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不早说,这样多羞人啊!”夏筱然放下手中的玉米,拿起手绢擦了擦脸。
“看着你可爱,不想说,我故意的。”齐景澜摸了摸夏筱然的头,很开心的说。
“澜哥哥又调笑我。”夏筱然作害羞道。
齐景澜意识到自己已经沦陷了,自己已经不想放开自己的手,但是他说不出口,他不想承认自己被一个女人折服了。自己做不到对这个人冷漠,自己也做不到对这个人理智,自己也做不到对这个人视而不见。他不想让这个人伤心,他愿意为这个人拒绝她不喜欢的东西,他也愿意为这个人做自己的能做到的一切。
“阿槿,过几天咱们去游湖吧,好久没有出去玩了,我们也该散散心了。”齐景澜提议,其实自己是想整理一下思绪,不想糊糊涂涂的。
哎……没想到自己也会变成这样,为一个人痴狂,为一个人而活着。这个人偏偏不是别人,而是可以说,是自己在朝廷中最大的对手,上官家的千金。谁知道以后上官家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李文才,谁知道上官家以后会不会像现在一样,安静、没有动静?
其实也是有动静的,刚刚不还是想送一个新的女儿进来吗。
“好啊,澜哥哥,今天你心情不好吗?怎么看起来不开心呢?”夏筱然意识到齐景澜的异样,有了些提防,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为齐景澜的心情不好而遭殃呢。
“没有,阿槿这么可爱,看到你,我的心情就很好了。”齐景澜说,不知道是说的真心话还是说的假话。
“澜哥哥又调笑人家!”夏筱然害羞的低下头,不知所措的玩着手指,反倒有另外一种的可爱。
“你就是很可爱。”齐景澜不由自主的又摸了摸夏筱然的头。
齐景胜觉得自己很辛苦,自己很委屈,自己很不想继续做下去了。这几个使臣齐景胜一开始以为是会很骄傲很难处理的,结果一见面自己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了。
这几个使臣一来,就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一直说自己有罪,自己的国家知道错了,求齐国原谅,但自己国家各种贫瘠所以没钱赔款也物品进贡,要钱没钱,要物没物,你看着办吧,反正我道歉了。
齐景胜不知道这几个使臣是不是真的智商低,没钱没物,你们还有国土还有地啊,你们还有公主过来和亲啊,怎么就跟我们整不了你们了似的呢?还是说,其实他们已经想到了,只不过等着自己踏入这个陷阱?
齐景胜可以说是整个人不好了,以往的使臣都会有些恭敬而不是太恭敬,现在这几个人实在是太反常了,可以说就是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当然,齐景胜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吃素的,毕竟是大齐国的王爷,怎么能就此认输呢?于是齐景胜就在琢磨,该怎么让这些看起来软硬不吃的使臣们吐出一些东西。
“诸位辛苦了,远道而来,我大齐备了些薄酒相待,还望诸位使臣不要嫌弃啊。”齐景胜装作客气的样子说。
“怎么会嫌弃,王爷过谦了,我等不过是来道歉的,竟然受到王爷如此热情的款待,实在是过意不去啊。”使臣甲说。
“就是就是,大齐物阜民丰,人民热情,我们可是真真的感受到了。”使臣乙说。
“那就好,诸位使臣好好休息,过几天,本王会叫人来接你们的。”齐景胜说完,稍微一揖手,转身离去了。
几天?究竟是几天呢?其实齐景胜也没有想好,他只是觉得,不给这些使臣们颜色看看自己心里会很憋屈,于是就先用个缓兵之计,让他们自己觉得不自在好了。
“这几天好吃好喝的待着他们,有什么请求都答应,除了见皇上和本王之类的请求,其他的都可以答应。”齐景胜对身边的侍从说。
“是,王爷。”
齐景胜心里想了一会,再过几天,李文才就要被问斩了,还是皇兄太仁慈了,怎么就给他这么痛快的一下子呢,要是自己,怎么着也得弄个凌迟啊。要不要让使臣们去监斩?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可是,对这些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人,怎么能心软呢,毕竟是要策反的人,留着就是祸害,还是刺激一下他们比较好。
“李文才,是什么时候问斩来着?”齐景胜这些天日子过得有些晕,记不得时间了。
“回王爷的话,日子是五天之后。”随从可不像齐景胜这样晕,记得清清楚楚的。
“恩,本王知道了。”齐景胜骑在马上,马蹄嗒嗒嗒的落在起凤街,齐景胜看着身边川流不息的人群,不由得从内心感叹道:皇兄还是真适合做皇帝啊,这才几年,大齐的人们生活已经这么富庶了。
齐景胜看到一家茶馆,下马坐了进去,听他们说书的人说书。
“话说,新皇登基之后,发生了一系列的故事……”齐景胜饶有兴趣的听着说书人半真实半演绎的讲故事,现在讲的是齐景澜查出贪腐案件来之后,雷厉风行的处理的事情。果然是三分故事、七分演绎,齐景澜分明是自己发现账目有些不对,才抽丝剥茧找到了贪腐的官员,在说书人这里,竟然是因为一个梦境,而且还是一个十分艳丽的女子托的梦,后来那女子竟然进宫成了妃子。
这让齐景胜好一阵唏嘘,难道现在的人都喜欢英雄美人的故事么?只要有男主人公,女主人公一定是貌美如花,然后帮助男主人公摆平各种事情,之后皆大欢喜。
齐景胜咽下最后一口茶点,结账之后走出茶馆,外面的风光正好,自己也不能再蹉跎了,李文才虽然不是兵部的一把手,但是负责的东西还是不少的,自己得抓紧找人代替他的职位了。
可是问题就是,现在适合的人都多多少少与上官家有些关系,这样一来,上官家交出盐铁经营权的利益就几乎被抵消了,整个兵部都被上官家控制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可是,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适合的人了。怎么办呢?
“谁合适呢?究竟是谁合适呢?”齐景胜在书房里踱步,就快要把地板磨穿了。
“王爷,您就别晃了,老奴的眼睛都要花了。”齐景胜的管家站在一旁说。
“王伯,我这不是愁吗,还不让我踱步了,哼。”齐景胜像小孩一样说。
“那王爷就给老奴说一下,究竟是什么问题让王爷这么发愁?”王伯是齐景胜的老管家了,齐景胜十分信任这个人,王伯也不辜负齐景胜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