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那人明晃晃地走至沈青枝身边,搂住她的纤腰,小姑娘躲闪了下,又被他掐住腰,弯腰将头低在她耳边,“不怕,吾在此,你大可上去搜她的身,还有谁欺你的,你大可让冬葵木木去搜刮她们,欺你的,一个也别放过。”
傅甄:“……”
众人:“……”
沈青枝没回话,眸子落在男人落在她腰间的大掌,腰间处被他揉得热辣滚烫。
这人真是……
大庭广众之下,竟如此嚣张。
竟将她腰捏得酥酥麻麻的。
大有将她拆之如腹的趋势。
她红了脸,轻声娇吟了下,纤弱的肩耸了耸,“大人……”
您可还是我长辈,这话还未落下,就见那男人又堂而皇之牵起了她的纤纤玉手。
一手搂住她的肩,将身子微微压在她身上,光滑细腻的俊脸与她的脸相贴,滚烫的热气落在她脖颈处。
他拿起她的手一一指向那些人,“可是她欺你?”
他随手指了一人。
沈青枝点点头,委屈涌上心头,“她方才说我不配穿红衣。”
男人淡淡应了一声,笑容浮上脸庞,他摇摇头,“别听她的,她这般恶毒,红不配她,她连这嫣红口脂都不配用。”
“来人!”他沉声道。
白苏带着无数侍卫大摇大摆走了过来,他扫了下那些垂眸心惊的贵女们,轻嗤了声。
脸上的嚣张气焰十分明显。
“大人!”他单膝跪地,等着那人的命令。
江聿修拿着沈青枝的手徐徐落在她嫣红的唇瓣,哑着声开口,“拿开水烫她的嘴!吾不想再看见她身上有一处红色!”
那姑娘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跪下,“首辅大人,我错了……”
一边说着一边磕头,那额头都磕红了。
江聿修皱眉,摩挲了下美人的指腹,嘴角上扬,“额头红了呢……”
声音清润,却带着一丝邪意。
那姑娘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额头也给吾用火钳烫!”
话落,园子里鸦雀无声。
沈青枝也有些害怕,却被他捂着耳朵揽在怀里,极温柔地呵护,“枝枝不怕,吾只是吓吓她们。”
沈青枝当了真,咬着唇极柔的应了声,两人离得近,她都能感受到他的火热。
说着这般恶毒的话,他居然还……
小姑娘脸一红,身子都不敢动下。
只能让自己保持清醒,不然她也怕被他带了进去。
想来,还真刺激呢……
……
那群方才还嚣张跋扈,恨不得沈青枝被骂死,砸死的人此刻皆吓得颤抖。
“大人!您为国为民我等敬仰,您这般宠着一个庶女,不怕被天下耻笑吗?”
有贵女在人群中大声喊道,想要阻止他的这番恶行。
却见那人将怀里的美人搂紧了些,眼神薄凉地落在那贵女身上。
“在吾这,没人比她重要!你们要想欺她,下场可和方才那位贵女一样了。”
话落,便听见被拖下去的贵女传来一阵凄惨的呐喊声,“啊啊啊……大人,饶了我吧!”
那绝望凄惨的声音让人闻风丧胆,有人已吓得昏了过去。
他玩弄着小姑娘的玉手,挑挑眉,又随便指了个贵女,嘴角微扬,“枝枝告诉舅舅,她方才欺负你了吗?”
他的视线落在浑身颤抖的曾游艺身上。
曾游艺眼睛瞬间放大,惊恐万分的跪在地上,“大人,民女受人指使,方才对姑娘起了坏心思,姑娘救了民女的脸,民女感谢还来不及呢!”
听完她的话,沈青枝愣了愣,她想起方才这姑娘委屈巴巴的嘴脸……
心里一阵酸楚。
她费尽心思制茶救她,却被她倒打一耙。
怎能不难受?
她趴在男人怀中,双手纠缠着他的衣袖,极虚弱的模样。
江聿修见状,忙将她打横抱在怀中,那小姑娘吓得忙搂住他的脖颈,娇声开口,“大人……这可不在公馆。”
这么多眼睛看着,他竟如此猖狂抱着甥媳,和她卿卿我我?
着实太猖狂了!
