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向休息区,韩孝珠亮晶晶的眼珠痴痴的看着杨星,那神魂颠倒的模样更是崩断了他理智的最后一根弦。
“你踏马找死!”郑禹敏凶恶的瞪着杨星,双眼充血,再也顾不得节目组的规矩,双腿在地一蹬,如疾风暴雨一般向杨星踢去。
侧踢!
回旋踢!
后旋踢!
旋风踢!
双飞踢!
郑禹敏的双腿仿佛化作了两条毒龙,甩出的风声像是蒸汽机的轰鸣,吹得观众席都能感受到。
“哇!”
现场观众看到这华丽的腿法发出阵阵惊叹。
但更让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杨星仿佛幽灵一般,在这密不透风的腿鞭闲庭信步,总是在毫厘之间避开所有攻击。
“呃……郑禹敏xi已经用了两条腿了,要不要判他失败?”李志勇纠结的问朴泰宇。
照道理,这种情况毫无疑问是杨星获胜了,但有朴泰宇这么一尊大神在,他又不敢擅自决定。
“让他们再打一会儿吧,这种机会可是十分难得啊!”朴泰宇眼神死死盯着杨星的身。
“好吧……”李志勇用耳麦通知了场裁判。
玩了几秒钟,杨星又是用同样的扫堂腿,把郑禹敏勾倒在地。
“倒地!杨星两分!”
“啊啊啊!!”郑禹敏吼叫着爬起来,再次向杨星冲来!
闪过他的攻击,杨星轻轻伸出左脚,挡在他前进的路。
呲啦!
郑禹敏一字马杵在了地,看得现场的男性胯下发寒,仿佛感受到了拉扯的痛楚。
杨星顺手一脚踹在他后脑勺。
“倒地!杨星三分!”
郑禹敏爬起来,杨星一脚踹在他屁股,跌了个狗吃屎。
“倒地!杨星四分!”
杨星膝盖架住侧踢,往回硬顶,郑禹敏跪在了他的面前。
“倒地!杨星五分!”
渐渐的,连普通的观众都看出来了,杨星是在玩他,两人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
然而当局者的郑禹敏心里并没有b数,他睚眦欲裂,怒吼一声,双脚腾空而起,像是一颗出膛的炮弹飞踢向杨星。
杨星终于感觉到了厌烦,眼神一凝,在郑禹敏腾空到他面前时,侧身,回旋,长腿带着腰腹的力量抡出三百六十度的圆,后发先至的甩在了他的身。
砰!
郑禹敏被直接踢飞出了擂台。
现场一片寂静,隔了两秒才轰然爆发。
“w0'ka-i,好帅!”
“这一招酷毙了!”
“杨星欧巴我要给你生猴子!”
…………
连裁判都愣了一会儿,等观众们吼起来他才回过神来,举起旗子:“郑禹敏出台!杨星胜!”
“可恶!”郑禹敏冲回台,还想对杨星出手。
“够了!”朴泰宇一个闪身出现在他面前,一脚把他又踹了回去。
“师……师范……”郑禹敏趴在地,才恢复了一点理智。
“禹敏,我对你很失望!”朴泰宇眼闪烁着寒光。
“我……我……”郑禹敏唯唯诺诺,无话可说。
今天这一战,他不止输了赛,还输了风度,甚至有可能在全国人民面前丢脸,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杨星,心不由得更恨了。
“退下吧,瞪大眼睛看看,你们和世界顶级的差距有多大!”
朴泰宇说完走到杨星面前,恭敬的鞠了一躬。
“杨星大人,好久不见!”
“呃……你好,请问我们见过吗?”杨星有点尴尬,他实在想不起在哪见过他。
朴泰宇闻言脸色一滞,苦笑道:“我和洪师范去机场接您,还帮您拿过行李。”
“哦!你是阿宇!”杨星一锤手掌,想起来了!
他是当时跟着洪元吉的两个弟子之一,好像叫什么阿宇。
两人的对话被朴泰宇的麦克风完整的收录放大,现场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
朴泰宇帮杨星提行李?韩国总统都没有这个待遇,这杨星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说的洪师范,莫非是……”玄政民不敢置信的问搭档。
“应该是洪元吉大人了,朴泰宇师范是洪元吉大人的首席弟子!”李勇健对这方面还是较了解。
但越了解越迷惑,洪元吉在韩国那是神一样的存在,其地位之高,影响力之强,连总统都无法与他媲美。近年来他专心培养弟子,已经很少出现在公众视线里,这杨星到底何德何能让洪元吉亲自去机场接他?
钱?富豪?
肯定不是,三星总裁都没这个资格。
权利?
依照杨星的年纪,在天朝也当不了什么大官,不太可能。
那么,唯一的可能……
李勇健只感觉头皮发麻,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断。
可这个念头一出,再反推的话,一切似乎都那么的合理。
按照目前各国流行的对等原则,官员需要同级别的接待,局长对局长,部长对部长。总统对主席!
武者也是一样,战术级武官来访要战术级接待,战役级来访要战役级接待。
这是从古代流传下来的规矩,不止是礼貌,更是一种示威,表示我们国家有同等的武力,震慑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到了现代变成了一个国际礼仪,如果一个国家有他国高阶武者前来正式访问,而没有对应阶级的武者接待,那地主国会颜面无存。
所以现在一般访问前都会先敲定好接待人员,若对方国家很弱,没有战役级甚至战术级的话,那么出访的人员会有对应的降级。
而杨星虽然不是官方正式访问,但若他有战役级的实力,那洪元吉去接他说得过去了!
李勇健这边还在猜测,朴泰宇那边直接开口了:“不知杨星大人现在是否方便指点在下。”
现场一片哗然,朴泰宇居然对杨星用敬语,还用了指点这样的词,机灵的人已经反应过来,杨星的身份可能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呃……”杨星这才想起来答应了洪元吉指点他的两个弟子。
“指点不敢当,我们互相切磋学习。”杨星谦逊道。
朴泰宇眼睛一亮,他天天听洪元吉赞叹杨星,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不服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