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凌:【说到喝多】
姜凌:【你这个室友昨天去接你诶,这应该是对你有意思吗?】
姜凌:【普通合租室友应该不会做接送人这种事的。】
许意看着消息,也想了想这个问题。
从前在苏城跟人合租的时候,跟住在其他房间的人都很不熟,别说同坐一辆车了,有时在门口遇到甚至都不会打招呼。
但周之越毕竟也不是什么普通室友,再怎么说,他们从前也算是认识,并且有过很长时间的“交情”。
而且,他晚上接她的理由也早就说过。
还没回复,姜凌就发了新的消息过来。
姜凌:【那你昨晚喝多了,你们有发生什么吗!】
姜凌:【如果有意思,他肯定不会错过这种时候的!我12个男朋友里有6个都是在喝醉酒的时候搞定的。】
许意想了想,回复说:【倒是没发生什么。】
许意:【我回来之后就直接睡了。】
姜凌:【emmm,那我有点搞不懂了。】
姜凌:【姐妹,要是你对他没兴趣,他对你也没想法的话,不然就介绍给我吧!】
姜凌:【我正好空窗期,现在项目也忙完了,就缺一个大帅比男朋友。】
许意低头看着手机,重重抿了下唇。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反正就是不想做给周之越介绍对象这件事。
许意开始胡编乱造:【之前我们合租的时候他说过,近几年都没有谈恋爱的想法。】
【可能是还年轻,想先集中精力工作。】
姜凌回了个暴风哭泣的表情包。
姜凌:【果然,星座运势说我这个月没有桃花。】
又聊了几句,许意切出微信,打开工作日程表。
接下来一段时间,工作也不少,但都是些琐碎的事。
临近年底,有好几个规模不同的活动策划项目,诸如公司年会、圣诞活动、企业周年庆活动策略等。
下周还有帮周之越他们公司做的校招活动,分别是北阳科技大学和苏城大学。
这会儿也闲着,许意给苏城那边的同事发了消息,跟她们约会议时间,安排具体的时间和计划。
随后,又确认了北阳科技大学双选会的流程。虽然这学校有很多志愿者和老师帮忙,但他们还是得出人过去,否则乱七八糟一堆材料也不好带。
另外,柯越还是需要派个人过去。许意上次跟小胡联系过,她没给准确的答复,只说他们那边的时间还不确定,需要等活动开始前两天才能做安排。
现在时间将近,许意便打了个电话过去催。
接通之后,她先说明了情况,小胡:“啊对,我也准备这两天联系你来着。但是今天我们周总没来公司,人事休假了,赵总也不在,等晚些我跟他们联系一下给你回复。”
许意:“好的,你记得这事哈,别忘了。”
挂断电话之后,许意从床上起来,又去洗漱了一番,去了客厅陪凯撒小帝玩。
没过多久,手机又响了一声。
周之越:【我醒了。】
许意眨了下眼,打字回复他:【你有感觉好些吗?】
周之越:【没有。】
周之越:【头疼,嗓子疼。】
许意:【那我给你冲药?】
周之越:【嗯。】
许意把凯撒小帝从腿上抱下去,去到厨房烧水。
等水烧开之后,她把感冒冲剂冲好,端着杯子去到周之越门口,敲了敲门。
“进...”
推开门时,周之越正靠在床上看手机,被子滑到腰线,睡衣领子松垮,头发也乱糟糟的,看起来还是很没精打采。
他头也没抬,语气平平地说:“以后进来别敲门了,直接进就行,我本来就嗓子疼,还得多说一个字。”
“......”
光这句都多少字了!
许意走到床边,“我那不是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周之越接过她手中的水杯,懒散地说:“能有什么不该看的。”
许意没说话,在心里回答:那就不一定了,说不定他正在换衣服,或者换裤子什么的呢。
周之越皱着眉喝了几口,随手放在床头柜上。
许意瞄了一眼,看见那杯子里还剩大半杯呢。
本来就是效果不明显的中成药,他又剩下这么多,那喝跟没喝还有什么区别。
许意又拿起杯子递过去,命令的口吻:“喝完。”
周之越一脸嫌弃,顶着他现在的公鸭嗓说:“差不多行了,真的很难喝。”
许意没说话,但也没把杯子放回去,就这么执着地递在他眼前。
僵持了几秒,周之越还是不情不愿地接过,仰着脖子喝完,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许意突然有点想笑,但还是憋住。
这感冒冲剂她以前喝过,明明不算难喝,甚至还有点甜味。
怎么就能被他喝出毒药的感觉。
周之越再次把杯子放一边,抬起头:“刚才小胡给我发消息,下周有北阳科技大学的校招?”
许意点点头:“对,在周三。”
周之越沉默两秒,问:“这次也是你去?”
“是啊。”许意顿了顿,“那你去吗,还是让hr去...周三,你病不一定能好。”
周之越随意地说:“看情况吧。”
说完,他把被子掀开,拖着沉重的步伐去了洗手间。
许意正准备出去,突然想到,他是不是应该再量个体温,万一还烧着怎么办。
于是,她又回来,去坐在小沙发上等了会儿。
半天没等到人出来,还听见里面好像有淋浴的声音。
许意有点无语。
都不知道退没退烧,这怎么就开始洗澡了,也不怕又着凉?
但现在水都打开,大概率已经洗上了,她又不能扯着嗓子喊他,或是拉开门把他拎出来。
许意浅浅叹了声气,坐在沙发上等他出来,提醒他量体温。
等待的时间,想起她昨晚穿得那身衣服还没洗。
然而她房间的洗衣机坏着,还得用周之越房间的。
也是奇怪,明明过了好几天,她还提醒过一次,周之越还是没找师傅来修。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浴室的门被推开。
周之越身上松松披了件纯白的浴袍,露出胸口和腹部的肌肉线条,头发湿漉漉垂在额前。
浴室的水雾散出来,空气里霎时充满那款熟悉的沐浴液香味。
周之越站在门口,似乎也愣了一下:“你怎么还在?”
“......”许意脸颊微红,移开视线说:“提醒你再量次体温。”
她还是没忍住,补充一句:“应该等病好再洗澡的。”
周之越一边擦头发,一边淡声说:“刚睡出一身汗,不舒服。”
许意:“...那你先把头发吹干,然后量一下.体温。”
周之越看她一眼,唇角很浅地扬起,又马上压回去,清淡道:“行。”
许意站起身走去门口,又说:“我用一下你房间的洗衣机。你快点找师傅来修,不然我总得用你的。”
等她抱着衣服进来,周之越头发已经吹干了。
这会儿,他正斜斜靠在床头看手机,病恹恹的,身上还穿着那件纯白色浴袍。
这个姿势,浴袍更挡不住什么,露出的面积更大,一条带子搭在腰间,总给人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许意看了一眼,心里莫名发痒,紧紧攥了下拳。
这也太考验她的自控力了!
她深呼吸,快走到阳台时,想起他的床单,转头问:“我衣服不多,要顺便把你的床单被套也洗了吗?”
周之越正在看工作上的消息,心不在焉地应道:“哦,那帮我拿套新的出来吧,衣柜里,最右边。”
许意先把自己的衣服塞进洗衣机,随后走到他的衣柜前。
刚拉开那扇门,突然,身后传来沙哑却又响亮的一声。
“等下——”
许意茫然地停住手。
此时,隐约看到衣柜里好像有只白色的毛绒兔子,头上戴着粉色蝴蝶结,看着非常眼熟。
许意站在原地回忆片刻,想起这只兔子似乎是大三的时候她买回家的。
是她“假公济私”买给他的周年礼物,在他们床头放了一整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