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闻言,心中一沉。
“除一个女人拒不受捕,跳河死亡后,在逃人员已全部落网。”
“那个女人是陈刚的姘头?”
见警员点头,刘局又问,“确定那个女人死亡无疑?”
警员脸色有些难看,低声解释,“近期大坝抢修,源头好几天没放水。河面本来就浅,那女人没跳到水中,当场就摔死了。刘队,那女人已经确认死亡,现场有照片传过来,您要不放心,我拿给您看看。”
“不用了。”
刘队合上眼,不管怎样,死者为大,既然陈刚的女人已死,他只能在别的方面下手。
“让审讯室的人准备一下,等那群人进来,我亲自审。”
警员挺直腰板,低声回应。
高双睿一句“爹地”喊到傅嵘砚心口,男人也不愿走了,叫乔三把这段时间待处理的文件全都搬到病房里。
有傅嵘砚撑腰,高双睿如鱼得水,两人时不时地背着高姝“加餐”。
高姝看破不戳破,只要不太过分,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着高双睿去了。
高梓旸伤口愈合得很快,傅镇北离开那日就把孙子抱回老宅照顾。
高隋闲着也是闲着,被高姝留在医院挡枪,免得傅嵘砚忽略高双睿,不挑地方把她办了。
现在看来,是高姝多虑了。傅嵘砚对高双睿的关注度,已经远高于对她。
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屋中沉静的气氛,高姝快要留下心理阴影,条件反射跳起来之后,才反应过来是傅嵘砚的手机在响。
“喂,刘队。”
见屋内好几双眼睛看着他,傅嵘砚直接将电话扩音。
“傅总,人都抓到了。”
高姝与傅嵘砚对视一眼,傅嵘砚问,“查出什么东西了?背后是谁指使的?”
刘警官闷闷地叹了口气,“只问出确实有人花钱雇他们,和高隋姑娘猜的一样,对方一开始开价五十万绑架两个孩子,后来不知为什么,突然涨价到二百万,要把两个小孩做掉。最后陈刚觉得价格不合适,在周围人的撺掇下,这才有了向高小姐索要赎金这一出。陈刚和那个女人在交易之前去了周边的酒馆,吸了白粉,才行为举止反常。”
高姝拧起秀眉,从旁问,“刘警官,他们有没有人知道雇他们的人姓什么?”
对面突然沉默一会儿,很快,高姝燃起的希望再次熄灭。
“都盘问过了,没人知道,只有陈刚与雇主在电话中联系过,唯一在场人就是陈刚的女人,已经死了。”
高姝胸口闷闷地,她转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点点光亮。
“麻烦了。”傅嵘砚关掉静音走到一旁。
“不麻烦……”
寒暄两句,傅嵘砚挂断电话,大步走到窗边,无声地拉起高姝的手。
高姝触碰到傅嵘砚的指尖,手指微微蜷缩,突然开口,“这件事还没完。”
傅嵘砚心中有同样的担忧,“小姝,我会加派人手保护你。”
高姝与傅嵘砚对视,“这样不是办法,我认为对方就在我们身边。嵘砚,你不觉得那人转变态度的速度太可疑了吗?”
明明可以以此长期要挟她,却突然改口要杀掉孩子。
这样着急,就好像是怕被发现。
高隋从旁说道,“姐,我还是怀疑黄正文,只可惜没找到证据。”
“我知道了。”傅嵘砚突然撂下一句,就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