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离开的那天,商信言也去了机场,不过是坐在车内看着南夏和图图离开的。
朗方玄以为商信言会下车去将南夏拦住。
但是,商信言只是看着南夏和图图走进了机场里,没有下车,只是看着他们进去,之后神情黯然走出来。
不要命的喝了几天酒。
他们找过去的时候,商信言在御景湾公寓内喝的酩酊大醉,差点没有命。
本身他的身体就不好,检查出问题之后一直都在配合治疗,那次也是在医院里住了许久。
从医院出院之后,商信言整个人便是变了许多,沉默寡言,整个人也比以前更加阴鸷,冷厉许多,做事情也更加不留情面。
以往在医院的时候,商信言多少还会给对方一些薄面,现在,商信言倒是也不管不顾了。
两年了。
朗方玄两年都不敢在商信言的面前提及,有关于南夏的任何事情,但是,现在,朗方玄的心里面是真的好奇,忍不住询问而出。
“……”
触及到记忆深处的东西。
商信言原本放在膝盖处的手,渐渐地握紧,菲薄的唇瓣也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
“以后别再问我第二次,否则,我可不会管你到底是不是我朋友!”
他说话的语气并不严厉,但是,那故意拖长的语气却让人听出来……商信言此时很不爽,这件事情似乎就是他的逆鳞,不管是谁提及,都会让他愤怒。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商信言宁愿这样刺伤自己,也不愿意说出来的?
朗方玄摆摆手,也知道自己问不出,哪怕自己跟商信言的关系再好,但是,他也有自己的秘密,除非他愿意说出来,否则,自己不会再去询问。
“行吧,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不过,商信言,你自己有点分寸,你跟南夏到底是已经分开两年。南夏可能不会轻易地原谅你。对女人还是温柔点好。”朗方玄还是善意的提醒,不知怎么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顾烟罗那张明艳四射,又霸气无比的脸蛋,“你若是把南夏逼得太急,她若是不好,顾烟罗回头就会找我了。”
“什么时候,你开始在意顾烟罗的想法了?”
朗方玄不是时刻都在围绕着桑净慈转悠?
被商信言忽然间这样问道,朗方玄整个人也顿时微微的错愕,俊眉微微一挑,桃花眼里竟然也有几分茫然。
他在意顾烟罗做什么?
想了想之后他还是摆手,离开了。
……
南夏一直都在卧室内,商信言将自己的手机拿走了,她没有办法跟外界联系。
屋子里面到处都充满着属于商信言的气息,被子上面似乎还有商信言身上残留的味道,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南夏感觉到一种窒息。
晚餐的时候。
静姐做好了饭菜,商信言让静姐送上去。
推开门,屋子里面的光线昏暗,但是南夏没有开灯,静姐只借着昏暗的光线看清楚了,南夏是站在窗户边的。
她过去将准备好的饭菜放下,这才发现南夏还赤着双足站在冰凉凉的地板上面。
静姐急忙说,“南小姐,地上很凉,病从脚入,你小心会着凉了,商先生知道了会心疼的。”
心疼?
南夏凉薄的扯出来一个冷笑。
她看了一眼静姐刚刚送上来的东西,淡声说,“我不吃,也不饿,把东西拿走。”
“南小姐,你就算是跟商先生置气,也不要不拿自己的身体不当不回事情啊,还是吃点东西吧。”
南夏摇摇头,依然是站定在窗户边。
静姐见到她不动,将东西留下来,出去了。再过半小时进来,发现自己之前送进去的东西,依然是原封不动的躺在那里,饭菜也已经冰凉。
而南夏此时是半靠在床头处,闭着眼,像是不知道她进来了似的。
“……”
商信言接完电话回来发现静姐手里端着饭菜,饭菜没有动过的痕迹。
“不吃?”
静姐点点头,“南小姐不肯动……”
商信言将目光扫向了楼上的方向,也没有交代,就直接迈步上楼去了。
静姐来这里工作很久了,知道商信言的性子冷不爱说话,但是,还没有见到先生这样生气。
但愿他不要跟南小姐吵起来啊……
商信言推开卧室门,修长的步伐很快的走到了床边,站定。
只是听着脚步声,南夏就知道来人是谁。
她的面色平静,抓着被子便慢慢的躺下去,也不说话。
商信言瞧着她背对着自己,一言不发的样子,肺腑里面也好像是堵得慌。
走过去,他坐在床边,一手将南夏详细的手臂用力的抓住。
手里用力,猛地便将南夏给用力地拽起来。
“……”南夏的发丝有些凌乱。
商信言忍耐着自己的怒火,手指已经落在了她的发丝边,伸手将她乌黑的柔软黑发压在耳后,刚刚还冷漠无比的脸上,此时此刻竟然弥漫出来几分淡然的微笑。
“刚静姐说你没有吃东西,不合你的胃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南夏微微抬着下巴,冷淡的看他,别过头去不要他碰自己,“恶心。”
她恶心商信言碰自己。
也恶心他这样的语气与表情跟自己说话。
到底是因为什么,什么之间竟然走到了这样一步。
“你觉得我恶心?”商信言的音调轻飘飘的,依然是在替南夏整理着衣服,淡然的问,却是充满了危险的气息,“南夏……”
他凑上去,在距离南夏很远的时候,她却是厌恶的看到自己,抬手,那狠厉的巴掌便是快速的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商信言的俊脸被带的偏过去。
他用舌尖抵着自己的上颌,神色依然是平静无比。
“打我?现在你的心里面是不是就舒服一些了?”他的音色慢慢,有种宠溺无比的错觉。
“商信言,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南夏的手掌都在发麻,她没想过要真的去伤害他,但是,她真的没有办法,“你觉得用这样的办法将我困在这里,就能够让我回来?让我选择屈服与你?你这样做有什么意思?”
“至少你还在这里。”
“哈。”南夏笑的病态,“你现在装的这样深情无比给谁看?当初是谁那样无情的把我们赶走?现在又想勾勾手指头,让我们回来?你觉得我们是你养的宠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