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囚禁(金屋藏娇)……play?
她挣扎着起身,往糊了纱的窗往外看,好像是一个院子。
园子山石树木,造型精巧,错落有致,布置颇为赏心悦目,几道修竹,影影绰绰,别有韵味。
而她所在的这间房间,香雾缭绕,地上铺着金银丝线混合着羊毛编织的地毯,绣着名画的六折屏风半掩。
檀木螭雕床上,藕色纱幔低垂。
另一侧摆着一张低矮四方白玉案几,基本书在上面整齐放着,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安置着两盏黄铜折枝灯,镀了夕阳光晕一般,所有陈设都蒙上一层光影。
看起来好像是寻常人家的卧室。
她正恍惚,环顾房间摆设。
房门打开,一个模样清秀,穿着嫩黄裙装的少女走进。
“哟,你可醒了,”声音清脆如铃,“你再不醒,我还以为你就死过去了。”
她一边说,一边熟悉的打开柜子,从其中取出一套外衫丢给秦言落。
又开了窗户,让冷冽清新的空气流动到室内,也不管秦言落只穿着中衣。
“这个你自己换上,我出去看看厨房还有什么吃食。”说着便要出去。
“你等等,”秦言落喊住她,“这是苍月行宫?你又是什么人?”
那少女在门边站住,回头看她,轻笑道:“是,这里确实是苍月行宫,我是什么人,你还不配知道,不过你可以叫我小布。”
说完,再不理秦言落,快步离开了。
秦言落望着少女离去的背影,她对少女的身份并不执着。
只是心中难免有些焦灼,她被人追杀,也没有个准信往家里去,生死未卜的,不知道自家府里会急成什么样。
得想办法回家去。
秦言落起身下床,腿间忽然一热,让她一时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将自己收拾妥当,秦言落走到窗边,窗外是一处小院。
一排修竹倚墙而立,一座假山,几张石凳,冬日的阳光温暖和煦,照在院落里,将一切变得宁静祥和。
她正想得出神,到底如何从这里出去。
小布从侧面一处小厨房里走进来,将餐盘重重的放在桌上,发出“嘭”的一声,脆声道:
“你倒是有闲情逸致,还欣赏风景呢。”
皇上因为碰到她这个女人,受了那么重的伤,在爷爷那里待了一夜,整夜都在为皇上身上的重伤愁眉莫展,现在还没有出来呢!
秦言落回过头来看着她,她的脸上红扑扑的,有着少女独有的朝气,“北宫陌在哪?我要见他。”
小布一听,脸就沉下来了,“皇上的名讳也是能叫的?”
不能叫她也前前后后叫了许多次了,反正北宫陌这次是坑她,她也自然不会对北宫陌太客气。
还皇上?呵呵他一脸!
秦言落看着她,眼眸清澈而坚定,道:“带我去见北宫陌。”
“皇上静养之后,为免朝中异动,还得赶回城内皇宫上朝,哪有闲工夫来见你?”
她挑衅的看秦言落一眼,“你还是在这里好好待着,别总寻思着见皇上。”
说着,她又俯身凑近她,不屑道:“就算你挖空心思见了皇上,皇上也不会想要见你的!”
不见就不见,谁稀罕见他一样?
就是想要确认他在不在行宫里,听说他一会儿不在,暗暗窃喜,有机会出去了。
秦言落看一眼餐盘中的吃食,一碗白粥,一个包子,两碟小菜。
虽然都是冒着热气的,但清淡得很,神情怏怏,道:“不见他也行,你放我出去。”
“你要出去?”小布有些疑惑的问道。
皇上把她带到这里来,那可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外面多少人等着杀她这位“准皇后嫌疑人”。
她居然想要出去?
“我父母应该很担心我,我好歹回去一趟,报个平安……”
小布戚戚然冷笑,“呵呵!你是不知道多少人等着你出去,置你于死地吧?怎么?还想让皇上再救你一次?”
“那是他自作自受!”
这一切还不都是拜他所赐?谁让他非要和她搞暧昧的?搞出事情来了吧?
秦言落刚才看了周围环境,这小院外面好像有人守着,一时半会儿要想从这里出去,也不简单。
既来之则安之,至少没有人会来行宫对她下手。
否则,那可是行刺皇上的罪名,周太师担当不起,沈国公也不敢妄动。
这些日子好好摸一摸这行宫里环境,找个好时机再趁机溜出去,也好过在这里求这个油盐不进的小布。
秦言落兴致寥寥地拿起银勺,往那白粥里扒拉几下,撂在一旁就走了出来。
这个小院好像在行宫很偏僻的一个角落,里面除了几道修竹,还有一个后院。
后院里,梨花缀满枝丫,凉风一过,便是簌簌而下的花瓣。
那几个脸部带着面具的守门人,看着一点也不好惹,自己稍稍往院门跨上一步,便一把唐刀横在面前,把秦言落的气势都给吓得消减七分。
【小七,你航拍一张苍月行宫地图给我!】
【嘟嘟嘟,系统繁忙,系统繁忙!】
【系统繁忙?小七,你是不是瞒着我下载什么小黄片了?最近怎么老是系统繁忙?我可告诉你,你是未成年,小孩子不能看十八禁的!】
小七如此“心浮气躁”不稳定的状态,已经持续了一段日子了,好像是从浮霜馆那一晚之后开始频繁出现问题的。
除了例行公事地发布任务以外,就经常盲音或是系统繁忙。
也不知道它在忙个什么鬼!
咦,难不成是那晚自己失身于北宫陌,小七受到刺激了?
不对,小七不是那种纯洁善良且禁欲系的系统,它内存三个G的小黄片呢!
皇宫议政殿上。
当众臣在议政殿见到北宫陌高坐其上,似乎无事发生的模样。
众人不免有些心惊,而淮王的位置,却空着,听闻前天晚上,周太师对秦言落下了黑手。
淮王只身冒险,英雄救美,身受重伤,如今在淮王府静养。
只是,北宫陌话里话外,无不显露出对秦言落的关心之意。
这就更让那遗诏上的名字变得明晰起来,多半是秦言落无疑了。
北宫陌手肘支额,眼角眉稍晕着淡淡的金色,道:“秦尚书,令爱如今生死未卜,你也不必过多担忧,兴许她大难不死,也未可知啊!”
这话不是说给秦觉宗听的,他的目光转向周天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