见北宫陌眼底有任何的歉意。
折磨她是理所应当的，骗她也是理所应当的。
反正他君子之言，指着猫说那是狗，都是对的，她一个皇后你，就算是万人之上，那还是他一人之下。
能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