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尘七窍被封,吓了一跳。要知道七窍,乃是沟通天地灵气的通道,一旦被封,就会把自己内耗光,而无法补充体内的力量。
这个女人当真可怕,比耶律倩的手段还要多样!
不过墨尘很快镇定下来,因为他还有欧阳一剑这个卧底,一旦这个底牌掀开,绝对是致命的反击。
一阵剑光飞舞,三皇子的人,又被杀死几个,而墨尘的几个念头,也很快被他们灭杀。
三皇子的人包括欧阳一剑,只剩下三人,那两个家伙,已经惊骇的脊背冒着冷汗,惊恐的望着墨尘。
他们可都知道鬼母有多厉害,然而就算如此厉害的人物压阵,依然被杀的七零八落,若是没有鬼母,他们当真要全军覆没了。
“你们不要怕,把他竖起来,我现在就炼化他的神魂!”鬼母神色凝重,他也感觉到了墨尘十分特别,不但道心稳的如铁打不动,而且法术多样,武道似乎也很强。
开始的时候,她只是带着戏谑的心情,来收拾墨尘,现在已经万千把墨尘当成了对手,要炼化他的神魂,刻不容缓。
她的右手掐了一个奇妙的手印,在空中点点画画,很快浮现粗一个幽兰火焰的阴图,图画之上,有四象飞舞。
轰,印光飞舞,带着地狱可怕的幽冥气息灌顶,瞬间墨尘感觉周身僵硬,像是被石化,想动弹一下都不能了。
这时三皇子的两人已经将墨尘架起,树立在地上。
欧阳一剑双眼猛然一缩,在鬼母不远处经过的瞬间,猛然施展浮生万刃。
许多的流光飞舞,一股脑儿射向鬼母,同时两道流光扫向架着墨尘两人的咽喉。
那两人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已经落地,鲜血从脖子上喷向空中一米,场面十分的凄惨。
鬼母惊骇的大叫,将手猛挥,九子阴魂番瞬间在面前展开,就像是厚厚的城墙横档在了身前。
扑哧扑哧的没入之声不绝于耳,黑雾不停的翻滚。随着她向后倒飞,眼前就好像出现了一条黑色的长河。
即便如此,欧阳一剑的浮生万刃还是突破了她的防御,身上多处受伤。
要知道欧阳一剑的反戈实在是太突然,突然的连鬼母,都很难应对。若是换成别人,此刻已经身首异处。
鬼母受了重创,仰天怒吼,一瞬间周围上千米都被黑雾包裹,凄厉的鬼嚎声,硬生生把人间变成了地狱。
欧阳一剑目光坚定,死死的守护在墨尘前方。
片刻之后,周围死一般的寂静下来,周围的黑雾也散开。
欧阳一剑发现鬼母已经逃走,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几乎软瘫在地。
他揭下墨尘脑门上的怪符,墨尘才得以重新呼吸。
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墨尘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
“痛快呀,今日鲜血把鬼母给杀了,很久没这么刺激了!”
欧阳一剑嘴巴张了半天才合拢:“主人,你险些也被鬼母杀了。”
“不会,有你在,你是我的一大杀机,她不可能杀了我。”墨尘十分的自信,笑的也十分的灿烂。“不过有些可惜,你这把利剑只能用一次。这次不能杀了鬼母,也把你给暴露了。”
欧阳一剑笑道:“可是,鬼母会误以为我是三皇子的人,说不定三皇子很快要倒霉了。”
“说得对,你现在立即回去,还留在三皇子身边,造成这是三皇子设的局。若是鬼母转向杀三皇子,岂不是更有趣!”
半夜三更,欧阳一剑带着伤回到了三皇子的府邸。
三皇子惊的眼珠子都快掉了下来。
“怎么,只剩你自己了?”
鬼母出手,三皇子觉得自己的人就是陪衬。但是看欧阳一剑这样的高手都伤得很重,其他人都没回来,就知道事情根本没想像中的顺利。
“我们失算了,鬼母虽然厉害,然而墨尘比以前更加强大了。更何况他有卷地尺,还有穿山甲。我们的人都被他偷袭杀死了。鬼母也重伤不知所终。”
“怎么……可能?”三皇子惊叫,三更半夜他叫声简直像是鬼嚎一般。
皇城西南三十里外,一间荒凉的古刹。古刹内神像倒塌,到处是蜘蛛网,房顶也漏了大半。
从古刹内,抬头望天,别有一番情趣。
只是可惜,鬼母没有丝毫的心情享受这番情趣。
她盘坐在地,运功疗伤。她受的伤十分严重,却也只是皮肉伤,涂抹一些疗伤药粉,恢复起来十分的快。到了天亮,她的肉身已经完好如初。
像这样的疗伤神药,并不稀奇。
清晨第一缕阳光从古刹房顶照下,落在她的脸上,她那显得苍白的脸,有了几分生动气息。
她猛地睁开眼睛,精光四色。
“墨尘、三皇子……我杀墨尘,三皇子口口生生要杀墨尘,他的人却突然倒戈。看来事情还真是耐人寻味!难不成三皇子要在事成之后,要杀我灭口?”
