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遇之试着套他的话,要知道他以前从来不主动来那种场合,那都是花花公子和名流恶少去的地方,他早已经脱离了那种身份。
严景致却一直看着车外,“她也只是个女人。”
这种话能从严景致嘴里说出来,惊得韩遇之半天合不拢嘴,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喂严景致,你们不会是吵架了吧?夫妻之间吵架很正常,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要不然明天嫂子要追来医院砍了我。”说着在车上敲了敲前面司机的座位。
严景致不急不慢地告诉他,“你要下车就尽快,不要妨碍我。”
韩遇之哪里还能下车,至少不是冲着去玩的诱惑,好歹也要看着点这个有妇之夫。
赛江南设在地下,下了车直接清一色的台阶通到底,台阶上站满了各色的美女,他们浓妆艳抹、衣着鲜艳暴露,专门站出来吸引男顾客的,不出台,但是若真是被看上了,也有例外。
“外面大街上的,叫站街女,这个叫站阶女,怎么样?还不错吧。”韩遇之对着严景致介绍。
台阶很窄,大概是故意设计成这样的,而站阶女又基本不会让路,所以他们路过基本都要擦着她们的身过去。
起初韩遇之好笑地看着严景致就这么闷头闷闹地走过去,虽然有排斥,但是忍住,韩遇之觉得好玩极了,平常不让人调戏的严少,今天倒是愿意忍着了。
只是到最后,一个女郎两条蛇一样的胳膊缠了上来,一堆人在起哄,要知道他们站阶女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比里面的女人要干净很多,一般能这样黏上来的,那八成是艳福不浅型。
可严景致瞬间想到了早晨严景致从背后抱住他的白色细长的胳膊,烦躁地冲着这女人低吼了一声:“滚。”
女人受了惊吓,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这位顾客,来这里的男人哪个不是色.欲熏心,还装什么清高,能缠上他也是给足了面子,竟然还不上道。哼的一声,转身气走了。
“喂老兄。”韩遇之哈哈大笑地拍了拍严景致的肩膀,“你今天真的是来玩的吗?”这种架势,哪个女人敢伺候他。
严景致却是不屑一顾,“安排一个包厢。”
韩遇之在后面摊手,“哎,保守的男人。”
包厢很快安排好,赛江南的老板听说辰东和韩氏两位大少爷来了,亲自出来跟他们寒暄了两句,并且嘱咐了经理要好好招待才走。
韩遇之斜视了严景致一眼,“你到底是要喝酒还是要干嘛。”
“女人。”严景致直接两个字把他噎住,转头让那经理去叫人,想了想道:“要高挑一点的,最好别太胖,瘦瘦的,也不要短发的,皮肤最好够白,性格温和点……”
严景致突然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在韩遇之面前一砸,“韩遇之你故意的。”他这描述傻子都能联想起聂声晓。
韩遇之顿了顿,“那行,上面的全部反着来。”
经理哎了一声,心想这两位爷的要求还真奇怪。
韩遇之这下逮到话题了,“女人嘛,要真是吵架了哄哄就好了,用不着这样堕落啊,你这么一个洁癖的人,万一沾上什么不干净的姑娘,以后后悔了我要被你打死了。”
严景致跟他一杯一杯地喝着酒,指着自己的心口,“我这里还装着另外一个人。”
酒过三巡,姑娘们一批一批进来,严景致全部摇头给人赶出去了,没找到满意的,经理的头上已经冒冷汗了,“两位先生,真的没有喜欢的吗?这是最后一批,其他真没有了。”
韩遇之大概有点喝多了,笑得打哈哈,“严景致你他妈刚刚一定在逗我,你爱她爱的都找不到其他入眼的姑娘了还告诉我心里装着另外一个人。”
严景致白了他一眼,抬头一扫,精锐的眼神仍旧是觉得这群女人无趣。
“啊。”韩遇之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严景致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突然发现自己是双性恋,心里一直装着我?”
韩遇之头上直接飞过来一只玻璃杯,要不是他敏锐躲过,这个头就要稀巴烂了。刚准备骂严景致一顿,只见他随意指了一个女人,“让她过来。”
韩遇之扯着嘴角,“严景致你选人的时候,能不能抬起头看看人家。”
严景致确实没看人,因为感觉都差不多。
被指了的女人惊喜万分,知道这是地位很高的男人,看经理那态度就知道,就算没有经理的态度,单看这男人的穿着和举止,也是不凡的。
蔑视地看了一眼鱼贯退出的姐妹们,女人很兴奋地来到严景致身边,近看之下心脏跳的更快了,天底下这么完美的男人,她还是第一次见。
甜甜地叫了声“严老板”,她挨着严景致坐下,谁知道他却下意识地挪动了一下,女人迟疑地回头看了韩遇之一眼。
韩遇之笑道,“不要叫他严老板,那像是个暴发户。”
女人悻悻地耸了耸肩,倒了一杯酒,“严先生,是我不对,我先喝一杯赔罪好不好?”结果半天也没说好,被严景致这强大气场包围着的尴尬气氛蔓延开来,女人只好尴尬地慢慢喝下手中的酒。
“严先生……”想着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她也不客气寒暄了,直接一只手搭在他腿上,声音娇滴滴的吹进他耳朵里。
察觉到严景致竟然从瞳孔里渗出来厌恶,女人手一缩,意识到自己好像错了。
再次回头看了韩遇之一眼,她不知道怎么办,惶恐不安的。
韩遇之却摇头,“没事,他就这样,你该干嘛干嘛去。”
女人却理解错了他这句话,该干嘛干嘛,她坐在严景致身边,终于下定决定,一把拉过严景致的大手,直接按在了自己胸上。
韩遇之一直注意这边好玩的动向,看到这一幕,嘴角抽了抽,刚喝进去的酒差点没全部喷出来。
果不其然,下一秒,严景致直接把手上移到女人的下巴,突然站起来,他人高,女人几乎是被他吊着的,痛得哭喊了起来,严景致眼里的厌恶更盛了,扯着她往旁边沙发上一摔,大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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