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响起的不合时宜,让杨辰意外之时,转目看去,发现这说话之人,可不正是与他有过过节的秦云道吗?
这秦云道早先就与他有过节,而过节的原因,杨辰谈不上清楚,但大体还是猜得出来的。多半是这秦云道觉得他杨辰的出现,抢夺占用了原本属于他秦云道的少门主之位。
但这样的想法在杨辰眼中是觉得幼稚无比的,因为杨辰觉得,就算他不出现,少门主这个位置的候选人,也怎么都轮不到他秦云道的,元山门历届天才,找不出来几个比秦云道强的,那元山门也不会称之为三大霸主之一了。
可秦云道不这么觉得啊,他就觉得自己的出现抢了他的少门主之位,这也是所谓的,人没有自知之明之说。
如今这秦云道突然站出来,也不知哪里来的底气对他冷嘲热讽,让他稍微有些意外起来。
他看了一眼秦云道,缓缓说道:“怎么,秦兄觉得,我的武道修为不该增进?”
“当然,对于一个废物而言,武道修为又怎么可能有什么增进?”秦云道自信满满,对杨辰冷嘲热讽起来,甚至直言说杨辰是废物。
一旁作为杨辰护卫的云老和胡老不禁纷纷说道:“秦云道,话可不能乱说,少主此次闯荡试练塔,连过那么多层,炼化造化神气,武道修为早就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岂会是如你所言,一成不变?再者说,少主天赋异禀,这段时间武道修为再有所增进,也是很正常的吧。你怎能辱骂少主是废物?”
“怎么,你们看到他进入试练塔了?或者说,你们看到他在试练塔内的武道修为又所增进了。这些你们都看到了吗?”秦云道笑呵呵的说道。
胡老和云老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如实说道:“那倒是没有。”
“哈哈,这就对了,你们没看到,怎么知道杨辰的武道修为是否有所增进?我告诉你们,你们都被杨辰给骗了。的确,这小子闯试练塔,是真的,可是炼化了造化神气,他的武道修为,一样是止步不前。”秦云道喝道。
杨辰听到这,饶有兴趣,但为了配合这秦云道,他还是佯装愤怒的说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什么?”秦云道嗤笑道:“杨辰,不要伪装了,我已经查的很清楚了,什么狗屁先天体质,全都是伪造而出的。实际上你就是一个废材,通过拔苗助长武道修为提升上来的修为而已,你这种修为,最多只是光鲜一时,被人认为是天才,实际你就是一个废物,一个武道修为永远卡在一个地方,不可能再有所增进的废物!”
秦云道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一种绝对的自信。
杨辰基本上明白怎么回事了。
他回想起了前段时间那香眠蛊虫的事儿了。
那北山主城的弟子阮云清,曾试图在茶水中放置香眠蛊虫谋害于他,以用香眠蛊虫在他体内长时间让他的真气进入休眠状态,最终,让他的武道修为无法再寸进半分。
杨辰一直都知道阮云清的歹毒心思,但他并不着急动手,因为他很清楚他和阮云清并无利益冲突,所以他不着急打草惊蛇。而是慢慢的等真正要害自己的人出来再说,他相信那个人不会低调太久。
现在,这个人不是出来了吗?
很明显,此人就是秦云道了。
不过让杨辰颇有些纳闷的是,这秦云道和自己的利益冲突在哪里?
难道说这哥们还真的以为把自己搞垮了,木白生就会立其为少门主?
不是,人怎么可以这么没自知之明?
他为什么一开始猜不到凶手是谁?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谁和自己有明确的利益冲突,所以他没猜到这秦云道,结果谁知道这秦云道的脑子那么不灵光。
秦云道的一番话,惹的周围的那些原本对杨辰阿谀奉承的长老弟子们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什么?杨辰的武道修为真是拔苗助长提升上来的,将来无法再存进半分?”
“这谣言是真的?我早些就听天才选拔赛上有传出这谣言,没想到是真的啊。”
“不好说,秦云道也不一定说的是真的吧。”
“你以为秦云道傻啊,秦云道没把握,他也不至于说出来这话吧。”
杨辰这时明白了香眠蛊虫之事儿的始作俑者就是秦云道,他佯装着急的道:“秦云道,你信口雌黄,你说那么多,可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的武道修为无法再有所进步?”
秦云道现在一心觉得杨辰的体内已然住下了香眠蛊虫,自然是底气十足,胜券在握,冷笑道:“杨辰,到底如何,且想要证明我说的是否有假,不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吗?你此次去北山主城,大家都看得清楚,你去参加了试练塔。大家都知道,入试练塔,吸收造化神气,武道修为多多少少是有些增进的。只要你的武道修为与入山门时不同,那就代表着我污蔑了你!如何?杨辰,将气息释放出来让我等看一下如何?”
杨辰听到这,慌乱无比的说:“我凭什么要将自己的具体修为暴露出来。”
“少门主不会心虚了吧……”
“难道说秦云道说的是真的?”
那阮云清也在人群里呆着,不过是站在角落里,并不起眼,此刻看到杨辰这心虚的模样,嗤笑连连。又想到秦云道对自己的保证,心砰砰直跳,她觉得,她飞黄腾达的时候来了。
与此同时,怀疑杨辰的人越来越多。
对于这么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少门主,虽然很多人不介意巴结,但要说好感是没的。
于是,在似乎觉得把握足够时,大家都不介意推上一把。
唯有木白生站在一旁仿佛空气人般,任由秦云道在这里胡闹。
而秦云道也是底气越发十足,语气硬邦邦的:“怎么,杨辰,大家似乎都对你现在的武道修为有所好奇啊,如何,展露出来给大家看看怎样?”
杨辰想了想,突然间挠了挠耳朵,说道:“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