她这样想自然有她的道理,墨尘已经受制,根本动弹不得。三皇子的人却在这个时候出其不意,对她出手,很容易让人误会是三皇子过河拆桥。
“哼哼,好你个项灿,还真够阴的!你等着,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昨夜皇城西郊斗的昏天暗地,然而皇城丝毫不受影响,没有人知道西郊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些死的人,尸体早已经被深埋地下,就连血迹也被风沙掩埋。
皇城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而皇城却有了微妙的不同,尤其是今天。早朝之上,群臣都来了,唯独皇上缺席。
而伺候皇上的公公,站在金銮殿的龙座旁,宣布皇上的口谕,皇上没来之前,不许散朝。
群臣们等的心焦万分,都不知道皇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此时的皇上,已经在李*志和几个贴身护卫的陪同下微服私访去了。
他之所以选择一大清早就出门,就是要出其不意,突查这些赌坊,也很想看看,这些赌坊平时到底是怎样做生意的。
第一缕阳光照在皇城内的时候,赌坊就开始陆续的开门。
西凉国赌风盛行,有些人觉得昨夜晦气,睡一觉就可能时来运转,就会踏着第一缕阳光冲进附近的赌坊试试手气。
西凉王走到大街上,看着一大清早街道之上就已经十分的热闹,心中十分的欣慰。
“好呀,忙碌好!看看我们的子民多么勤奋!”
李*志默不作声,其他的贴身护卫,都低着头。他们可深知,许多看似忙碌的人,实质上是去赶时运。都行当头鸿运,一大早跑到赌坊试手气。
“走,我们跟过去看看,看看这些人忙忙碌碌的,一路小跑,到底再忙什么?”西凉王脸上大放异彩。
李*志点点头道:“是该去看看,他们如此‘勤奋’,很值得‘尊敬’。”
其他护卫见李*志把讽刺的话都说的如此一本正经,都在西凉王身后,为他竖起大拇指。
西凉王跟着一波人,有老有少,也有壮年。也就极个别是女人!
很快这些人来到了红头高照赌坊,他们像是一窝蜂一样涌了进去。
本来西凉王还在欣慰的笑着,看到了赌坊的招牌,很快脸冷了下来。
“原来是跑这来勤奋来了!”
两个迎宾的小厮,看到西凉王这些人气宇轩昂,立即笑脸相迎。
“几位爷里面请,恭祝鸿运当头,拿到头彩。”
西凉王立即又露出了笑脸,抬脚走了进去,看上去对赌坊的招呼还算满意。
进入赌坊,很宽敞的赌厅内,摆放着十几张赌桌。
大早晨开张,来的人并不算太多,却也占了一半的赌桌。
这些赌徒们,一个个凝神,盯着庄家手中的碗,开始押大押小。
西凉王来了兴致,也到了一张赌桌上,跟着押宝。
西凉王武道修为不弱,已经是金星宗师境界,听风辨物的本领自然不差。
连着压了几把,小赢了千两银子。
而邻桌的一个六十岁的汉子,输的连裤衩都快要脱了,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的天呀,这是我给老伴看病的钱,我本想多赢些,筹够了钱给老伴看病,这下倒好全部输光了。老天爷呀,你可让我怎么活呀!”
这时来了两个打手,野蛮的将老汉架了出去,直接扔到了地上。
“老东西没钱了就别赌,大清早的哭哭啼啼的多晦气,赶紧滚。说不定皇上今日就来视察,别影响我们的门面。”
西凉王的脸顿时黑了下来,但是并没有发作。默不作声的,走出了赌坊。
而就在这时,一个中年妇女,头发有些散乱,大吼着冲进赌坊。
“何大壮你这个混账孩子,老娘的私房钱都让你偷走了。你爹死的早,我还指望你这个孩子养老,谁知道你这么不争气,不是赌就是抽,连点正经事不做。我怎么生了你这样的孽障!”
这女人还没冲进去,就被打手架着,扔到了门外。
“疯娘们滚,我们开的是赌坊,没钱别在这里吓嚷嚷。这里没你儿子,都是你爹!”
西凉王顿时一脑袋黑线。
中年妇女从地上爬起,拼命的向里冲。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专门干些缺德的事情。我儿子都让你们坑苦了!老天怎么不开眼,劈了你们!我们的皇上真是糊涂,为什么就不关了这坑死人的赌坊?呜呜呜……”
震撼,强烈的震撼,震的西凉王望着妇女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