不光沈青枝吓了一跳,就连园子里的贵女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向沉稳霸气,冷漠无情的权臣,竟是如此无底线的宠溺一个庶女?
那还是他的甥媳,这就是掌权者对晚辈的态度吗?
众人困惑不解,却不敢吱声。
这其中便属那和那位掌权者有媒妁之言的傅甄最为火大,她红着眼甚至想将那姑娘从她未来夫君身上扯下来。
他们黏在一起,那般亲密,他的手还握着她的柔荑,他的下巴竟搁在那女子的肩上……
傅甄握紧双拳,死盯着曾游艺,警告着她,如若她敢供出她,她的下场有多凄惨!
曾游艺也看见了这两人的亲密,顿时心里更是没底。
这沈娘子心地善良,会不会饶她一回。
她方欲向那娘子求助,就听那冷若冰霜的首辅大人开了口……
“枝枝,她忘恩负义,摘了她的心如何?”
曾游艺抬眸,撞在了那双漆黑阴沉的眼眸里,瞬间她昏了过去。
第35章
曾游艺晕过去,江聿修仍没饶过她,他喊来白苏。
白苏手上拿着火钳,满脸凶神恶煞地从后面走来,活像个屠杀场宰牛的屠夫。
“大人!”他将那火钳放在地上,火与地面触碰,发出“嘶”的一声。
那红艳艳的火钳,热而滚烫,热气徐徐升起,吓得下面的贵女们话都不敢说上一句。
哪还有一丝彼时血口喷人的样子。
江聿修抱着怀中的姑娘,眼睛睨了睨那姑娘,眸子暗了暗,“摘了!”
二字刚出,便听见园里的姑娘吓得尖叫起来。
人人都说这首辅大人生得隽美英俊,阴鸷冷漠,这上京小娘子们也只是笑着捂嘴偷笑,“那样的郎君凶狠起来带劲儿呢!”
可谁知亲眼看着他为了怀中美人,冷漠无情,暴戾恣睢时,却又被吓得大气不敢出。
***
这事儿到这边也就揭过去了。
谁也不知那被惩罚的两个贵女下场如何,只知道是侍卫用担子将她们抬走的。
收拾了这两个,本欲收拾那罪魁祸首,那裴家夫人却是在小将军的搀扶下姗姗来迟。
她一身金贵华服,身姿婀娜,走动间,身上一股子清香袭来,作为首辅大人的长姐,裴夫人自是容颜绝佳。
那裴小将军正值弱冠之年,身姿挺拔,威风凛凛,走在母亲身旁,那些个贵女却是不敢看一下,生怕得罪那位阴鸷权臣,讨来一个烙铁刑罚。
“兰时……”裴夫人走至那首辅大人身旁亲切地喊着自己那嫡亲弟弟。
这位亲弟可是年纪轻轻便坐上那等高位,手段凌厉自是不说,这身矜贵雅致就已胜过世间无数郎君。
因着这位亲弟的身份,裴夫人可没少被人巴结奉承,对着这亲弟,她自是敬仰畏惧。
这人权势滔天不谈,库里的财富更是数不胜数。
裴府可没少依着这人耀武扬威,故而,裴夫人素日可对这人尊敬得很,今儿个众贵女面前自是要点面子。
谁知那江聿修仅仅淡漠瞥了她一眼,目光冷淡,眉眼疏离,竟是应也没应上一声。
那裴夫人有些难堪,欲张嘴再说道说道,余光却瞥见被那亲弟抱在怀里的娘子。
那姑娘头靠在那人怀里,只露出个雪白修长的脖颈,双手细长如葱段,紧攥着男人的衣裳。
着一身嫣红长裙,仙气飘飘。
裴夫人惊了下,这大京因着这位亲弟的缘故,甚少有人穿红衣。
这姑娘定是她这亲弟的心上人了吧!
未看见她脸,裴夫人却是觉得定是国色天香,花容月貌。
但一旁的裴安却愣是脸色煞白,他看见了那姑娘手腕上的玉镯,玉白莹润,和他那未婚妻皓腕上头的莹白一模一样。
他大惊失色。
这般想来,一颗心愈发紧张。
他倏然想起,那日客房里,被他亲舅舅抱在怀里的姑娘。
脖颈雪白,纤腰长腿,柔柔弱弱,让人看着就忍不住起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