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必超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看见了!真想不到达奚贺也有今……额!嘶……”
“耿少!你怎么了?”
“快、快扶住!估计笑抽筋了!”
见刚才还在大笑的耿必超,突然嘴歪眼斜,马上要倒,同伙们赶紧上去一把抱住。
“呀,耿少你这胳膊,怎么还抖上了呢?我帮你揉揉……”
“哎呀不行,全身都开始抖了!别揉了,赶紧叫救护车吧!”
说时迟那时快,一同伙说完掏出手机,就开始慌乱的划拉来划拉去。
“我,咳咳,难受……”
“耿少你前番淘来的碧绿手镯,怎么回事,颜色都变了!”扶着耿必超的那同伙指着他的手腕叫道。
耿必超晃动着脑袋,使劲看向自己手:“怎么,怎么会这样?”
耿必超的眼睛越睁越大,突然脑袋里像被过电似的闪过一个画面。
他的同伙们貌似也想到了什么,惊诧地互相看了一眼。
“那、那二百五说的话,不会是真的吧?”
“这还用怀疑吗?耿少现在都变成这样了!”
“哎哟,这东西真的有问题!”
“怎,怎么办……这一二零还打吗?”
“打个屁啊打,走,找那小子去!”
一同伙将耿必超拦腰一抱,另一同伙用手帮忙撑着,几人撒腿就往外跑。
“师公,您说的好戏,在哪呢?”会场外,达奚贺左顾右盼四下张望着。
“达奚贺,你母亲生你那会,是不是早产?”
“师公,您怎么突然好奇起这事儿来了?大概、好像……”达奚贺挠了挠后脑勺。
“这还用想吗?一般早产儿,都沉不住气!”李星河嘿嘿一笑。
“师公,这还真是皇上不急公公急啊,要不是您拦着,我早他么一脚把耿必超踹火星上玩去了!”达奚贺紧握的拳头,抬了抬鼻尖,咬牙切齿地说。
“啧,这好办啊,等他把宝贝送过来,你想踹,再踹!”李星河眯着眼用胳膊肘戳了一下达奚贺。
“送?师公您是不是……耿必超花那么多钱买到手,再送给咱,他脑子进水了吗?”
说真的,此时此刻达奚贺好想问问李星河是不是受了刺激,脑子坏掉了,但为了保全小命,他愣是把这句话给生生咽了下去。
“不信?等着瞧喽。”李星河摊手说道。
达奚贺撇撇嘴:“师公,你要实在不舒服,我请你喝酒去,咱可千万别憋出毛病来……”
“等等,那位先生请留步!”达奚贺刚想凑到李星河跟前说些安慰的话,突闻身后有人上气不接下气地喊叫道。
他扭头一看,顿时浑身跟着颤抖一下:“麻痹的,还真是耿必超!”
“快,快放我下来!那位先生,您大人有大量,行行好救我一命吧!”耿必超刚到李星河跟前,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达奚贺被耿必超这架势吓得往后一撤:“这、这是要碰瓷,还是怎么的?”
堂堂余江省的二代圈之一的耿必超,向来嚣张跋扈惯了,像今天这般死乞白赖的形象可是史无前例啊!
“呵呵,感觉挺好的?记忆深刻否?”李星河摸着下巴不以为然地说。
“是……不是!”因为难受,耿必超的反应有些迟钝。
“是不是?什么意思?要是感觉挺好的,就回家歇着去吧,找我干吗?”李星河撇着嘴,摆手说道。
“大师啊,您别调侃我了,您是活神仙活菩萨,看有没有法子赶紧把我治好吧!”耿必超愁的额头上堆满了褶皱。
“谁说我有法子医治的?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李星河憋着笑,抿嘴回道。
“您当初既然能一眼瞧见问题,那就一定有办法医治,我还没活够,不能就这么死了呀!”耿必超坐在地上仰着头,那神情比要饭的,还要楚楚可怜。
李星河挑了挑眉毛:“治是可以治,但不能白治!”
“您要多少钱?我给你!”耿必超迫不及待地说。
“不用麻烦!那啥,你那不是有现成的宝贝嘛,直接给我不就得了。”李星河那手指点了点耿必超同伙手里的箱子。
“箱子?”耿必超顿了几秒,随后招呼同伙把箱子,送到李星河面前,“给,全给您!现在能帮我了吗?”
李星河摆摆手:“别急呀,我得验验货。”
说完,他打开箱子仔细翻弄起来。
“我来点点,红霞果、聚雾真叶,古朴短刀、湛蓝琥珀、泪滴青玉,行,没少。”李星河挨个儿数了起来。
见李星河不紧不慢看似有意拖拉,耿必超憋得脸都发青了:“好了没有?不会少的!”
李星河邪魅一笑:“怎么着,这会急了?你铁了心跟我作对,抬杠,我能拦着吗?”
“对不住!我知错了,有什么气,您等会再撒,再拖下去,我就嘎嘣没了!”
“是啊大师,看在耿少这么诚心诚意的份上赶紧帮他救治吧!”耿必超同伙有些看不下去,跟着焦急的附和道。
“治,没说不治……”李星河瞥了耿必超一眼,依旧不紧不慢地从箱子里,取出一样物件。
“听清楚!聚雾真叶,放嘴里,吧唧几下,化成水,哪儿不得劲,涂哪儿!药到病除!”
“什么?这能行吗?”耿必超不可思议的瞪着李星河手里的东西,“这聚雾真叶……”李星河有些不耐烦的说:“不行我说个屁啊,你知道那个碧绿手镯,为什么碧绿吗?陪葬品,墓主人的后代用剧毒汁液浸泡过的,虽然时间很长了,但毒素还有一定的残留
,你当时摸来摸去,手又去拈了零食吃,能不中毒吗?行了!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信!快点照做!”耿必超急忙道。
耿必超的同伴,把聚雾真叶放进他嘴里!他迫不及待的吧唧几下,随后按着李星河的话往自个身上,涂了起来。
眼下已经没有别的法子,只要能活命就是让他生吃毒蝎子都愿意。
你还别说,这法子,真是立竿见影,耿必超觉得先涂抹过的地方,已经开始有知觉,不再乱抽了。
“哇!这效果也太他么显著了吧!”耿必超嗖的一下,从地上蹿起来,又蹦又跳。
随后,他又像是被什么东西钉住似的,挥动的胳膊,顿在半空!双脚则是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
“耿少你没事儿吧?”同伙凑过去晃了晃耿必超的肩膀。
耿必超眼睛直直的瞪着李星河:“聚雾真叶,你,我……”
“耿少你舌头怎么了?这聚雾真叶到底除不除根?难道后遗症是结巴?”同伙急切地问道。
耿必超的嘴巴张张合合,憋屈了半天却连一个感叹号都没蹦不出来。
哪里是有什么后遗症,他这是气的!气炸了!
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搞了半天解药就是他箱子里的聚雾真叶!早知如此,他何必低三下四,来找这二百五求帮忙?麻痹!这二百五,绝对是故意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