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上火呢,突然听到外面有不少人声,廖毅父亲领着我们出去一看,发现外面来了很多人,看来廖毅四叔还真挺有面子的,能一下找来这么多人帮忙。
只不过大家都迷迷瞪瞪的,抱怨大冷天半夜把人拉出来之类的事情,又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廖毅四叔走过来,他是个很壮实的中年人,满脸的络腮胡,显得非常有气势,上来就问廖毅父亲:“哥,到底咋回事?听说有人丢了?”
廖毅父亲无奈点头,赶忙安慰了下大家的情绪,把事情一说,知道有两个女孩,半夜好端端的被人绑走,大家全都愣住了,之后廖毅父亲又大声说了下,我们几个都是廖毅的大学同学,这次过来采买了他家所有的家禽,以后说不定还会经常来买,这可是大家的贵客,一定不能让人出事了。
这话我一听就知道半真半假,只是想让大家卖力点找人,就安静在旁边听着。
把事情一说,大家都显得格外愤怒,一时间也精神了不少,之后一发动,大家立马四散开去找人了。
虽然来了将近上百号人,但我依然感觉焦急不安,人已经不见两个多小时了,如果是开车带走的,出了村子的话,现在再想找,恐怕就难比登天了!
现在我只能希望,这件事就是当地人做的,人还在村子里。
我当然不可能干坐着,要一起去找人,屈雪很害怕,想跟着我一起,我立马按着她肩膀,让她坐回去,无奈说:“姑奶奶,你可别给我添乱了行吗?你就待在廖毅家里,这里有人我也放心点,你负责联系警察,说明这边的事情,找人就不需要你帮忙了,这边你也不熟啊。”
屈雪张张嘴,跟着又泄了气,难得的没跟我抬杠了,知道自己的确帮不上什么忙,眼里泛着泪花说:“那…那你一定要找到她们,千万不要让她们出事了……。”
“放心!”难得对我这么好态度,我拍着胸脯保证她们绝对不会出事,屈雪稍稍安心,我立马又心急如焚就出了门。
所有人都四散开去寻找了,路上我碰到人就询问一下,但因为时间太短,谁也没找到线索,中途我还碰上廖毅,他拿着手电,发疯似得到处跑,边找人边大声喊石雨佳的名字,显得比谁都认真。
本来他看我对村子不熟,想让我跟他一起找,但我一口拒绝了,说分开找的快,不熟悉地方至少分散开,寻找的面积更大。
廖毅无奈点头答应,等他一走,我立马低声喊道:“小峰!”
小家伙飞快从我口袋爬出来,一副随时待命的样子,我低声说:“你能不能根据气味找人?”
小家伙迟疑一阵,很犹豫的点点头,我问:“是不是不确定,只能试试?”
它连连点头,表示就是这个意思,虽然无奈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我放下小家伙,让它从两人失踪的房间开始找,不管能不能找到线索,半个小时后立马过来跟我回合,小家伙听话点头,掉头飞快的跑掉了,毕竟是四条腿,眨眼间就消失在视线里了。
我则毫不迟疑的朝村西走去,隐隐觉得如果人失踪了,很可能会在那里。
倒不是我能未卜先知,而是廖毅父亲之前反复跟我强调,那边的人精神不正常,我才会朝这边想,哪怕之后廖毅父亲又跟我说,他们这里没人贩子,也没出现过这样半夜绑人的事情,不过真是神经病,见到两个那么漂亮的女孩,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情,也不是很奇怪吧?
到了白天看到的地方,我这次也不绕路了,直接硬从茂密的灌木丛里穿过去。
那片灌木种的很浓密,传过去的时候,我脸上衣服上,被划破了不少口子,走的格外吃力,刮破的地方还火烧火燎的疼,但我没功夫顾虑那么多,只想赶紧过去看看,我的猜测是否正确。
好不容易穿过灌木,一眼看到村西零零落落的房子,我舒了口气,揉揉身上被划破的地方,暗骂一句这破灌木真折腾人!
村西同样一片寂静,毕竟是半夜,提前有廖毅父亲的提醒,我小心翼翼朝着那边摸,生怕哪个房子里,突然窜出来个疯子跟我拼命。
不过这显然是我想多了,我进了村西的之后,直到走到正中间,也没见到任何人,所有房里都死沉沉的,连点亮光和声音都没有,静的可怕,让我多少有些发毛。
在正中的位置,我借着夜里弱微的星光,小心翼翼四处打量一阵,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狐疑看了阵,我的目光最终定格在正中那栋最大的房子上。
一般村子里最大的房子,八成是代表当地最有钱,或是最有身份的人家的居所,这点似乎哪里都不例外,可这栋房子哪怕直接用肉眼来看,也怎么都觉得古怪,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下意识绕着房子转了圈,借着极其微弱的光,很快心头重重一跳,忍不住暗骂一声:“艹!这哪个神经病盖的房子?这根本不是给人住的吧?!”
盖房要坐北朝南,这是大家都知道的道理,原因是符合阴阳说。
北为阴,南为阳,除了一些风水特殊的地方之外,基本上盖房不会偏离这条定律,而这房却坐东朝西,让我看着总觉得是要送房主归西架势。
除了坐落的位置外,更扯淡的是这房的门窗。
国内民居大多讲究对称规整,可这房的门窗,就没一个对称的,甚至于门窗形状都不是长方形,有的地方歪七扭八的,我就算不用鲁班尺量,光用肉眼看,就能知道这房的吉凶位绝对不好,甚至于凭感觉就知道,这门窗绝对故意设置成大凶位!
看到这栋房子,我立马感觉廖毅父亲没乱说,这里的人八成都是神经病,最好位置最大的房子,居然搞成这幅样子,其他人得是什么心态,才能安心住在这?
‘咯啦啦……’
我正惊疑不定,忽然大房里传出一阵粗重铁链,在地面上被什么东西拖拽的声音,一听到这让人浑身不舒服的声音,我浑身汗毛顿时倒立起来,心头涌起一股巨大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