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不太明白,既然知道和我们捣乱的人是莫南尘,为什么不直接做了他,岂不是很干脆?”黑衣男人声音冰冷的说。
陆恒阴翳的冷笑,“你错了,莫南尘绝对不是那种无脑的人,他城府深的你无法想象,这个年纪能够做到这一步,不得不承认他的优秀跟魄力,想要暗杀他太难,很可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黑衣男人恍然,说,“我明白了,老板。”
陆恒嗯了声,目光落在远方,“我有一种预感,想对付我的人,一定是大有来头,我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精心策划一个局,才能将隐藏在背后的人引出来。”
“陆欣然刚好是鱼饵,引莫南尘上钩以后,再顺藤摸瓜,您很快就能达到目的了。”黑衣男人不苟言笑,依然捕捉痕迹的拍了一下陆恒的马屁。
陆恒摆摆手,说,“欣然也不算是鱼饵,我还是希望她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黑衣男人愣了一下,从没见过陆恒流露出慈祥,这种表情不是伪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他在心里怀疑陆恒和陆欣然是否有关系,不过聪明的选择闭嘴,有些事还是不要八卦的好,尤其是陆恒的隐私。
陆恒发现黑衣男人的疑惑,微微一笑,说:“好了,我知道你在猜想什么,但这是我的私事,不方便向你透露,所以你也不要问,那个叫夏之末的女人就交给你来处理了。”
黑衣男人点头,“一个女人而已,老板请不要担心。”
他刚转身准备进入暗门,陆恒的脑中忽然闪过一记光亮,急忙叫住黑衣男人,“等一下。”
黑衣男人立刻停下脚步,回到陆恒身边,问,“老板,还有什么吩咐?”
陆恒微微皱眉,“我刚想起来一件事,夏之末这个名字我有点熟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是夏东海的女儿。”
黑衣男人错愕一下,“老板,这件事恐怕不太好处理,夏东海在这座城市里很有能量,他女儿出事,只要稍微查一下,就知道是谁做的,将会给您带来很大的麻烦。”
陆恒沉吟着说,“嗯,你说没错,这件事既然牵扯到夏东海,就要慎重一些了。”
黑衣男人想了想,“老板,我有个办法,不知道是否可行。”
陆恒示意他说下去,黑衣男人继续说,“既然牵扯到了夏东海,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做了他和他女儿,为您的计划铺平道路。”
陆恒不置可否,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却在不停的闪烁着。
许久以后,陆恒像是下定了决心,在黑衣男人的耳边小声说了一些什么,然后交代着说,“嗯,那就这样吧,你去筹划一下,和夏东海也该有个了断了,记住,这件事要做的彻底一些,千万不要留下线索。”
黑衣男人答应一声,转身走进暗门。
陆恒点燃一根雪茄,在浓郁的烟雾中,一双眼睛分外明亮,“夏东海,是时候做出了断了。”
出院以后夏东海很忙,一直着手于新公司的筹备计划中,公司在发展,钱约赚越多,人也是越来越忙碌,每天都有批示不完的文件等着处理。
那场车祸表面上好像解决了,他心里怎么想却不得而知。
终于看完办公桌上的最后一张文件,夏东海起身活动了一下,双肩微微酸痛,他不得不感慨一下,自己真的上了年纪,身体无法和年轻时相提并论了。
司机轻轻敲门,走进来说,“夏总,车子备好了。”
夏东海一拍额头,这才想起来还要参加一个宴会,与其说是宴会,不如说在饭桌上办公,和相关部门的几个领导,商量一下会给多少优惠政策。
“嗯,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走吧。”
夏东海整理一下领带,起身下楼,人到中年,依然风度翩翩,这也是他最引以为傲的方面之一了。
公司大厦楼下的停车场,专车在等候,车子的四周,五六个保镖警惕的注视着周围。
夏东海不太喜欢这样的排场,对司机说,“不要这么紧张,光天化日之下,谁敢当街行凶?”
司机赔笑着说,“夏总光明磊落,肯定是不怕的,这些保镖的职责所在,您就让他们去吧。”
夏东海无奈的摇头,真不认为谁会打他的主意,自己一向行的端走得正,什么都不怕。
几个保镖见夏总来了,更是如临大敌一般,他们的工作性质如此,不得不谨慎起来。
司机为夏东海打开车门,准备请夏总上车,忽然,对面楼上亮光一闪,夏东海被晃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一眼。
与此同时,一声极细微的枪声响起,那些保镖听到枪声立刻向夏东海靠拢,可是反应再快也来不及了。
夏东海没想到真的有人在大白天刺杀他,好在第一颗子弹准头不足,没能命中夏东海,旁边的司机却倒霉了,被这颗致命的子弹击中心口,顿时倒地身亡。
保镖们见夏东海没受到损伤,暗中松一口气,不幸中的万幸,迅速将他围拢在中央保护起来,一边快速向着专车移动。
隐藏在对面大厦的杀手一击没能得手,没有再开第二枪,这引起夏东海的警觉,按理说职业杀手杀人,必然会将目标置于死地才罢休的,为什么没有后续了?
来不及多想,保镖拥着夏东海上车,可他没有逃命,而是愤怒的喊道,“先不要管我,我很安全,快叫救护车!”
保镖们哪里还会听他的话,分为两组,一组保护着夏东海开车到安全地点,另一组直扑杀手藏身的大厦,途中呼叫了支援。
几个保镖冲到大厦的天台上,这里早就没有了人,地上放着一个装狙击枪的盒子,盒子上还写着一行字,这只是一个警告。
他们没有动现场的东西,等着警察到来,这次只是虚惊一场,夏东海没事,这才是最重要的。
专车里的夏东海也在想,到底是谁要暗杀自己,最近也没有得罪过别人,为什么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除了那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