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刚并没有理会牛奔的话,他看到许哲若有所思,好像还没有下决心,于是转身走往司徒宝身边走去。
受伤的安东尼跟马海等人看到波刚目落凶光的走过来,身体纷纷往后退去,将昏迷的司徒宝一个人扔在波刚脚下。
波刚的脸上露出鄙夷的表情,他没有得到许哲的命令,根本不会向这些人下手的,这些人看来是吓破胆了。
他拧开手中的矿泉水,瓶口朝下,往司徒宝的脸上倒了半瓶矿泉水。
“啊!”冷冷的矿泉水浇到司徒宝的脸上,终于将他唤醒,他低沉的吼了一嗓子,睁开眼,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是波刚,这才明白,自己并没有挂掉。
看到司徒宝醒了,许哲这才走上前来,站在司徒宝的面前缓缓的说:“虽然你们绑架了我的朋友,欲行不轨,但是念在你们没有伤害到他们,还不算铸成大错,我准备放你们回去,你们的意思如何?”
醒来之后的司徒宝觉得自己的脑壳疼,尤其是两个太阳穴哪里,酸痛酸痛的,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许哲这样说,他脸上一喜,以不可思议的口吻问:“什么,你要放我们走?”
许哲的目光从司徒宝的身上移开,又扫向他身后的另外三人,然后抬起头,盯着遥远的夜空,似乎在想着什么问题。他盯着夜空看了好一会,这才缓缓的说:“是的,我已经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东西,留你们在这里也没用!”
“为什么要放过他们,他们差点杀了我们三个!”站在远处的牛奔再度表示了自己的不满。
“好了,好了!”牛泽谦则在旁边拉扯着儿子,他满脸焦急,心说自己的儿子这样的表现,会不会触怒了许哲啊。
“哼,这里还临不到你做主!”许哲扭头看了牛奔一眼,并没有在乎他是什么想法。
他将目光再度转移到身前的司徒宝身上,又指着后面手捂伤口的安东尼说:“你的三个手下都受了伤,一个枪伤,两个撞击伤,只是后面两个未伤及筋骨,你们有带疗伤的药品没有?”
既然准备释放这四个人,许哲就不希望再出了人命,他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让司徒宝对手下进行一下紧急治疗。
司徒宝心中一喜,许哲这话说的很明白,确实是要放自己走人的意思。他指着洞口旁的一个大登山包说:“哪里有个紧急医疗箱,里面有应急的药物,应该可以帮他们治伤!”
他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波刚走到那个包前,从里面掏出一个橘黄色小医疗箱,再度走了过来。
“好吧,你先给你的手下治疗一下,等会再补充一下体力,然后我会给你们一些必要的生存物品,然后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许哲丢下这句话,这个时候才对着牛泽谦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牛泽谦自从被双手持枪的波刚找回来之后,心里一直比较紧张,既怕许哲突然翻脸,又怕司徒宝他们暴起再度扭转局面。
还好,看着许哲满脸轻松的,牛泽谦知道这两种可能基本都没有了。
他脸上堆着笑,三步做两步的走向许哲这边,扭头一看,自家的儿子没有跟上来,又回头拽着自己的儿子,两个人跟贺新一起,走到了洞口这里。
许哲准备跟这三人聊一会,又不想让司徒宝等人听见,只能将这三人带进洞去,不过他转身之前,又说道:“波刚,我跟牛老板进去聊一会,你看着他们,能搞得定吧?”
此时司徒宝已经拿着紧急医疗箱,正在给安东尼处理伤口,而另外两人也乖乖的坐在地上,双手抱头,丝毫没有小动作。
波刚双手举着手枪,对准其中两人,听到许哲的问话,并没有扭头回答,而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很好!”许哲知道波刚的身份,看到他点头,肯定是自信自己能看住这个四人,他不再担心,当下转过身,径直往山洞里走去。
山洞里原本燃着的火堆已经熄灭,不过在最底部的山壁上,挂着一盏防风煤油灯,还在静静的燃烧着,看来这也是司徒宝他们带来的。
牛泽谦三人也跟着走进洞中,走在最末尾的贺新的心里有些恐惧。
这几天,他已经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刚才被解救的时候,就差点激动的晕了过去,现在又跟着看似更猛的许哲走进山东,心里不禁的七上八下的直打鼓。
四人走到山洞的中间位置,许哲停住脚步,这才回头说话:“呵呵,这山洞的低下都是泥灰,我们也没地方坐,还是站着说话吧!”
波刚在外面看着司徒宝,他一个一个的帮三个手下治伤,等到司徒宝将最后一个手下的伤口包扎好的时候,许哲跟牛泽谦等人已经谈好了,他让牛泽谦等人留在洞中,自己独自一人走了出来。
“波刚,弄两个包,捡一些食物跟水,让他们带上。等会你押着他们往东走,不准回头!”许哲的话在司徒宝听来,简直是天籁之音一般,他没有想到,许哲就这样轻描淡写的放了他们。
“不过,司徒先生,你别高兴的太早,这样,你打给电话给你的二叔吧,如何?”许哲又指了指司徒宝腰带上别着的卫星电话。
“怎么,你,你什么意思?”司徒宝心中一凛,以为许哲是要变卦。他心说现在打电话给二叔,难道是要赎金才肯放人?”
“别废话,叫你打就打!”站在旁边的波刚手枪一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司徒宝,让他额头直冒冷汗。
他知道此刻的自己无法拒绝,伸出手掌挡着自己的头部,带着恐惧,颤抖着说:“别开枪,别开枪,我打,我打!”
终于,司徒宝拨通了他二叔的电话,在电话里他没有多说,只是点了一句,这次行动失败了,卫星电话就被许哲拿了过来。
司徒宝的二叔司徒江心里大吃一惊,正要开口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的时候,忽然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你好,司徒江先生!”
“你,你是谁?把电话给司徒宝,我要跟他说话!”司徒江感到有些不妙,话语声中有一些慌乱。
“不要急,司徒江先生,令侄没有大碍,只是我要跟你说个事情,你们司徒家这次可是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许哲面露微笑,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直接挂了电话。
“喂,喂,喂?”电话那头的司徒江一头雾水,连喊了几声,听筒中传来嘟嘟嘟的短鸣声,这才知道已经挂了,他马上回拨,可是无论自己怎么拨,就再也拨不通了。
“坏了,难道宝子他们真的出事了?”司徒江觉得大事不妙,他在考虑要不要想老叔公汇报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