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沉了沉眉目, 留意到远处的两个机甲和梵殷, 已经不是那日被他们掳走时的感觉了,莫不是与他们一样,拥有月光之力了?
本想从北月那儿找到些回应,结果这家伙就躲在自己身后,也不知在别扭什么。
“北月,看来我们要重新找道蛊了。”南月拿出那件道蛊的衣衫,“虽然现在断了, 不过也算有收获。”
北月趴在南月的肩膀上,闻了闻那衣衫的味道, “这味道是没错, 但我不确定下次遇见的……会不会还是这些人。南月我想不通,道蛊这家伙既然找到了那么厉害的东西, 为何要躲起来呢?”
站在一旁的封清灵抓到重点问:“什么厉害的东西会让你们望月城担忧?”
“是阴玉。”南月看在她们俩救了自己与北月的份儿上, 交换了任务内容。
“道蛊之前一直都没有背叛望月城,是不是因为什么?”梵殷从南月的表情上得到答案, 继续道:“望月城的能力我很清楚,想必脱离并非易事,如果是用阴玉的话……很可能是受了伤一时之间无法迎敌。”
南北月相互看了一眼,觉得这个推测有几分道理,不然也不会弄这么多事情,南月问:“你很了解这阴玉?”
“谈不上了解,毕竟我从未见过。”梵殷望着头顶的满月,喃喃自语,“只是在阴阳阁的时候,偶尔会听先生和阁主说起,在上古时期遗留的一些宝贝,其中就包括这阴玉,它乃极阴之物,不仅寒气逼人还富有灵性,若生灵不慎碰到,冰层覆盖肉身,阴玉吞噬灵魂。”
“好神奇。”封清灵随之感叹了一声。
“既然如此,为何……这阴玉还会被人使用呢?”南月始终想不明白,城主都怕的东西,他怎会不怕?
“阴玉摄魂也只限六道之内,若是六道之外……就只是被冰冻,不会摄魂,如果……道蛊身边有六道之外的人,便可以保持距离的携带阴玉。”梵殷说到这里,脑海中已经出现了一个人,也是一个执念很深的人——玄洛。
就算如何聪慧的人,都会有软肋,而道蛊就是抓到了她的这个软肋,才会有办法让她跟随。
不过这件事应该也不会那么简单,毕竟自己所了解的危害,道蛊也一定更了解,他不会让自己伤的过重。但是很明显,目前所遇见的种种安排,包括乡镇的启动,并不像是他阴沉的风格,难道这其中哪个环节出了岔子?身边的亲信才不得已,启用了下下之策?
为的只是拖住寻找道蛊的人,好给他修养的时间?
“原来道蛊身边还有这么厉害的存在。”南月倒是以往小瞧了他,又或者从头至尾他都没有臣服过望月城与城主,只是找了一个靠山,外加找机会反击罢了,“还真是阴险。”
话题到了一定的高度,北月自然也不会一直矫情,看向梵殷问道:“所以你是因为他们才猜测道蛊受了伤?”
“如果是我之前遇见的那些人,他会毫不留情的用他们的肉身做挡箭牌,但是那个人……”梵殷用目光指向那个被北月一分为二的尸体,“他是魔睛一族,很多年前我与他交过手,当时因为不熟悉鬼手的套路……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道蛊虽然不把人当人,但是魔睛一族的人,不一样。”
“原来道蛊跟魔睛有关,难怪这么不好对付,还真是被他给骗了。”南月越说声音越冷冽,又觉得哪里不对,“如果道蛊是魔睛一族,那为何……”是指他的眼睛。
对此反应也是不解。
这些话题北月并不了解,抱住南月的脖子问,“南月,你晓得这一族吗?”
“我曾经认识了一位贩卖药材的波斯商人,他卖的草药有一位叫……”南月有些不记得 ,却听见梵殷提醒,确认道:“对,枯腥草。”
故事刚开始,就被一阵劲风所打断,四个人也觉得这个地方不宜久留,便找了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梵殷用机甲为脊柱设下结界,远远的看就像是在沙漠中的木质小屋。
“不愧是阴阳阁的大祭司,这机甲之术果然精妙。”南月赞许完,等北月生起火堆,四人围坐 。
“很是惭愧,我只是从偃师那儿学到了皮毛,生活起居倒是得心应手。”梵殷回答完,看着南月问:“枯腥草的事,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时我还没认识城主,大约五百年前。”南月把话题转到故事的重点,因为那时候的事她并不想多说,“那商人跟我说过,这草对普通人不仅没有效果,还有剧毒。但是对一个族人就像是救命的药草,不过需求的人越来越少了……他说的正是魔睛一族。”
“恐怕我知道的这一族更早。”梵殷接过话,是想完善大家对道蛊的了解,“之所以他们这族的越来越少,是因为他们曾擅闯过阴阳阁,被阴阳阁的阁主惩罚,让一人长生,换全族人的性命,不过按照你所说的时间……恐怕这并不是马上达成的惩罚,而是慢慢的折磨。”