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个人演完了一场戏

清早一起床,穆九房里多了一个客人。

听到对方身份,穆九赶紧洗了脸出来,看到堂屋里站着的女人,惊奇不已。

老天爷,这侯府居然还有女人的吗?这么多天,她就没见到一个女人,就连膳房里都是男的,她还以为这侯府除了她这个院子里,连蚊子都是公的呢。

“我叫孙莹莹,住在莲阁,听闻府里多了一个妹妹,特意前来看看,妹妹不会不欢迎吧?”

穆九:“......”你不用这样的开场白咱们还能好好聊聊。

微雪听到莲阁,脸色微变,对穆九打手语:主子,莲阁是府中唯一有女子的地方,专门用来安置府中的女眷,历来被送入府中的女子都住在那里。

穆九表示明白了,高门府邸有这样的地方不奇怪,不过这出现在萧君夙的府里就让她有点儿,怎么说呢......挺惊奇的。

孙莹莹不懂微雪的手势,不过穆九的沉默让她表情有些不好:“怎么?妹妹这是瞧不上姐姐?”

“那到没有,不过我并不喜欢认姐姐,孙姑娘还是喊我名字吧,我叫穆九。”这些后宅里的姐姐妹妹,听着就倒牙,她可没兴趣陪这些女人玩勾心斗角的戏码。

孙莹莹大概是没想过穆九拒绝得这么直接,面色都有点儿挂不住:“也是,妹妹.......穆姑娘刚刚进府,独得侯爷恩宠,自是看不上我等这些昨日黄花,不过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我们也是过来人,这风雨轩再好也不是正院主阁,穆姑娘可要好好珍惜这段时光,别日后沦落到我这般田地。”

这是讽刺她也不过是一个妾吗?

先是个假情假意的开场白,被冷遇了,没得到一个同样虚情假意的热络亲切,就来个阴阳怪气的讽刺,还真是......不知所谓。

“有劳孙姑娘提醒,我记下了,不知道孙姑娘可还有其他事情?”

“没有了,就是过来打个招呼。”孙莹莹起身,笑了笑道:“天气转凉,我专门为侯爷缝制了一件披风,照着侯爷最喜欢的样子,眼下还差一点儿就完成了,就不陪穆姑娘聊天了,告辞。”

穆九:“......”

很好,完美退场。

待得孙莹莹走远了,穆九才慢慢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感叹:“她不累吗?”

感觉都不需要穆九配合,一个人演完了一场戏,带着一张和善的假面具,说话绵里藏针,玩儿虚情假意,向她炫耀自己跟萧君夙有多好吗?

萧君夙连魏映雪那样的大美人差点儿在面前摔得香消玉殒都能无动于衷,他会对这后院的花花草草多少感情?有什么值得好炫耀的?

可惜了孙莹莹这段位,白白浪费在这鸟不拉屎的侯府后院儿,应该送到宫里,那里才是棋逢对手,更加精彩。

小青鱼看了半响,表示看不懂,所以,刚刚那女的是来做什么的?

知道了萧君夙府里居然是有女人的,穆九也并不是很在意,莫说男权时代,就是一夫一妻的社会,有权有势的人还光明正大的养几房夫人呢,这男尊女卑的世界,男人家里养几个女人,再正常不过。

所以对于连个她也没什么好好奇,若全都是孙莹莹这样的款式,她还是敬而远之,跟这种人说话都觉得累。

傍晚的时候,穆九又遇到了孙莹莹,她拿着一个托盘,一边走一边哭,看到穆九站定,怨毒的瞪了她一眼,然后走了。

穆九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我得罪她了?”

“你没得罪她,不过她刚刚在君夙哪儿吃了闭门羹,看见你这个正得宠的,自然免不了嫉妒嘛。”华晏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手摇着折扇,故作风流倜傥。

华晏看着穆九,笑意加深:“放心,她连正院的门都没能进去,不过你就不一样了,你如果过去,君夙一定非常欢迎。”

这话说得别有深意,不过穆九可不想明白那无聊的深意,转身就走。

华晏抬手:“穆姑娘,别这么冷漠嘛,你什么时候再煮一次鱼啊?我可以给你打下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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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穆九和华晏走了,孙莹莹才从角落里站起身,托盘里是她为萧君夙缝的披风,她没有骗穆九,她是真心的爱慕萧君夙,想要尽心尽力的服侍她的。

她被送进来之后,她就知道自己这辈子唯一的使命,可惜的是侯爷不近女色,对她们莲阁的女子从来不多看一眼,冷酷又残忍。

进来足足三年,莫说侍候,她连侯爷的面都没见过几次,相反莲阁的女子换了一批又一批,都是因侯爷而死。

她已经死心了,可偏偏.......

夜里,穆九正在跟小青鱼一起磕核桃,东越带着两人进来:“穆姑娘。”

穆九看过去:“东越统领有事?”

“今晚侯爷的饭菜里出现了砒霜,我已经盘问过膳房的人,今日傍晚只有青鱼去过膳房拿食材,还围着灶台转了两圈,现在请你们跟我走一趟。”

穆九扭头看向青鱼:“你干的?”

青鱼连忙摇头:“奴婢......想来着,但怕给主子惹麻烦,没下手.......”

穆九:“......”你要真下手了,指不定还赞你一句,怂包。

转头看向东越:“听见了?不是她干的。”

东越:“......”他该听见哪一句?是青鱼试图下毒,还是最后没下手?这主仆二人想要害人都是这么明目张胆吗?

“在下只是奉命请人,还请穆姑娘与青鱼姑娘一起过去一趟。”

这就没办法了,穆九拍拍手:“走,陪你去看看。”

东越看着穆九这态度,一时间还真搞不懂她是内心坦荡还是有恃无恐。

正院里,萧君夙坐在主卫上喝茶,膳房的大厨和伙计跪了一地,倒也没有什么血腥残忍的场面。

“侯爷还真是命大,毒药送到嘴边都毒不死你。”穆九大步走进去,径自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要问什么快点儿。”

萧君夙缓缓放下茶杯,凉淡的目光透着摄人的犀利:“你们再说一遍给她听听。”

膳房的管事立刻指认青鱼:“启禀侯爷,是她,今日只有她去过膳房,还围着灶台转了好几圈,肯定就是她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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