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呢?”洛梓叙走过来,夏依馨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急忙就把它藏起来。
“没什么……”夏依馨显得有些慌乱。
洛梓叙看着她这幅样子,居然莫名地觉得十分可爱。
同时他也深深觉得面前这人有毒,再也不想多看一眼。
夏依馨以为凭着洛梓叙的性格,一定会觉得自己很可以,然后盘根问底地让她把东西交出来。
结果他就这么走了……
她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放好袖扣就跟他进去了。
“白梦住在你楼上,我要去找她谈谈。”夏依馨看着电梯指到数字12,开口说了一句。
洛梓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我也没让你来我这里。”
夏依馨前几秒还没反应过来,等人走出电梯她才觉醒,一张脸憋得通红。
他在耍流氓吗?
洛梓叙站在门前,转头看向关闭的电梯门,做了个鬼脸,暗骂了一句。
为什么看见夏依馨自己的嘴就总蹦出些不可思议的东西?
他受不了这种像超自然一样控制自己的力量,脑子嗡嗡响,砰地一声把门甩上了。
“叩叩叩”夏依馨站在白梦的门前,很有礼貌地敲了几下。
很快就传来一个老妇人的声音:“请问您是?”
夏依馨以为自己敲错了,愣了半晌:
“我找白夫人……”
门被打开,妇人道:“进来吧!”
夏依馨一进门,就看到白梦在沙发上坐着。
脸色看上去有些疲惫,似乎几天没休息好。
“白夫人。”夏依馨打了个招呼。
白梦道:“我等你很久了……”
等我?
“我知道你去了那个助理的家,所以一定会来找我。”
夏依馨也大喇喇地坐下,问:“周董的助理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梦道:“他不喜说话,倒是做事效率很高,因为性格不好,平时也不和同事们有什么交流。”
夏依馨暗道:听上去就是个可疑人士。
“那他对周董有什么不满的吗?”
白梦想了一会儿:“要说不满,好像有一次他想加薪,但是我老公并没有同意,他想辞职,最后还是给他加薪了……”
夏依馨抽抽嘴角:在资料上就看出周董是个特别小气而且爱财如命的人,也不知白梦看上了他哪一点。
这么看来,助理的确有动机对周董出手啊……
夏依馨还在思索,白梦就朝刚刚的妇人道:“刘姨,去倒点茶拿点点心。”
“哎。”妇人应声去了厨房。
夏依馨问:“这个是你家的佣人吗?每天都在这里?”
白梦回答:“对,但是马上到六点,她就下班了……”
“那你就一个人待在家?”
夏依馨本就随意一问,白梦却停顿了一秒才回答:“嗯,我老公失踪了,我只能自己呆在家里。”
脸上略微不自在。
夏依馨捕捉到了细小的表情变化,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她问:“我可以在你屋子里看看嘛?”
“当然。”
夏依馨里里外外转悠了个遍,但是没什么收获,就像一个普通的夫妻合住的居室一样。
但是她发现了一扇紧闭的房间。
“这里面是?”夏依馨问。
白梦温和道:“这是我的成衣室。”
夏依馨想起资料里对白梦的介绍。
她问:“我能进去看看吗?”
涉及到个人隐私,夏依馨并没有抱太大希望,因为她觉得自己第一次来,这样的请求有些无礼了。
谁料白梦痛快地答应道:“可以的。”
夏依馨倒是不自在了。
这间屋子十分暗,可能是没有开灯的原因,阴沉沉的。
虽然拉上了窗帘,但是从厚重的布料透进来的光让夏依馨看见挂在那的一件衣服。
白梦没有把灯打开,夏依馨看得有些费劲,但是也没敢说什么。
她走进去,看见房间的正中间有一张缝纫机。
东西都有高低贵贱,对于白梦这种做衣成痴的人,那缝纫机一定不是普通的东西。
可是夏依馨却在上面摸到一层灰……
她心里咯噔一声,转头看向白梦。
见她站在门外没有进来。
“怎么了?”白夫人见她看向自己,开口问道。
夏依馨随口应着:“没事……这件衣服是你做的吗?”
“是的……但是已经破损了,我不想再去看了……”白梦道。
夏依馨了然,怪不得她不想开灯:
“它为什么会破损?”
白梦话语有些苦涩,道:“可以不说吗?”
夏依馨知道自己触到了人家的伤疤,一时有些歉疚,连忙从房门外退出来。
走前手指扫到了衣服的衣摆。
夏依馨怔愣的表情隐匿在了黑暗里。
无人发觉。
她没再久留,匆匆告别。
又走回了楼下。
“你怎么还没走?”洛梓叙开门见她,一副嫌弃的目光上下打量着。
夏依馨道:“我今晚能住这吗?”
“不能。”洛梓叙作势就想关门。
不是夏依馨死皮赖脸,而是她总觉得有什么古怪的地方,想再这里观察一下。
一回生二回熟,洛梓叙这么嫌弃她,也不可能有什么非分之想。
洛梓叙架不住她那张脸摆出可怜的表情,脑子一抽就放她进去了。
反应过来之后简直想扇自己两耳光。
远离麻烦的告诫都忘到天涯了。
晚上七点。
“喂。”夏依馨坐在沙发上无聊地换台,看着电视里的广告肚子饿的咕咕叫。
洛梓叙在书房工作,听到夏依馨叫唤的声音,故意没搭理。
“洛梓叙!”夏依馨又提高了一点音量。
洛梓叙听她叫自己的名字,心里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然后他居然放下了看到一半的文件,起身出去了。
洛梓叙看她摸着肚子一脸憋屈的样子就猜到她要干嘛了,眼角染上笑意,但是脸上却仍是不动声色,硬邦邦问道:
“有事?”
“有吃的么?肚子饿。”夏依馨看着他,一脸理直气壮。
我是客人啊喂,你就这么晾着我。
洛梓叙打开冰箱,看到仅剩一盒的罐头,脑海里不自觉浮现起那日她醉酒的时候傻不拉几的样子,心里瞬间有些波动,连洛梓叙自己都没能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