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要我做什么?”
苏倾城面色淡定,哪怕惊讶,却还是没有说什么。
明生摸了摸下颔:“想要达到统一阳罡的目的,需要两点。第一,彝族统一,当然,到时候必须是我说了算。第二,彝族整体实力提升,而让彝族整体实力提升的最好方法,就是得到血池!”
“所以,你想要让我帮你找到血池?”苏倾城对这个血池没有什么好感。
以人血为池水。
这样的地方,和沈皇后食胎儿一样,在她看来,非人可以做出来的。
明生摇头,笑道:“这血池不需要你找,而是希望你帮我们彝西族得到它!只要有了血池,统一彝族就简单了很多!”
苏倾城站起身,手支撑在桌子上,整个人靠近明生:“再问一遍,你想要我做什么?”
或许这个姿势的气势的确很强,明生沉默地看着她,最后双眸微微一闪:“掌控剑族少主!”
“哦?怎么做?”苏倾城重新坐下,失笑道,“难道是想要我施展美人计?”
明生点头之后又摇头,“的确是美人计,但又不是美人计!因为你要诱惑的,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女人!”
苏倾城嘴角抽搐:“……谁?”
明生眸光深沉,轻生道:“剑族少主的一个女人,一个能力堪比男人的女人!”
***
月亮西斜,在家族住地,沈枝枝突然问道:“你知道少主最喜欢我什么吗?”
侍女时奴一愣:“什么?”
她笑了笑,没有立刻回答。精致的容颜,在月光下显得有几分飘渺。
或许让剑空说,他一定会说,他最喜欢她的,就是这种毫不做作的通透。
他和她说话,用不着点到根儿上,只要他开个头,她就能顺顺溜溜给他接下去。
她不是个男人,其实挺可惜,如果能掌权,必定是可造之材。
她吃亏呀,就吃亏在这性别上。
被剑族少主最宠爱的妃子又如何?
能够处理剑族内务又如何?
到头来,还比不上一个一个英勇的勇士!
如果有一天,少主不要她了,她又该何去何从?
这剑族,是男人的天下……终究还是男人的天下。
她扑腾起了浪花也没什么用,最后还是会回归内廷。
她不是想过等。
只要等!
现在有个好机会摆在她面前,生了少主的儿子,好好带大。如果有幸少主死得早,儿子就由她辅佐,到时候她的愿望就都实现了,她能够以女人的身份,掌控那些看不起她的男人!。
唉,老天其实对她挺好,如果她没有从小和少主一起长大,没有那二十几年的感情积累,她这种乱臣贼子落到他手里,早就手起刀落了。
又或者如剑空其他的女人一样,早就被忘到哪个角落去了。
可是现在没法儿,谁让他剑空看上她沈枝枝了。
剑空利用她。
她武功好,擅长谋略。
他想要的,就是将一个有用的女人,变成他的“贤内助”!
能够暖床的贤内助!
他常常都和人说,他有信心,她沈枝枝会是剑族历史上最最贤能的夫人。
只要在她的沈姓前面冠上剑姓,再收拾了她那不安分的心,往后他就基本无后顾之忧了。
沈枝枝想到这里,嘴角浮现了一丝嘲讽的笑容。
她想起了刚才的一切,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吻痕觉得恶心。
“他呀,喜欢我所有吧。”沈枝枝这么对时奴说。
她泡在浴桶之中,想起了刚才的画面。
妆蟒堆绣,锦帷飘香。
他摸了摸她的大腿,说的话似乎夹杂了心疼,“最近处理事务,居然瘦了。”
她嗯了声,“不过少主能用得着枝枝,就是枝枝的荣幸……”
她心中冷笑,是真的心疼吗?
既然如此,她在熬夜处理事务的时候,为什么他会在别的女人的床上?
一番话,不过瞧在她还对他有用,给她的一点点慰藉罢了。
就像哄他后院里的其他女人一样。
肉山叠肉山,滋味让人眷恋。
剑空哆嗦了下,说:“你果然太累了,竟连中衣都没穿,只随便挂一件,身体哪里受得了?”
“有衣蔽体枝枝就满足了,当初如何没有少主,枝枝早就没命了!”
剑空一听,道:“所以我才觉得这里好,又别致,又方便。真想每天都能过来!”
漫长的权斗生涯,教会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在他看来,当初他救了沈枝枝,那么沈枝枝就是上了他剑空这一艘船。
这事本身就是一场赌局,愿赌得服输。
他觉得他已经赢了。
他自认为对沈枝枝不错,已经尽量对她好一些,
不过,沈枝枝却并不这样认为。
她有时候觉得,她就是一个傀儡!
必须将自己所有都给了他,他也想要把她给榨干!
剑空撑起身问她:“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沈枝枝笑了笑:“当然,我会时刻注意公子们的动静,事务上有我,少主不用担心。”
她两条笔直修长的腿,自发盘上了他的腰。
剑空差点破功,“你个小妖精,我裤子还没脱呢。”
伺候了他这么多年,早就明白剑空此时的意思。
看他两臂撑着腾不出手,很驯服地放下腿,窝身拽他的亵裤。腰带半松往下一扽,有物回弹,闷闷一记击在她肚子上,像个小拳。她垂眼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剑空已经亲吻上了她。
“弄你!”他嘴里说着话,让她的手紧紧握住,心底的屈辱,让她整个人想要吐!
这个弄字,说不清的,有种粗鄙却刺激的况味。
可是,这只是剑空一方面的想法。
把每天当成最后一天,享乐而活,至少剑空是这样认为的。
不管还有没有明天,他都不能委屈自己。
他和沈枝枝共处了这么多年,对她的感情一向复杂。
若说是朋友,每天都在算计防备;若说是对手,谁见过这样的对手,心里豪情万丈,所作所为却不肯全部以他为主。
他知道这个女人心思很大,也看不起她的心思。
就在他想着的时候,她摸摸他的脸,又摸摸他胸前精壮的肌肉,虽说那肉是他的,可多年下来太熟悉,就像自己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