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先别急着翻开课本，我上节课留的作业，你们做没做？”
“做了。”
学生们把作业本拿出来，冯墨摆摆手，示意课代表先别着急收作业。
他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凌千绝，后者突然有了不好的感觉。
他微微垂下头，看向一旁的沐瑶，“作业给我看看。”
沐瑶把本子翻到作业那页，上面写着题目‘何谓肺主宣发肃降’，底下娟秀的字迹写着理解和答案。
“最后一排穿着黑色外套的男生，你来回答我，何谓肺主宣发肃降。”
冯墨一指，赫然是凌千绝。
怪不得他刚才要看答案，原来已经猜到老师会点他名。
沐瑶把作业本又往他的方向推了推。
“旁边的同学不要帮忙，这是我昨天上课的重点，只要听讲了，一定能有答案。”
凌千绝：“……”你明知道我第一次来上课，还要点我。
冯墨笑嘻嘻：“……”来呀，臭小子，终于犯我手上了。
这小小的状况很快引起旁人的注意，中医这边女生很多，回头看清楚凌千绝的颜值，一个个惊为天人。
“天啊，好帅。”
“咱们学校还有这么帅的男生！”
“比校草还帅，他是咱们班的？欣桐，他和沐瑶坐在一起，是沐瑶的朋友？”
柴欣桐迟疑了一下，摇摇头，“我不认识。”
其实她大概猜到，这个男人应该就是沐瑶喜欢的人。
男的英俊，女的漂亮，坐在一起怎么看怎么登对。
“宣发，即发散，有向外的意思，所以这句话在说肺气具有向外布散的作用。主要排出体内浊气，完成身体的气体转换。”
凌千绝低沉的嗓音很好听，开口的瞬间，教室马上安静，大家情不自禁地沉浸在他的音色里。
“没了？”冯墨冷笑，小样，都到这时候还不忘耍帅，“旁边的同学，你有要补充的吗？”
最后一派一共做了四个人，沐瑶没动，坐在凌千绝左边的男生慢悠悠地抬头，“老师，你是叫我？”
冯墨直接叫名字：“沐瑶。”
哼，想给自家男朋友留面子？没门！
哪怕沐瑶不是学中医的，她在中医这边也很有名，老师提出的高难度问题，天天上课的学生都回答不出来，她可以。
沐瑶起身，直接侃侃而谈，将答案说的明了。
冯墨很高兴，语重心长地教育：“这位同学，来上课要认真，你们接受着最高等的教育，花着家里的钱，不好好学习，对不起的只有你们自己和家长，我希望下次见到你，你能更好的回答出我的问题。好了，你坐下吧。”
凌千绝面色平静地坐下。
成功找回场子的冯墨非常高兴，一堂课上的很认真，只要有问题，一定会叫凌千绝起来回答，到最后全班同学几乎都发现不对劲，对他投以同情的眼神。
凌千绝表情不变，一开始还不能跟上节奏，可等到后来的提问全是课堂上讲过的内容，再被叫起时，他竟然回答正确了。
冯墨一开始当作侥幸，等试了几次都被他回答出来后，他再也没叫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