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话就有点蒙了。反问昂基,这身上沾染了太多的阴气,跟陈小二这人看着就讨厌,到底有毛关系啊?
昂基说咋就没关系了嘛。死人、鬼这些玩意儿,那都属于阴祟,只要和活人沾染上了,绝对没啥好事儿。
说到这里,他还给我讲了个事儿。他不是做假货的,要“补墓气”么?曾经专门结交过几个盗墓贼。
这盗墓贼有个来自中国,叫阿红的。纯爷们,从小命不好,家里人给他当成姑娘来带,取了个贱名好养活。
阿红这人也是作,农村出来的嘛。外面打工溜达了一圈,一分钱没赚着,跟一群猪朋狗友的混,碰巧间听到说了,这地里面的古墓有陪葬品,挖出来随便拿上一件去外面卖,立马吃喝不愁,衣食无忧啊。
阿红听到这事儿,顿时来了兴趣。想起他们那农村,倒是有不少这种古墓,顺口就是一提。
几个人一商量,得!与其这么累死累活的在外面打工苦钱,不如冒点风险,一夜致富比较好。
于是他们跑去挖了人家的墓,在里面弄出了不少的陪葬品。只可惜,那墓是一座明朝墓,里面的古董值不得啥价钱。卖出来就几万吧,但这笔钱,对于农村出来的苦哈哈们来说,简直就是一笔巨款啊。
打哪儿以后,他们就开始正式走了盗墓贼的行当。
为了防止被人家看到,一般都是昼伏夜出,白天睡觉,晚上就挖坟。
阴阳颠倒了不说,而且因为长期的在墓穴里面盗墓,接触古尸,身上的阴气太重了。一两个月不见,昂基再和他见面的时候,发现这人就像是一个行走的尸体。
全身上下阴气森森,脸色更是惨白得吓人。有一种感觉……
用昂基的说法就是,一眼看到这家伙就觉得特别的晦气,特别的想要揍人那种。
我听到这里眉头皱了起来,盯着他,好奇的就问了。咋的?阴气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不成?
昂基翻白眼儿了,说我这是讲废话呢。阴气入体,这玩意儿是那么好整的么?说过最简单的例子,那医院的停尸间,学校的解剖室,走过去的时候是不是再热的天,你都感觉拔凉拔凉的啊?
他这话说得我确实深有体会。以前读书那会儿,我们学校原来就是个医学院,四楼确实是个解剖室。每次上楼去,确实都感觉阴冷得狠,大热天都不带吹空调的。
想到这里,我说陈小二这么招人厌恶,虽说有有一部分阴气的原因。但是,更多还是这家伙的品德不行,他自己也是作的。他要不是尽做这些恶心的事情,谁特娘好端端的会讨厌他?
昂基哈哈的就笑,说差不多吧。有句话说得好啊,高风险伴随高利润,要不是做这种生意,陈小二哪儿来的可观利润?
我有点不满,说他做的都是生儿子没屁O的活儿,迟早要遭报应。
昂基笑了,说话不能这么讲。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反观一下,我现在做的生意,在中国的话,岂不是也一样?
还真别说,他这么呛了我一句,还真是弄得我怪尴尬的。
可能刚才说得话实在有点太过,一竿子打死了所有人吧。昂基干的活儿也缺德啊,用人家的尸体来补墓气对不对?
正如他这句话说的一样,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是不?
这胡说八道,乱唠嗑一通,不知不觉的车子就已经到了目的地了。
还真是别说,老胡这家伙还真是有点钱,居然也买了一栋小别墅。
当然了,要说到位置,他比表哥的那小别墅位置要好多了,比较接近市区。
此时此刻,他家的大门紧紧锁着,根本没有打开的迹象。在门口的位置上,还有不少的小轿车停在那儿,看来应该是老胡的亲戚朋友了。
老实说,昂基这皮卡车子还真是有点寒酸。毕竟老胡是做生意的人,他接触的朋友自然也是这些商人,不可能太穷。
所以看到我们这俩穷比到了现场,这些家伙一脸的稀奇,都是怪异的看着我们。
我俩顶着这些家伙的视线,也不多想,直接朝着里面就走。进入了屋子,里面还有几个人在纷纷谈论,说的都是泰语,我也听不懂到底是个啥意思。
昂基小声的告诉我,他们在讨论老胡到底是咋了?好端端的一个人,说要死就死了。
我点了点头,看来老胡的情况是真的有点严重了,只怕是没有其他奇迹发生的话,这人就得死了。
不用人带路,顺着这些家伙的方向走过去,里面有一间内间房,自然是可以找到的。敲了敲门,门打开后,一个面色憔悴的女人站在哪儿。
她看到我俩有点惊讶,毕竟面生得厉害,开口就问我们是谁?
昂基赶紧解释,之前电话联系过的。
那女的这才点了点头,从泰语切换成了国语和我们交谈。
我问她老胡怎么样了?
这女人听到后,顿时眼泪就下来了,有点无奈的说,也就是那样吧!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我心头一跳,就问了一句,我能不能进去看一看?
那女的点了点头。
于是我和昂基走了进去,里面还有不少人。
老胡这一次,真的是变成老胡了。
好家伙!
只是一段时间不见,他躺在哪儿一动不动的,全身皱巴巴的就像是一个干尸。头发已经彻底白了,你在他天灵盖上都找不到一丝黑色。
这一会儿他就只有两个眼珠子在转动,看到我后,这人激动了起来。张着嘴,想要开口说话,但发不出声儿。
还得旁边的人,将脑袋贴上去,耳朵贴在他嘴边上才能听到。
他说啥呢?
他说看到我很高兴,在这最后时刻,我这个朋友还来送他。
我听到这话苦笑,让他别沮丧,事情还没有走到最后一步呢。
这话说出来之后,老胡激动了起来,可他嫖尸的事情毕竟不光彩,于是就让屋子里面的人出去,想要和我私下谈谈。
屋子里面的人,当然要满足他这最后一个心愿。转头一个个朝着外面走,突然间……我头皮一麻!一个长头发,脸色白吓人的女人,跟随着人群与我擦肩而过的瞬间,阴险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